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老劊子,楊大,三叔已經去世三個月了,敏敏也在我家住了三個月了。
直到今天我仍然能夠想起那天晚上大家是多麼的開心。
當然了,畢竟大家終于不需要再提心吊膽,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而經過了那次的事情,村子裡的人對我也有了很大的改善,現在走在街上,遇到人對方就要誇獎我幾句。
說我繼承了爺爺的本領,給爺爺争臉了。
而敏敏這三個月住在我家,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尴尬,不過時間長了我竟然也有些習慣了。
隻不過我還是時常想起給三叔守靈那晚發生的事情,每當這時在看敏敏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畢竟敏敏一個大姑娘住在我家,時間長了村子裡肯定也會有一些閑言碎語。
當然我知道大家也隻是開個玩笑,并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不知道為何聽到這些我總會想入非非。
尤其是當大家說敏敏是我的童養媳的時候,敏敏會害羞的跑來,我也會望着她的背影發呆。
沒到這個時候,其他人更是會調侃我幾句。
而在這件事情上,我發現敏敏的接受能力要比我強,一頓時間後,在有人這麼說,她已經不會嬌羞的跑開了。
而是害羞的看看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而我則繼續紅着臉發呆。
除此之外,敏敏的到來,倒也讓家裡多了幾分歡樂,奶奶想爺爺的時候,敏敏就逗奶奶開心,再也不見奶奶自己發呆了。
并且敏敏嘗嘗幫奶奶做事,奶奶也輕松了不少,慢慢的我竟然也開始享受這種生活。
我如實的跟奶奶坦白了我拿走爺爺手記的事情,但是奶奶并沒有因此怪我。
反而說早晚都會給我,我早點學習一下,也能派的上用場,就像這次老劊子的事情一樣。
并且她還給了我另外幾本,原來爺爺早自早便有記錄手記的習慣。
隻不過從沒想到,爺爺會突然被帶走,所以沒來得及交給我。
而奶奶開始的時候抱着不希望我步入爺爺的後塵,怕我也被抓走,所以并沒有交給我。
隻不過經曆了之前的事情,就已經注定我要走這條路,奶奶便将其他的手記也交給了我。
這幾個月通過對手記的研究,我也學到了許多之前沒有觸碰過的東西,對于而言可以說是受益匪淺。
或許是前段時間,村子裡死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一段時間村子裡沒有一個亡人。
不過這樣也好,既少了傷悲,我也不用做事。
可是,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永遠的甯靜,一天,村長再次急匆匆的敲開我家院門的時候,我知道麻煩又來了。
不過這次與村長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男人,男人并不是我們村子的,而他的樣子比村長還着急。
“關家老大,這是鄰村的村長,這次過來是希望你幫忙擡一次棺。
”
村長上來就說明了來曆,随後看了一眼男子,将話語權交給了男子。
男子點了點頭,忙開口道:“這位小棺爺,我們村子裡本來也有主事的,但是前段時間被紅四軍帶走了,所以也隻能來拜托您幫個忙,希望您跟我走一趟。
”
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雖然我學的隻是擡棺,但是自古相術棺葬都是相輔相成的,所以在相術方面我也有些了解。
而此時男子印堂發黑,一看就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他此時所說的事情,絕對簡單不了。
“這位村長,我想你有什麼事情沒說吧!
”
像是擡棺這種事情,處理不好,命可是會丢的。
如果對方有什麼隐瞞,造成了失誤,更是白白送命。
對方聽了我的詢問,臉色馬上難看了起來。
村長在旁邊察言觀色,也馬上發現了不對勁。
“老劉,擡棺可不是兒戲啊?
你真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
”
村長的聲音嚴厲了起來,應該是沒想到他自己幫忙聯絡的人,竟然真的有所隐瞞。
老劉為難的看了村長一眼,再扭頭看向我的時候,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棺爺,我也不想隐瞞的,隻是這件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覺得還是您親自去看了才好。
”
我的臉色也更加的凝重了,既然能讓一村之長向我下跪,那這件事情甚至要炒股我的心剛想。
一旁的村長也被他的陣勢吓到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連忙給他扶了起來。
“老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大約說一下,這樣關家老大也好有準備,或者說處理不了的話,我們也可以想想别的辦法啊!
”
聽了村長的話,老劉終是點了點頭,随後徐徐道來。
三天之前,隔壁村子一個老漢在家去世,這原本倒也沒有什麼特别的,生老病死正常的很。
村子裡本來準備将老漢下葬,但是卻在守靈之夜出了事。
當晚一共六人守靈,可是半夜裡一陣陰風吹過,六個人竟然集體睡着了。
然而當第二天公雞報曉的時候,大家又同時醒來,突然入睡,突然醒來,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時候,發現竟然少了一個人。
本來情況就很奇怪,又有人顯示了,大家馬上害怕了起來,随後去通知了村長。
老劉敢來,本以為會不會是消失的那個人醒的比較早,出去撒尿之類的。
但是任他們怎麼找,也沒有找到人,反而有人發現棺材闆上,多出了斑斑皿迹。
在場的人都覺得腳底發涼,一個不好得罪想法湧入了大家的腦海。
随後大家起開了棺釘,而就在棺釘脫落,推開棺蓋的時候,那個消失的人的屍體赫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
當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要震驚了,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他們也顧不上别的,把村民的屍體擡出來,便準備将老漢入葬。
可是怪事再次發生了,任由幾十個村民一起擡棺,棺材也沒能擡起一分。
并且就在大家放棄的時候,棺材轟然跌落在地,原本棺材下的長凳,直接被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