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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1

渣男都是慣的喬義哲 2320 2024-01-31 00:00

  等喬義哲能下床了,就去加護病房看鄭毅,那家夥一直也沒有醒來的迹象,很像是要把這二十幾年的睡眠不足一次性都補齊。

  喬義哲也遇到過一次梁寒,梁寒跟他交流的時候很不自在,寒暄幾句也都支支吾吾的。

  周沐仁為他配了一部新手機,喬義哲就把手機号留給了梁寒。

  喬爸喬媽第二天就回了老家,他們走的時候又催促喬義哲回家參加溫卿赟的葬禮。

  可他心裡知道,葬禮的事一時半會也辦不了了,他報案之後,警察首先要調查排除他殺,說不定他現在也是疑犯之一。

  喬義哲打完幾天的消炎針,周沐仁就把他接回家裡,他之前沒想到他會泰然接受他的安排,就連晚上他們一起睡在卧室這種事,他都沒有提出異議。

  周沐仁一開始還有點竊喜,可漸漸的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晚上的時候,喬義哲沒有特别遠離他,他自然地睡到他那半邊床的中間,可周沐仁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遠。

  翻來覆去了半晌,他還是忍不住擠過去把人抱在懷裡,“你為什麼同意跟我回家?

  喬義哲的腰被周沐仁摟住的時候才覺得有點不舒服,就下地喝了一杯水,回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地避開他的手,“我現在無處可去,你願意給我提供一個住所,省去我很多麻煩,我沒有拒絕的必要。

  周沐仁喉嚨一哽,他甯願喬義哲把他當成情感的慰籍填充,也不想他隻把他當成毛手毛腳的房東。

  喬義哲拒絕的如此委婉,搞得周沐仁也不好再騷擾他,隻能略帶負氣地說了句,“你想讓我睡書房的話,我會去。

  喬義哲回話的雲淡風輕,“這裡是你家,你想睡哪都是你的自由。

  周沐仁被堵了個啞口無言,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束手束腳,喬義哲才經曆一場失去,什麼激烈的争取在他看來都非常的不符時宜,甜言蜜語就更加不必,因為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周沐仁輕輕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好在他很好地保持了風度,沒有讓本來就尴尬的局面更加尴尬。

  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地過了幾天,周沐仁做到了無微不至,早飯晚飯親自下廚,就算喬義哲沒胃口也硬逼着他吃,中飯他也叫人送到家裡,還要打電話督促喬義哲按時吃。

  喬義哲最近胃口欠佳,吃飯吃得很少,多虧了周沐仁,他才不至于一口不吃。

  中午才有人送飯過來,喬義哲就接到了梁寒的電話,說鄭毅醒了。

  他趕緊換了衣服去醫院。

  到了病房他就看傻眼了,鄭毅正坐在床上大口地啃蘋果,一點也不像受了重傷,差點死掉的樣子。

  梁寒忙同喬義哲打招呼,“你來了就好了,事情有點糟糕。

  喬義哲滿心不解,“大夫不是說醒了就好了嗎?
不會是留下什麼後遺症了吧?

  梁寒一聲輕歎,“的确是有後遺症,小子運氣還算不錯,沒有落下什麼病根,身體的機能也良好,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失憶了。

  “啊?

  “是啊,過去幾年的事情,他好像都不怎麼記得了,還以為自己才二十二歲。

  喬義哲一時也有點發懵,鄭毅醒了,他的愧疚之心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償付,可他畢竟因為他丢失了幾年的記憶,這筆債要怎麼償還。

  “哥叫我來,是不是想讓我做點什麼?

  梁寒一聲苦笑,“你在他心裡的地位那麼重,要是他看見你,說不定還能想起從前的事,要不然你去看看他,試試能不能讓他慢慢想起來。

  喬義哲點點頭,心裡十分忐忑,要是他記得沒錯,自己在二十二歲的鄭毅眼裡,地位并不算很高,話語權也是寥寥,希望不要起到反效果才好。

  結果沒比他預想的好多少,鄭毅一見他進病房,就闆着臉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喬義哲笑着走到鄭毅面前,“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受的傷嗎?

  “不是說車禍嗎?

  喬義哲點點頭,在鄭毅病床前坐了,“梁哥跟你這麼說的?

  鄭毅的兩條眉毛皺成一條,“我們玩完了,我已經跟别人在一起了,你别想乘人之危,牽扯不清,我對你沒感覺了。

  喬義哲目瞪口呆,他想起來了,鄭毅二十二歲那年,他們經曆了第二次分手,不出意外是以那家夥的劈腿告終,分手三個月後,那該死的又死皮賴臉地把他追回來的。

  依照鄭毅現在的态度,他的記憶應該停留在他們分開的那三個月裡。

  這樣一來,情況就微妙了。

  對喬義哲來說,鄭毅不再喜歡他,他反而少了一份負擔,如果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态,兩個人各自重新開始,好像也不錯。

  于是他就和顔悅色地對鄭毅解釋了一句,“你别多心,我隻是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沒有要跟你複合的意思。
你要是不想再看見我,我保證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眼前。
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複。

  鄭毅本還盼着喬義哲情緒失控,抓着他死纏爛打,可這家夥卻一臉如釋重負。

  怎麼跟他分手,他反倒解脫了一樣,他不是應該傷心難過,聲淚俱下滴求他重新開始嗎?

  這家夥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回事,隻是被他追的狠了,沒辦法才跟他在一起的。

  這種猜測讓鄭毅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喬義哲話裡的“永遠不見”也莫名讓他的心痛不已。

  這種心痛,與自尊無關,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哀心緒。

  鄭毅眼看着喬義哲起身要走,鬼使神差地就拉住他的手,“也不用永遠不見,我雖然已經不喜歡你了,我們還是能做朋友的。

  喬義哲笑着從他手裡抽出手,“分手的人哪裡還能做朋友,都是自欺欺人,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以後我在電視上看你就行了。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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