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王妃要逆襲》第142章 隻是淤青而已
第142章 隻是淤青而已
楚蓁疑惑地想著,耳邊傳來兩人那似平常兄弟一般談話。
她正要開口告辭,秦幼第忽然扭頭問她:“聽說今晚是十六皇子的百日宴,楚姑娘,你可要一起來?
”
“我?
”
楚蓁怔了一下。
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見少年身旁的秦卓言語氣平淡地說:“既然是進宮小住幾日,若是不去,免不了又是一個不敬的罪名。
”
聽到這句話,楚蓁不由默了。
明擺著不去當然不行,但是可以裝病啊!
可偏偏這位太子爺開口了,她這病怕是裝不成了。
無奈之下,楚蓁隻好興緻缺缺地應下。
“多謝太子殿下提點。
”
她八成是和這倆兄弟八字不合,每回遇見,就沒什麽好事情發生。
改天她得問問陸千墨,他的這個學生到底是哪根筋搭的不對,還是她哪裡得罪秦卓言了。
看她的眼神總是帶著鋒芒和考究,就像審視犯人一般。
楚蓁被面前的男子盯得有些渾身不對勁,連忙朝兩人行了一個禮,便要越過秦幼第回鳳延宮。
誰知還沒走幾步,又被這小子拉了回來!
楚蓁頓時攥緊了一個拳頭,強忍著要將他打暈的衝動,一字一句地問:“十皇子還有什麽吩咐麽?
”
“吩咐倒是沒有……”
秦幼第一臉茫然地開口,“我就是想問問你,天馬上就快黑了,反正也是順路,要不和我們一起?
”
“不……”
楚蓁正想說不用了,誰知那位太子殿下又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一起吧,母後交代過本宮,要好生關照你。
”
“皇後娘娘?
”
楚蓁不由怔了一下。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身邊的少年便又要拉著她往前走。
楚蓁連忙製止他這個很是無禮的行為,低聲道:“十皇子,你若是再動手動腳,小心民女不客氣!
”
末了,她又添了一句:
“我們不熟!
”
說完這句話,她便一臉不悅地甩開他的手,大步追上前方的秦卓言。
還是這位太子的身邊比較安全,至少不會像那個無禮的小子一般,一言不合就拉她的手腕,連她的手腕已經淤青都不知曉!
他這身武功,算是白學了!
似乎是某人的怨念太深,引得她身邊的男子不由微微側目。
“你的臉色不太好。
”
秦卓言一語戳中了她此刻的窘態。
何止是臉色不太好?
她雖然自小嗑藥吊命,天生羸弱的身體又比常人還要不堪一擊,但是骨子裡卻極不服輸。
就算藥再苦,病痛再深刻,都無法令她屈服!
眼下不過是手腕被某個不知輕重的小子攥出了淤青罷了,她還是能咬牙壓下痛覺的。
可身邊的這個男子,好似能讀懂她心中所想,忽然將清冷的目光緩緩移向她僵住的左手,隨手捏起一看——
“你的手怎麽了?
”
秦卓言說完,便看見少女手腕上那道刺眼的青痕。
淤青?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秦幼第,不由沉了沉臉色,然後對楚蓁說:“幼第不知輕重,本宮代他向你道歉。
”
“無妨。
”
楚蓁默默地抽回了手,一手捂著左手的手腕,低聲說:“隻是淤青而已,過幾日便消了。
”
她當初頑皮爬樹的時候,不知跌了多少回,若是一個個算起來,她還不得痛哭涕零?
“可畢竟是你受傷了。
”
秦卓言一字一句地說,不等少女婉拒,便道:“本宮那兒還有幾瓶上好的化淤膏,百日宴一會兒再去也來得及。
”
他這句話說的很是平常,但是她卻從男子的一言一行中,察覺出了一絲難言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她險些都快忘記了。
忘記了記憶中的那個……喜歡將什麽好東西都留給她的大哥。
但是這種感覺,怎麽會在秦卓言那兒察覺到?
楚蓁不由狐疑地盯著男子的側臉,一時出神,竟直愣愣地跟著他來到了昀陽宮。
“皇兄!
”
一直在後面雲裡霧裡的秦幼第終於忍不住問:“咱們來昀陽宮幹什麽,不是要去十六弟的百日宴麽?
”
這兩人居然自顧自地在前面走著,也不搭理他一下。
“取藥。
”
秦卓言說完,扭頭對身邊的少女說了一句:“在這裡等一下。
”然後轉身朝內殿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兩人的眼中,少女身後的秦幼第這才壯著膽子挪步上前。
“楚姑娘?
”
“何事。
”楚蓁冷著臉應答。
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她對秦幼第的疏離和冷漠不是一星半點。
其實秦幼第心裡也明白,但是對他來說,隻要對方和自己說說話就心滿意足了。
可就是因為這一點,楚蓁才越發覺得頭疼。
秦幼第的癡心,隻是他的一廂情願,搞不好還會害人害己。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那日秦帝說那句話時,眼底的決然有多麽濃鬱!
連辰瑞二字都可以為利益而拋棄,更何況秦幼第這個庶子呢?
見楚蓁不願搭理他,秦幼第也不喪氣,自顧自地問:“你知道我皇兄去取什麽藥嗎?
難道他受傷了?
不應該啊……誰有那個能耐能讓皇兄受傷?
”
少年不停地在她耳邊念念叨叨,吵得楚蓁忍不住將臉偏到一旁,思緒漸漸飄遠……
也不知王爺在巍西可好?
那李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年紀輕輕便屢創戰功,聽說此人脾氣可是暴躁得很。
但她不知道的是,李敖的脾氣再怎麽暴躁,碰上了陸千墨,也得自己紮一個洞洩了脾氣啊!
誰叫某人的拳頭更硬呢?
對於李敖來說,什麽皇命榮恩,哪有小命更重要啊?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楚蓁擡頭望著黃昏的餘暉,剛抽回思緒,便聽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從內殿傳來。
她下意識扭頭一看,還沒看清那人手上拿的是什麽東西,身邊的少年便忽然邁著健步上前,將秦卓言整個人都打量了個遍。
“你幹什麽?
”
秦卓言微擰眉頭,不解地看著面前這個突然露出些許急色的少年。
“我在找傷口啊!
”
秦幼第埋頭左顧右盼,“皇兄你哪兒受傷了啊?
”
此話一出,秦卓言頓時默了。
在心裡喟歎了一聲後,便將他那雙粗魯的手攔了下來,“我沒有受傷。
”
“沒有?
”
秦幼第不由愣了一下,那他拿藥膏幹什麽?
還未等他想明白,便聽見面前的男子說:“是臣銜王妃的手受傷了,還不快給人家賠罪。
”
他說這句話時,還特意將‘臣銜王妃’四個字咬得格外清晰,生怕秦幼第聽不清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