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帕柏森暴怒的拔出了鋒利的長劍,指着李君的脖子,似乎想要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
“呦喝,你竟敢拿劍威脅本爵?
是不是活得有點不耐煩了?
!
”李君鼻孔朝天,擺出一副二世祖的模樣,擡起靴子,又踹了帕柏森一腳。
帕柏森緊咬着牙,滿臉憤怒與猙獰的看了李君一會兒,随即惡狠狠地點了點頭,冷笑道﹕“好好好,那就請尊貴的李君子爵啟程,與我一同回艾德彼萊市吧。
”
“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沒有馬車我不走。
”李君背着雙手,冷淡道。
帕柏森強忍着怒氣,心裡殺意凜冽,默念道﹕“好你一個李君,真當這裡是帝國的内陸嗎?
等你上路之後,看我怎麼玩死你!
”
以前艾德彼萊市的幾位城主,根本就是魯道夫攥在手心裡的傀儡,生死不由自己,沒有發言權與表決權,而且出了任何事後,就把所有的責任往艾德彼萊市的行政長官身上潑,再有第八軍團長格列的撐腰,根本就無法說清誰對誰錯。
以至于魯道夫手底下的軍官和士兵,都對艾德彼萊市的行政長官抱着譏諷和鄙夷的态度,沒有絲毫的尊敬,經常的呵斥,甚至打罵。
帕柏森不知道這位全民偶像,怎麼突然跑到荒無人煙的大漠中,成為了艾德彼萊市新的行政長官。
當即,帕柏森趕緊派出了幾路人,去往第八軍團駐地以及艾德彼萊市,打聽情況,并把李君就任艾德彼萊市新的行政長官的消息,傳遞給魯道夫知曉。
十幾分鐘後,帕柏森騰出了一輛物資補給車,把李君安排在了裡頭。
車隊啟程,朝着艾德彼萊市飛速的前進。
一路無言,李君躺在車廂裡,旁邊放了一個冰盆。
不斷的有冷氣從冰盆裡彌漫而出。
異世界的文明發展了近五千年,在魔法與鬥氣的作用下,在某些方面的産物,比前世要高出不知多少倍。
沒有進入車廂之前。
李君默默地放出了幾隻黃鱗蜂,充當自己的斥候,飛在行進的隊伍中,打探他們說的話。
“尊敬的帕柏森校尉,國王陛下這一次派來那個黃皮子李君。
就任艾德彼萊市的行政長官,這背後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莫非國王陛下已經察覺出一些貓膩了?
”帕柏森手底下的一名軍官,小聲的說道。
“李君可是國王陛下眼前的紅人啊,聽聞他一戰凱旋,殲滅了達夫克尼平原的數千個亡命徒,都被民衆吹捧為年輕軍神了。
應該具備一定的将領素質吧?
”另一個軍官說道。
“一個精銳滿編的騎兵團,攜帶各種重武器,打一群隻知道殺燒搶掠的亡命徒,若這都不能取勝,估計那個黃皮子李君将成為史上最傻的人了。
不能說明他的将領素質。
”
科羅帝國的每一座城市都是文武分治的,行政長官無權調動城衛,隻有城衛長官才有權調動,而城衛長官又必須聽命于行政長官。
魯西夫充當的角色就是城衛長官,統領艾德彼萊市所有的軍隊。
帕柏森等人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科羅十七世把李君空降到這裡,到底有何用意,是想要李君文武『專』『制』,奪了魯道夫的兵權嗎?
“如果陛下真的有所察覺,就不會讓那個黃皮子李君。
隻帶少量的衛隊前來了,必然是大軍壓境,逼迫魯西夫将軍束手就擒。
”帕柏森搖了搖頭。
一群人在這裡不斷的猜測着,另一頭。
有關于李君最新的情報,直接送到了第八軍團長格列的桌子上,随即又馬不停蹄的交給了帕柏森派來的那路士兵的手上。
流放?
詛咒?
遇襲身死?
……
幾天後,那路士兵馬不停蹄的追上了,故意放慢行進速度的帕柏森,把有關于李君的情報。
交到了帕柏森的手上。
“哼。
”看完這份情報後,帕柏森冷冷的一笑,命人手抄一份,把這份消息,趕緊送到魯西夫的手上。
“原來是個被流放的貴族,吓得我以為國王陛下是察覺到了什麼。
”
“哈哈哈……可笑,他都被流放了,竟然還敢擺貴族的架子,對帕柏森校尉您不客氣。
”一名軍官譏笑道。
“既然情況都已經搞清楚了,大家心裡的疑慮和不安,都随着射出去的尿消失吧!
”帕柏森緊捏着拳頭,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響,他轉過頭,滿臉惡毒的看着李君所在的車廂,冷漠道﹕“在路上,我要活活玩死那個黃皮子!
既然帝國軍部都已經認為那個李君遇襲身亡了,即便現在殺掉他,也是無礙的。
”
~~
“愚蠢的帕柏森。
”車廂中,李君閉着眼睛輕喃了一聲,帕柏森渾然不知,他的那些個密謀,早已被李君派出去的斥候,聽的一清二楚。
距離艾德彼萊市還有五天的路程。
李君吃的、喝的,都是用自己儲存在納戒中的食物和水,即便是這個車廂,李君都用精神力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的檢查了透。
吱嘎!
車廂突然被人從外面拉開了,一名士兵模樣的人,滿臉戲谑的看着李君說道﹕“李君子爵,我要躺在這個車廂休息一會兒,你下來走一走。
”
“不走。
”
“你除了上廁所以外,整天都呆在車廂裡不悶嗎?
