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聲陣陣,傾家旁系們一個個看上去滿是可憐,甚至有些狼狽。
仿佛一下子,成為了受盡苦難的難民一般。
聽着那陣陣話語,望着那一張張面容,傾家的嫡系們,目光都偷偷地注視于那一位臉上。
這一刻,他們真的有些擔心,這一位會因為那些家夥們裝出的那副樣子而心軟,到時候放過他們。
如今臉皮已經徹底撕破,隻要他一旦放過他們,那麼他們這些嫡系子弟們,接下來的日子,将絕對不好過。
可以,要麼他們死,要麼自己這些人死,到底誰生誰死,如今可以說,已經全部掌握在了這位絕世魔主的手中。
然而他們又有所發現,對于那些哀求的聲音,對那些人裝出的可憐模樣,這位看上去還是一臉的平靜和淡然,仿佛根本就無動于衷。
“一定要他們死!
”
“一定要他們死!
”
“這一位,可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啊!
”
“他們,可一定要死啊!
這些禍害們!
”
“這位可千萬不能心軟啊!
可千萬不要啊!
這些日子以來,那些人平日裡,可是越來越狂妄了的啊!
”
……
石楓,靜靜地望着那方。
随後,他轉回過頭,目光望回向了傾家的那位大小姐傾葉。
感應到他望來,傾葉也旋即收回目光,望向他沖他再而無比恭敬地喊道:“九幽魔主!
”
就這樣被他直接望着,傾葉的悄臉之上,竟有一抹嬌羞悄然浮現。
石楓對她說:“我已在那裡布下了一道結界,在那結界之下,他們一個時辰之内将無法動彈。
而到底讓他們生還是死,你自己決定吧。
”
一聽石楓這句話語,傾家的嫡系們,那顆緊張無比的心都立即跟着一輕。
這樣,也就意味着,那些家夥們的命,已掌控在了他們手中了。
這,實在是太好了。
“多謝九幽魔主!
”傾葉立即向石楓拜謝。
“多謝九幽魔主!
”
“九幽魔主英明!
”
“九幽魔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
“九幽魔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
……
傾家嫡系們,一個個滿臉笑意地紛紛開口。
一切,可以說都因這位的一句話,而塵埃落定!
遠處虛空,傾家那些旁系們見到遠處那些家夥一個個臉帶笑意,立即意識到了不好,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命,恐怕已經……走到了盡頭。
“甯,他們在說什麼啊?
”一位苦着臉,問傾甯道。
“你們,都不要再抱活着的希望了。
”傾甯開口,對他們說。
而他這一句話,讓傾家旁系們念頭中的一絲希望都随之破滅。
“哎!
”
“哎!
”
“哎!
”
……
陣陣哀歎,随之回響。
那位最年長的老者哀歎一聲後,又再開口:
“是傾穆啊!
多怪傾穆有眼無珠,得罪了這一位,令這位對我們旁系心存芥蒂,直接讓傾葉這賤貨,得到了這位的好感啊!
”
“哎,是啊!
我們,都被傾穆給害死了啊!
”
“傾穆,他是真的該死啊!
他死了倒好,連我們,也都要跟着他陪葬了啊!
”
“哎!
我是真的,不想死啊!
真不想死啊!
”
“你不想死,也不行了,面對死亡吧。
”傾甯潑冷水道:
“如今,那位九幽魔主,已在這裡布下了一道結界,在這道結界之中,我們已根本無法再動彈,而他,已将我們的生死,交給了傾葉這個賤人定奪。
你們說,我們,還有可能再活在這個世上嗎?
”
“他,将我們交給了傾葉定奪!
”
“呵呵,看來,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
“傾葉這小賤人,根本不可能放過我們,好了,都别再指望活着了。
”
“我!
我不甘心啊!
我就算化成厲鬼,也絕對不會讓那些總是高高在上的嫡系們好受!
我要,化為厲鬼!
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啊!
”
傾家旁系的一位中年婦人,此刻看上去有些瘋狂,面露一抹兇狠之意,狠狠地開口說。
……
“就這樣吧,接下來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吧,我先走了!
”石楓又對傾葉說。
“九幽魔主,您對我們傾家的恩情,我們傾家,必然銘記于心!
”傾葉滿臉認真地對這位說道。
“嗯,魔主,您是我們傾家的大恩人!
”
“我們,必然銘記您的大恩。
”
“此次多虧了有九幽魔主您,否則的話,我們傾家,恐怕就此覆滅了。
”
“是啊!
多虧了偉大,至高無上的魔主大人啊!
”
……
“九幽魔主,您可否在我們傾家多待上幾日,給我們機會,讓我們報答些許您的大恩!
”傾葉又再對石楓說道。
“不必了,我有要事在身,無法在此久留。
”石楓直接拒絕。
“不說了,走了!
”他又說。
而說完這句話後,隻見他的身形,已飄飛而起。
見他一動,蕭天亦與雲易夢也随即跟着一動,身形升空。
“既然如此,九幽魔主您一路走好,恭送魔主!
”
“恭送魔主!
”
“恭送魔主!
”
……
道道恭敬的聲音再而回響,在道道目光的注視之下,三道皆為不凡的身影飄于虛空,離得他們逐漸遠去。
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了天空的盡頭。
“九幽,魔主!
”那位傾家大小姐傾葉,雙目還是凝視着那方,嘴中暗暗輕喃着這四個字。
過了一會兒後,她才将目光慢慢收回,然後,轉頭望向了那片人群懸浮的虛空,沖着身後的傾家衆嫡系們嬌聲一喝:
“我們過去!
”
“嗯!
”
一個個應聲,有人臉上再而浮現了笑。
随後,道道身形飛空,飛向那片人群。
“傾葉!
”
“他們過來了!
”
“他們,他們來取我們性命了!
”
“傾葉!
”這時,傾家旁系那位最為年長的老者忽地開口,對那傾葉喊道。
傾葉悠悠出聲道:“闵叔公,你說。
”
傾闵仰天,露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說:
“傾葉,難道你真的要将我們所有人都置于死地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們的體内,流淌着的,可是相同的皿啊!
”
“呵!
”然而聽到那傾闵的話語,傾葉卻是發出了一道滿是不屑的呵笑。
傾家的嫡系們,也都搖頭,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