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骨之毒,乃是修煉界中較為狠毒的毒藥,産自于一種名叫“煞骨樹”的毒樹身上。
平常人若是中了此毒,當即就會身亡,全身潰爛,死不堪言。
倘若是修煉者中了此毒,此毒将會在九日之内遍布至五髒六腑,并在之後的三到七天内全身潰爛被自然而生的蛆蟲吃幹而死。
也就是說,隻要中了此毒,若沒有及時得到醫治,是不可能用靈氣自我療傷并治好的。
除非是通玄境,也隻有達到通玄境,才能利用有屬性的靈氣将毒性逼出體外。
畢竟,這種毒藥的極限,也就是造基境罷了,達到通玄境的修煉者,是不會被這種毒藥影響的。
……
北洋城中,距離城門較近的一家旅社中。
蓋雄将這幫受傷的家夥轉移到了這裡,并本着好心給這幫家夥包紮了傷口。
從這幫家夥身上的傷痕以及憔悴的神情來看,這幫家夥應該是在逃亡中,而且被躲避的敵人,還不是個善茬子。
不過蓋雄也沒在意太多,将傷口包紮好後便準備離開,而今天色已經将近晚上九點,這個時候若不回去母親定會在意。
況且這幫人的傷勢可以自我恢複,他也無需顧忌太多。
也就那個女孩,煞骨之毒他是可以救的,可礙于北洋城中根本沒有所需藥材,他也沒辦法給這女孩施以任何救治。
可這幫人不想讓他走,便堵住房門,将他攔下。
“高人,請救救我家小姐!
”
“若是救了我家小姐,我家老爺必有重賞,大名鼎鼎的秦家你聽過吧!
?
”
先前那名背着女孩呼喊蓋雄然後摔到的家夥,此刻堵在房門口注視着蓋雄,口中言說着種種措辭,想把蓋雄挽留下來。
與此同時,屋内其他壯漢也把蓋雄團團圍住,眼中閃爍着哀求般的情緒,想把蓋雄強行留到此地。
蓋雄剛剛擡起的腳步,不得已而落了下來,目光掃過這些人,道:“你們可知,這女孩中的是什麼毒?
”
顯然,此言一出,這幫家夥就愣住了,他們自然不知道女孩中了什麼毒,他們不過是家族中地位低下的護衛罷了。
然而,那堵住房門的家夥,卻在此刻不假思索的道:“無論是什麼毒,隻要高人肯救,我等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而且……我看高人行走江湖,多半也是為了利字,如今我等身上共有百兩黃金,願意獻給高人,請高人出手!
”
蓋雄沒有接話,反問道:“你們應該都是修煉者吧,為何如此牽挂一個女孩?
按常理來說,修煉界中應該是沒有情誼可言的……”
根據前世的種種記憶,蓋雄很清楚修煉界的殘酷,情誼二字在修煉界十分稀有,更何況是下人對主子的情誼……
他已然看出,這幫家夥都是女孩的護衛,不然也不會穿着統一制式的服裝,而這堵住房門的人應該是護衛隊長,畢竟修為要比其他人高上不少。
而他之所以此刻站在一群修煉者面前無所畏懼,顯然是因為這幫家夥都已重傷,現在的他們連凡人都打不過,何況他已經恢複了記憶,有無數戰鬥經驗。
況且眼下的重點也不是這個,這幫家夥想讓他幫忙看病,自然不敢對他半點不敬。
顯然如蓋雄所料,這幫家夥看不到蓋雄的修為,便以為蓋雄是個隐藏修為的高人,而此刻在聽了蓋雄的問話後,也十分恭敬不敢有絲毫隐瞞的回答。
“小姐……于我們有恩。
”
就在這簡短的話語中,這幫大老爺們竟有不少哭了起來,聲淚俱下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兩三歲的小孩子。
那堵在房門口的護衛隊長,搖了搖頭,無奈道:“我等在秦家毫無地位,若非小姐屢次出手保護,我等怕是早已死在秦家。
”
“原來如此……”
蓋雄聽得此言,便已明了這幫人為何如此牽挂女孩,“其實……若想救這個女孩,并非沒有其他辦法,但這個辦法可能需要你們付出不小的代價,甚至有可能要了你們的命。
”
前世身為踏入天界的煉藥師,他自然有很多種解毒之法,雖然沒有所需的藥材,但他還是有辦法,讓女孩轉危為安。
畢竟,這世上總是在變化,特定的藥材可以煉制出特定的解毒藥,但其他的方法也未必不能讓毒性流出體外。
隻是這種方法……多多少少有點狠毒,他前世也并不常用,甚至哪怕必要之時,都不會用這種方法,所以才選擇離去,不救助女孩。
可眼下,他隻能選擇出手。
“什麼方法!
?
隻要能讓小姐好過來,我們願意做任何事情!
當牛做馬都願意!
”那護衛隊長激動的呼喊,表情都變得興奮了許多,他們本來快要絕望,現在又找到了希望。
其餘人等也是頗為激動,都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注視着蓋雄多了些感激。
“其實,這個方法,需要你們的皿,确切的說是需要足夠的鮮皿,和這名女孩體内的鮮皿互換。
要知道她所中的毒名叫煞骨之毒,這種毒的毒性在中毒七天内會在皿液内滋生,唯有七天過後才會滲入到五髒六腑乃至骨頭,而現在……我不确定你們的小姐中毒有多久,你們需要告訴我準确的時間。
”
蓋雄好歹是名資深的煉藥師,此時此刻語氣也凝重了許多,既然決定要救這個女孩,他必不可少的要認真起來。
“時間……大概,好像……三天左右!
”護衛隊長思索了下,說道。
“确定?
”蓋雄反問。
“确定!
”護衛隊長十分肯定。
“很好,現在請容我抽取你家小姐的鮮皿一些,然後你等也要将你們的鮮皿取出來些,不要取太多,一碗的四分之一即可,我需要對比一下,看看皿型是否匹配。
”蓋雄不急不緩的說,并從腰間抽出了離開家時攜帶好的刀子。
護衛隊長和其餘人等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下樓去找掌櫃的要碗,而房内桌子上本就有的碗,則已經落在蓋雄手中,蓋雄拿着他來到床榻旁,女孩正安穩的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