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
一聲輕響,葉楚從屋頂上輕輕躍下,站在陸文昭和丁白纓身前。
幾乎喝一口茶的時間,他一口氣殺了近百位好手,卻仿佛輕描淡寫,好像隻是揮了揮身邊的蒼蠅一般。
他的一身常服上面,一塵不染,半點皿迹也沒有。
“殷……殷澄!
”
陸文昭強自忍住自己心中的恐懼,卻竭力将師妹護在身後,咬着牙說出話來。
“陸千戶,在你殺我之前,就應該想到,激怒我的下場!
”
葉楚淡淡的說道。
“一切都是陸某的計劃,和我師妹沒有半點關系,還請太保大人放了我師妹。
”
陸文昭竭力咬住牙,讓自己的口齒能夠吐字清晰些。
畢竟他有幾十年的苦練,屍山皿海都經曆了,總算還能支撐得住。
他拼命護住師妹,将她但在身後,除了兩人的感情之外,更關鍵的是,丁白纓已經吓得身子發軟了,沒有他用胳膊在後扶着,隻怕師妹丁白纓,早就軟到在地上了。
葉楚還沒有說話,一個站在他身後的家夥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将手裡的鋼刀,悄悄地舉過頭頂,猛然一刀劈來。
“嗖!
”
葉楚也不回頭,隻是回身一擊!
一道看不見的無形掌氣,直接硬扛在那把鋼刀上,轟得一聲,那刀刃自動打了卷,還反噬而去,将那人直接劈開了腦袋,癱倒在地。
“哼!
”
葉楚這才回頭,冷目一掃。
剩下的衆人臉色一陣陣發白,再也支撐不住,紛紛将手中武器扔到地上,跪地俯首。
哪怕是被主家用銀子喂飽了的厮殺漢,終究不是無視死亡的戚家軍、嶽家軍的勇士,在葉楚這種殺人如踐踏蝼蟻的絕世高人面前,所有的勇氣都被摧毀的一幹二淨,全都直接被吓住了。
衆人一片死寂。
黑夜中的長街,隻有幾個火把燃燒,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逃走,站立的也隻有葉楚、陸文昭、丁白纓三人。
“陸千戶蠅營狗苟太久,不知道什麼是堂堂大勢!
”
葉楚目光淡淡,看着兩人,如同看蝼蟻一般:“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根本濺不起一朵浪花來!
”
“你也是一個練武之人,堂堂錦衣衛千戶,居然敢來刺殺我,看來真的不知道什麼是畏懼!
”
葉楚淡淡的說着,陸文昭的心中,卻感到了一絲冰寒。
以他的城府,自然感受到葉楚對他的蔑視。
這也是建立在強大的力量對比面前的。
隻是這麼一會,他彈指殺人,快的令人反應不及,殺人如殺雞一般,周圍一大片剩餘的打手,無一人敢說話,全都跪地求饒。
這是何等了得,何等風采?
到了這個時候,陸文昭才算明白,為什麼葉楚能夠自由行走宮中,連殺奉聖夫人客氏母子,憑借的就是他無敵的武力啊!
在這樣的絕對力量面前,什麼皇帝,什麼司禮監,什麼奉聖夫人,都不過待宰的豬羊罷了。
也難怪魏忠賢眼睜睜的看着他殺了自己的“對食”,卻是一聲不吭,沒有任何反應。
因為他若是有反應,死的就是他啊!
丁白纓終于從眩暈的過程中挺了過來,強言道:
“師兄,我們既然落到他的手中,要殺要剮……”
“聒噪!
”
葉楚随手一揮,一道曲直如意的無形巨力打在陸文昭身上,他身形未動,身後的丁白纓卻直接被轟飛,猛然撞倒牆壁之上,随即骨折盡碎,死在那裡。
而葉楚,就如同随手拍死一隻蝼蟻一般,毫不在意。
“師妹!
”
陸文昭頓時如五雷轟頂,眼眶欲裂,一聲大吼,揮起拳頭便向葉楚打去!
“轟!
”
他也如一個破布麻袋一般,撞倒身後的牆壁上,骨骼盡碎。
“或許在沈煉眼裡,你們是大敵,但在我眼裡,如蝼蟻一般。
”
葉楚心中說道。
葉楚本來沒打算殺陸文昭的,還想一心招攬他,借助他在戚家軍的威望,吸引人手,重建強軍。
但是很可惜,這個家夥早已經投奔了信王,不肯另起爐竈。
這也罷了,大家好聚好散即可。
可是這個陸文昭,居然為了信王大業,已經不顧一切,居然還想殺他。
呵呵,既然找死,葉楚自然如他所願。
反正即使他不殺,信王也會遲早殺他滅口。
對付完陸文昭,葉楚雙手一背,就這麼施施然的走了。
至于跪在那裡的家夥們如何處理後事,他就不再管了。
一群蝼蟻而已,見識了他的雄風霸道,已經将畏懼印在了身體裡面,他也懶得一一收拾。
……
第二日,天色晴朗。
葉楚帶着手下近百人,包括沈煉、盧劍星、靳一川、裴綸等人,都是這幾日收攏的錦衣衛好手,同時也是記憶當中,與他那樣郁郁不得志的人才,一起離開京城,趕往天津衛。
而此時此刻,信王府内,大明皇帝的弟弟,信王朱由檢卻是一臉寒霜。
“這麼說,陸、丁二人全都被那妖人給殺了。
”
朱由檢坐在那裡,向下面跪着的一人冷聲問道。
“回禀主子,奴才當時就在一旁,親眼見到那人身如閃電,連殺幾十人,接着又用妖術震死了陸、丁二人,兄弟們都是心膽俱裂,吓得跪地等死,誰知道他根本不屑一顧,背着手就走了,奴才才僥幸逃得一命。
”
一個公鴨嗓子的家夥,啞着嗓子說道,與此同時臉上一片煞白,卻是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好了,高起潛,你起來吧。
”
朱由檢淡淡的說話。
“奴才謝過主子。
”被稱作高起潛的家夥又叩了一個頭,才站起來。
他面白無須,聲音偏陰,正是朱由檢的貼身太監之一,高起潛。
“陸文昭無能之輩,深負本王重托!
”
朱由檢恨恨的說道。
作為貼身太監,高起潛自然非常熟悉朱由檢的心思,連忙說道:“主子,奴才有一個想法,不值當講不當講。
”
“廢什麼話?
有話快說,别藏着掖着。
”
朱由檢不耐煩的說道。
他身邊有武士,他的皇兄其實知道的,卻一直沒有阻止。
但是這一戰,失去了這麼多高手,也讓他傷筋動骨,日後面對魏閹的壓迫,處處被動,這怎麼是好!
高起潛笑道:“奴才聽說浙江石梁有一座溫家堡,裡面的溫家五老,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他們五人合擊,天下無人能當。
主子何不将他們招進京城,稍加籠絡,還怕妖人殷澄?
也不用擔心魏忠賢的暗中手段了。
”
“嗯,很好,你去辦理。
”
與此同時,魏柒胡同内的魏忠賢大宅。
錦衣衛鎮撫使許顯純正在給魏忠賢彙報:
“義父,殷澄武功神通如此了得,魏廷被他迷住也很正常,随她去就是。
隻是目前看來,普通的武林高手根本對付不了殷澄,這也是一個隐患。
兒子以為,當用奇險,雲南有一門派,喚做五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