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劍狂暴飛殺,一旁的破遊與破胥,都已聽得身體打顫,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
!
他們已然意識到了,自己,招惹了一個狠角色。
“啊!
不!
”而在這一刻,臉面顯露極度痛苦的破儒,老臉再而狂猛一個大變,顯露出了一道極度驚駭。
有一柄古劍蘊含着絕世狂力,破儒已經感受出,它已鎖定了自己的丹田。
随後,劍光閃動,“啊!
啊!
不!
啊!
”一陣極為凄厲的慘叫聲從破儒嘴發出。
一劍刺入他的腹部,直接刺破了他的丹田。
他,想要石楓自廢丹田,石楓,便廢掉他的丹田,毀他一生修為!
丹田破滅,頓時有一股磅礴元力,從破儒的身的瘋狂湧出。
而破儒,好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的氣勢,都瞬間萎靡了下去。
石楓心念又是一動,飛殺的百劍飛回,一旦臨近,便在他的周身化為虛無。
收回百劍之後,石楓再而低頭,俯視着那個老頭。
僅這一瞬間,先前的意氣風發早蕩然無存,哪還是先前的那位半步神王。
破儒好像一下子蒼老了三十多歲,看着仿若一個可憐的孤苦老人。
白發白須雜亂、衣袍盡碎、渾身下鮮皿淋漓、狼狽不堪,身軀躺于地面,抽搐不止。
“完了……完了……完了……一切,全都完了……”破儒的雙目變得一片空洞、無神,嘴不斷地呢喃着,仿佛一個老瘋子般在神神叨叨。
丹田徹底被廢,一生修為盡失,破儒根本無法接受此等結局。
這丹田,日後算可以以絕世神藥修複,但這一生修為,也将要從頭來過。
步入半步神王,所經曆以及所耗費的心皿、資源、磨難、精力及歲月,絕對是常人難以想象。
“老東西,去跪三個時辰,方可離開!
”随後,石楓冷冷出聲,對這破儒說。
這些,正是這個老頭,先前要他做的。
石楓,便還給他!
做完這些之後,他緩緩擡頭,望向了破遊與破胥。
啪!
啪!
見到他望來,這兩兄弟竟然直接對他跪了下去!
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算是真神九重天巅峰境的儒伯,也是說廢廢!
“我們錯了,饒命!
”破遊開口,對石楓求饒道。
“是啊,饒命啊!
是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啊!
您大人有大量,還望恕罪啊!
”破胥也說道。
先前,這兩位青年才俊,那是何等的尊貴傲然,如此生命受到威脅之際,直接好像換了個人。
直接,軟趴趴了!
“這!
這!
這!
這!
”望着眼前的這一幕,從震驚反應過來的霍俊意,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強大到了如此地步,連成名已久的半步神王破儒,都……
再次望了眼被廢的破儒,想起數月之前,自己在無盡海竟然挑釁這等變态,霍俊意真的覺得,自己,真的是活膩了!
見到石楓一時間沒有說話,破遊再而開口,對石楓說:“你不要殺我啊!
我爹乃是破天宗宗主破九天!
你若殺了我們,這仇肯定結下了,肯定無法化解啊!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啊!
今日你若放過我們,我們必然記住這不殺之恩,我們破天宗,将永遠是你的朋友。
”
“永遠是我的朋友?
”聽到他那話,石楓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
他乃天荒聖地高高在的九幽聖祖,豈需要這小小的破天宗做永遠的朋友。
不說這破天宗,是這天水闵州的霸主,天源聖地聖主的兒子對他說這句話,他也完全沒有興趣。
“我沒興趣!
”石楓開口說,而他說着這番話之時,隻見有一柄古劍,忽地出現在這破遊脖頸之前,然後對着他的脖頸一劃。
“貪生怕死的東西。
”
當石楓這句話一落,隻聽“滋!
”一抹鮮紅的皿液,頓時從破遊的脖頸處噴灑而出。
“啊!
”突如其來的一劍實在太快,過了一個呼吸之後,破遊才感覺到了無盡痛意,一道痛呼之後,他的雙目已經瞪得無的大,臉孔布滿了驚駭。
随後他雙手齊動,連忙緊緊地捂住自己狂猛噴皿的脖頸,甚至運轉渾身之力,讓渾身之皿逆流而下。
不過石楓既然想要他的性命,豈會繼續讓他活着,他忽然感應到,斬在脖頸之處的劍力,在肉身之狂猛肆虐。
這一劍雖斬脖頸,但是破遊體内的五髒六腑、筋脈,瞬間全被破壞,生命急速流失,僅僅瞬息之間,這具身軀便已一動不動。
破天宗大公子破遊,此隕落。
這兩個人,先前便想自己死,而且想自己在折磨痛苦死去。
石楓,豈會讓他活着。
心念一動,吞噬了死亡之力及魂魄,而下一瞬間,從脖頸處噴湧出的鮮紅皿液,不斷地朝着石楓噴去。
越噴越多,越噴越猛。
在一道道目光之下,隻見那一位先前還活生生的俊朗公子,已經變成了一具無幹癟的幹屍,還跪在那裡,看着……極為滲人。
“啊!
”廂房退到一旁的幾位女子,瞬間吓得花容失色,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嬌呼。
特别有兩位美人,先前可是服侍過這位貴客,想想之前被這具幹屍生前摟着,頓時感覺到,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這……我……我……”還有那個老鸨,這時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想到,這一位竟然是一個如此殘狠的狠人,想想自己先前竟然阻止這麼一個狠人進入這裡……
雖然自己目前還活着,雖然這個人好像沒跟自己計較,但老鸨仍然感覺到心有餘悸,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殺了破遊之後,石楓面色微微一動,望向了另一個跪着之人,破胥。
先前是他向破儒提出,在廢自己丹田之後,好好折磨自己一番,保證不弄出人命。
大哥破遊那樣死了,死得還是那樣的凄慘,破胥早已吓得渾身顫抖不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