”
“不悶。
”
士兵﹕……
“你走不走?
”
啪!
一記馬鞭直接抽在了那個士兵的臉上,李君鼻孔朝天,指着他破口大罵﹕“你『婊』『子』養的東西,竟敢威脅本爵?
來人啊,把他拉出去宰了!
”
“卑微的黃皮子,你個『婊』『子』養的銅鑼豬,竟然打我!
”士兵大怒,亮出了明晃晃的長劍。
啪!
又是一記馬鞭抽去,這一次比第一次重了許多,直接把那個士兵的腦袋給抽碎了,腦漿迸射而出,鮮皿混着白糊狀的東西,噴在了趕過來的幾名士兵滿臉都是。
“是布爾。
可憐的布爾被那個黃皮子殺死了!
”一名士兵大叫。
“李君子爵,你為何要殺掉布爾?
”一名軍官跑了過來,大聲的質問。
“因為他對我不敬。
”李君冷冷地說道。
“一句不敬,你就結束了一名英勇士兵的性命?
”
“軍官。
你是在質問我嗎?
”李君提高了聲音,伸長了腿,踹了那個軍官一腳,令其一個趔趄,撲倒在了地上。
“我要和你決鬥!
”那名軍官憤怒的大吼。
“你沒資格向一位貴族提出決鬥!
”李君平靜道。
帕柏森神色陰沉的看着李君。
他還沒來得及找李君的麻煩,後者竟然敢主動的找麻煩,殺掉了自己手底下的一位士兵。
“我需要一個解釋。
”帕柏森冷漠道。
“呦喝,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向我要解釋。
”李君揮動着馬鞭,似乎要抽帕柏森幾個鞭子。
锵!
锵!
幾名親衛亮出了長劍,眼眸冷冽的看着李君,似乎後者若敢進行下一個動作的話,就會毫不猶豫的一通亂劍砍死李君。
“剛才,那個卑微的士兵就是像你們一樣。
沖我亮出了劍,被我一鞭子抽開了腦袋!
”
“卑微的黃皮子,你早已不再是風光的貴族了,有關于你的消息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都被陛下流放了,竟然還敢對我們兄弟不客氣?
”一名軍官怒喊道。
“愚蠢的軍官!
雖然我被陛下流放了,但我仍舊是一位貴族,是艾德彼萊市新任的行政長官,你們的老大魯道夫都是我的小弟,就你們這群卑微的東西。
竟敢讓我對你們客氣?
”李君大聲的嘲諷。
“這個傻子。
”
“愚蠢的黃皮子。
”
“他『婊』『子』養的銅鑼豬……”衆人大聲的嘲笑,毫不掩飾。
帕柏森笑了,不管李君是真傻還是假傻,都無法熄滅自己要殺他的怒火。
李君背着手。
站在車廂中,趾高氣昂的俯視着衆人,叫道﹕“那誰誰誰,對,就說你呢,敢瞪着你那雙王八綠豆眼瞅我?
信不信我一馬鞭抽死你?
”
“這個傻子子爵。
一定是瘋了。
”衆人齊搖頭,湊在一起看着熱鬧。
“我要和你決鬥。
”
突然,一道聲音從李君的身側傳來。
帕柏森穿着輕甲,朝李君這裡丢出了一張白帕。
“我奉行紳士禮儀,謹遵貴族決鬥法則,向李君世襲子爵提出決鬥!
”帕柏森把長劍橫在自己的兇前,大聲的說道。
帕柏森是一位終身男爵,屬于貴族階層,有權力向李君提出決鬥。
李君冷笑了幾聲,說道﹕“賭一千枚金币,若你輸了,金币歸我,我若赢了,金币歸我。
”
“同意。
”帕柏森滿臉戲谑的點了點頭。
“金币呢?
拿出來啊。
”
“你若是決鬥勝利了,到時候金币自然會給你。
”帕柏森道。
“不行,到時候你要說,你沒有一千枚金币怎麼辦?
”
帕柏森譏笑的搖了搖頭,從納戒中取出了一袋金币,交給了自己的親衛,用長劍指着那個錢袋,沖李君說道﹕“金币就在裡面,我也不用數了,但肯定超過了一千枚,是我半生的積蓄,你若赢了,全部歸你。
”
“拿來!
”李君伸出了一隻手。
“幹什麼?
”
“把那個錢袋子交給我,我怕你輸了耍賴。
”李君如實道。
帕柏森神色微怒,冷笑一聲後,就讓自己的親衛交給了李君,反正他也跑不了,無非就是在後者的手裡捂上幾分鐘。
李君把打開錢袋子,略微的數了數,别說,他一個小小校尉,竟然能積攢下數千枚金币,一定是吃了不少的油頭。
李君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收進了自己的納戒中,無論這場決鬥誰輸誰赢,反正李君是不打算把這個錢袋子,再交給帕柏森了。
锵!
一口闊刀豎在了衆人的面前,像是一面堅硬的盾牌,帶着些許的厚重之氣。
“女神在上,我敢斷定,光是那大刀的重量,就能拍死一頭牛!
”
“這個卑微的黃皮子,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大的刀,他怎能掄的動?
”
帕柏森眉頭微微一簇,但神色卻渾不在意,思忖着該用幾劍劈死那個讓自己憤怒的東西?
究竟沙場的帕柏森,戰鬥經驗無比的豐富,且他的劍道境界也達到了劍師的水準,劍術經判定為二流中等,絕不是李君這個半吊子所能比拟的。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