第5章 染上幾分欲色…
男人穿着講究,一套英式經典手工西服,衣冠楚楚,精英模樣十足。
他思忖着沈夕夕這個時間應該回家了,今天解約,他打算提前離席回去陪她。
誰知卻讓他撞見她結束了不乖乖回家,而偷偷跑來這種場所。
裴玄薄唇微翹,聲音沙啞磁性:“夕夕,你怎麼會來這兒。
”
精薄的鏡片微微泛着光,他看似如常,但沈夕夕知道,他在生氣!
前世的沈夕夕每天都待在家裡吃小蛋糕刷劇貼面膜,特别讓人安心,那時她可不敢來這種場所,特别還是在裴玄不知道的情況下。
複出的事兒還沒說,現在就惹他生氣可不好。
好在周雪兒教給沈夕夕一個道理,‘好’姐妹……就是用來擋刀的。
想罷,她挽起周雪兒胳膊:“是雪兒讓我陪她來的,我也不想來,可她自己來這種地方我不放心嘛。
”
周雪兒猛地轉過頭,一臉震驚地看向沈夕夕。
明明是她自己非要跟來的!
可不等周雪兒解釋,聽到沈夕夕的話,裴玄視線果然移向她,隻輕飄飄的一眼,周雪兒卻瞬間渾身一顫,背脊發涼。
他顯然不喜歡自己太太跟會教壞她的人在一起。
男人氣場太強,周雪兒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麼。
裴玄坐回卡座中,極其無奈地道:“過來。
”
沈夕夕乖乖拎着包包坐到他身邊,還可憐兮兮地給他看了眼自己因為長期不出門,隻穿一天高跟鞋就磨紅的腳踝。
裴玄濃眉當即蹙起,不可一世的大總裁竟在衆人面前俯下身幫她揉了揉:“怎麼回事,以後不要再穿這雙鞋了。
”
見某總裁是真的氣消,包廂内剛剛像被摁下暫停鍵似的氣氛瞬間恢複。
老闆們紛紛舉着酒杯過來:“裴總夫人……真的是名莉香?
?
”
“難怪裴總金屋藏嬌舍不得讓我們見,這麼漂亮的太太,當然要藏起來咯。
”
裴家在華國的勢力很不一般,所以沈夕夕當年雖然高調宣布結婚,但天娛全網發公告的時候,并不敢爆出她的夫家。
所以到目前為止,除了一些内部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嫁的到底是誰,更不知道裴氏集團最尊貴的小寶太子爺,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
況且以她現在的身材和狀态,說她生過孩子根本沒人敢信。
裴明吉一改前世的陰狠嘴臉,面帶微笑道:“早知道嫂嫂也來,我肯定得親自開車去接,不然大哥怎麼放心呢。
”
此時的裴明吉,看着就像是跟在大哥身旁的聽話幫手,但沈夕夕知道他的狼子野心!
周雪兒看着沈夕夕一出現,所有人的都圍着她轉,指甲死死陷進掌心的肉裡。
她坐到裴明吉身旁,跟受了驚的小鹿似的嘤咛:“裴先生,不是我讓夕夕來的,是她自己非要跟來。
”
裴明吉視線從沈夕夕移至周雪兒,瞬間沒了大半興緻:“先别管我嫂嫂是怎麼來的,你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
沈夕夕窩在裴玄懷裡,見縫插針地道:“雪兒,你不是說是小叔子主動約的你嗎?
”
“?
?
?
”
裴明吉諷刺地嗤了聲:“我可沒約她。
”
謊話被戳穿,周雪兒臉瞬間紅成豬肝色,正要瞪沈夕夕,卻瞬間掃見她身旁的男人。
裴玄垂眸看着沈夕夕,仿佛對她一切舉動均抱以無限寵溺的姿态。
周雪兒嫉妒到喉嚨裡都泛起皿腥味。
她緊了緊手中的包,隻要今晚事成了,前面這些坎坷都不算什麼。
想罷假裝拿化妝鏡,從裡面摸出一小包東西捏在手裡。
裴玄對這些事沒有半分興趣,注意力都在沈夕夕身上。
骨骼修長好看的手時不時地在她頸子後撩撥一下,又軟又細的長發撥開,上面還有他昨晚留下的印記。
沈夕夕則全情關注着周雪兒,以為自己脖子後是小飛蟲,沒去管‘它’。
她眼見周雪兒趁裴明吉跟裴玄說話的時候,把那包粉末倒進酒杯,然後推到裴明吉跟前:“裴先生,我敬你一杯,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我今天來的目的。
”
裴明吉眯了眯眼,正準備拿起來喝,沈夕夕忽然舉手:“服務生,一杯檸檬水!
!
”
這小祖宗一發話,一行人下意識就都往服務生那邊看了眼。
沈夕夕趁機、迅速把裴明吉跟前的酒跟旁邊那杯換了下。
等回過神來,裴明吉捏起被沈夕夕掉過包的酒,昂頭喝了:“到底什麼事,趕緊說。
”
周雪兒那邊支支吾吾的拖延時間等他發作,而沈夕夕這邊,也開始研究怎麼跟裴玄說自己複出的事。
她湊到裴玄耳邊,軟軟地用氣音叫了聲:“老公。
”
裴玄微頓一下,偏過臉看向她的眸子裡染上幾分欲色。
沈夕夕見他心情不錯是個好時候,便繼續道:“我想跟你說……”
可還沒等她說出口,裴玄手機忽然連響了好幾聲。
他一直将沈夕夕設為特别關注,隻要有沈夕夕的新聞出來,他便能第一時間知道。
如果是不好的,幾分鐘後就會被人删除。
裴玄劃開手機,沈夕夕跟着湊過去。
兩行醒目的标題赫然入目――
【暌違三年!
國民初戀名莉香宣布複出!
!
!
】
【三千萬網友發起床位共享!
男人們的福音又回來了!
!
!
】
完球。
比她預想的還要早上熱搜。
而且上也就算了,竟然還是這種最能激怒裴玄的标題!
!
裴玄視線緩緩轉向沈夕夕,明顯是在等她解釋。
男人神情冷然,風雨欲來,剛剛的縱容與寵溺消失殆盡,程度跟見到她來會所時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沈夕夕緊張地咽一口唾沫,四下看了看,趕緊拿一杯酒給他:“先别生氣,喝點酒壓壓驚。
”
裴玄被她逼着喝了杯酒,但表情沒有任何好轉。
那邊周雪兒顧不得看沈夕夕好戲,因為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裴明吉依然神色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還不獸性大發?
是藥效太弱了?
還是她太沒有魅力了?
?
?
而沈夕夕這邊,她低頭看一眼茶幾,發現剛從裴明吉那兒換來的酒不見了。
明明剛剛還在這兒,可現在就隻剩虛影。
沈夕夕指了指:“這兒放的酒呢?
”
裴玄緊繃着下颌線,語氣很冷:“你不是拿給我喝了麼。
”
沈夕夕低頭看看空掉的酒杯,再擡頭看看脖頸已漸漸泛紅的裴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