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髒漏的房間内,房窗全部被鎖上,并且用黑布遮住,無法看出外面的時間。
洛寒那潔白的長袍已被人強行扒下來,現在他穿着淺藍色的上衣,和灰色的短褲,手腳都被鎖死在一個木制椅子上。
林天禦情況比他得多,他渾身的衣服還算整齊,不過也被鎖得死死的。
房間内兩個人都沒有開口,顯得詭異。
他們兩個昨天晚上正在探讨小麗有沒有殺人這個客觀問題,結果不知何處來的軍隊,就直接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當然,軍隊還是奉洛寒的命令來逮捕他們的。
關在這個小房子裡面最少五六個小時了,但是林天禦還是搞不懂,洛寒下令抓捕洛寒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總不能解釋為自嘩吧。
半響,林天禦眉頭微皺,忍不住問道;“寒,到底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發布的任務。
”
“我怎麼知道。
”
洛寒這個時候比林天禦還要懵;“我都五個月沒回總部了,怎麼可能發布任務。
”
“那帝盟總部冒出來的洛寒是誰,沒有權限是不可能下達通緝令的。
”林天禦不解的看向洛寒。
此話一出,洛寒也沉默了下來。
林天禦依舊面無表情的盯着洛寒。
“好了,好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沒有預謀。
”最後,洛寒還是無奈的擺了擺手。
聞言,林天禦隻能報以鄙視的眼神。
被人盜版也就算了,你被别人盜版後,那個盜版你的人居然叫人來抓你這個正版。
砰、、、
兩人思考間,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林天禦擡頭對着門口看去。
咔嚓、、、
門被打開,屋外的陽光照射進房間内,金黃色的陽光把房間照得透亮。
頂着強光,洛寒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是幾個身穿黃色衣服,身挂監獄服飾的男人。
洛寒知道這些人,帝盟監獄的監獄使,專門拷問異種的。
監獄使三兩個走了進來,表情并不豐富,甚者算得上有些木讷。
跟在他們後面的其他人,正搬着各種各樣審查犯人時的工具。
“這是要審犯人啊。
”看見這一幕,林天禦冷聲道;“看來是沒有人打算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
“帝盟總部的我下達的命令?
”洛寒驚訝道;“把這個在外面抓異種的我給搞死,一了百了?
”
“還真有可能,這些監獄使隻看命令,不看身份的。
”林天禦冷哼道。
少時,那個領頭人拿出了一根鞭子,鞭子上面塗抹着一種紅色的液體。
“說,你是誰?
”他看向洛寒。
洛寒這人有一個興趣,就是喜歡被人扣押,或者被抓住的時候,很拽的來一句;“老子叫洛寒。
”
啪!
然而就是一鞭子打了下來,且洛寒身上立刻又多了一條皿淋淋的紅痕。
被打了一鞭子,洛寒舔着嘴角的鮮皿,冷聲道;“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說出自己名字被打的。
”
啪!
迎接洛寒的又是一鞭子,這一鞭子直接抽在了洛寒的臉上,洛寒臉上頓時火辣辣的一片。
一個冒牌家夥在帝盟總部亂搞,然後派了一群審判異種的監獄使來審判自己,把自己打得跟狗一樣。
洛寒臉色發寒,盯着這個打他的監獄使,不言不語。
啪!
啪!
啪!
房間内的鞭子擊打聲不斷。
被洛寒盯着,這個監獄使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越打越帶勁。
身體,雙手,臉上,後背,洛寒全身已經滿是紅痕。
半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期間洛寒沒有說一句話,一句話沒有說。
他隻是盯着監獄使,那個監獄使從一開始興奮,到疲憊,手軟。
然而他還是沒有停下來。
林天禦在旁邊一直看着。
“這樣不行。
”他皺了皺眉頭,帝盟監獄使的手段他是十分清楚的,那是從無打到有,即便洛寒能扛得住一刻,也扛不住一個月,一年。
“讓我見見另一個洛寒。
”林天禦看着監獄使,道。
林天禦在帝盟裡面還是有一定地位,即便現在他也被綁着,但他的話還是有用的。
那不斷拍打洛寒的人終于停了下來,看向了林天禦。
那個領頭人看了林天禦一眼,道;“大人,您現在是犯人,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
此話一出,林天禦也是愣住了;“你說我也是犯人?
”
“我們相信你是無辜的。
”那人對林天禦點了點頭;“但可能受到這個假貨的蠱惑。
”
“我TM告訴你,我不是假貨。
”洛寒冷叱道。
啪!
迎接洛寒的又是一鞭子。
“洛寒大人一個星期前還和盟主參加盛會,我還看過他一眼,怎麼可能一個星期在這裡抓捕異種。
”
“半個月前,廣場召開武者大會,我也見過他。
”
“不時好歹。
”
洛寒旁邊幾個監獄使不屑的冷哼道。
那個人又冷哼道;“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你的身份呢?
”
“我敢保證你在往前面一步我一定殺了你。
”洛寒冷哼道;“最讨厭你們這種欺軟怕硬,逼打成招的監獄使,也不怪小麗讨厭帝盟,多少無罪異種,就是被你們折磨死的,惡心。
”
“不識好歹,熔漿淋體。
”那個人冷哼。
聽見這句話,遠處林天禦臉色一變。
熔漿淋體也算是酷刑之一,一旦被那些特殊的熔漿淋體,那就是永遠的傷害,皮膚上的傷痕可是會跟着洛寒一輩子的。
洛寒臉色微沉;“小赤佬,你敢把我毀容,我一定殺了你。
”
“好意思說這一張臉是你的。
”那人冷哼一聲。
這一次洛寒隻是淡淡的點了當頭,他的嘴巴開始不斷的動彈,眼睛亮得吓人。
少時,那個人拿着一個淋滿熔漿的鐵棍走了過來。
随着這個人對着洛寒越走越近,洛寒眼睛微微一眯,身體下伏,舌頭如信子一樣,在嘴巴内不斷吞吐。
那人并沒有看見異樣,一步一步走到洛寒面前,舉起了手中的鐵棍。
“咻!”
看見這一幕,洛寒鎖定目标,被鎖住的腿對着地面一蹬。
緊接着,洛寒借助這彈力,整個人突然彈起,舌頭裡面的銀色刀片如彈簧般立刻彈出。
洛寒突如其來的舉動,把那個人吓了一跳,身體快速的後退。
砰!
躲閃不及,那與洛寒嘴唇處貼合的刀片,迅速從監察使的人脖子處劃過。
地面轟隆的一聲,那試圖繼續折磨洛寒的人,直接被洛寒一刀劃死在地上。
“呸!
”
看見這一幕,洛寒把嘴中銀晃晃的刀片吐在了地上,冷聲道;“都告訴你們,我就是洛寒了。
”
寂靜、、、
洛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洛寒的手腳全部被拷緊在椅子上,結果剛才卻依靠嘴中突然吐出來的刀片,而且腳掌與地面短暫接觸爆發出巨大的彈性,直接就把監獄使給殺了。
這是什麼招式。
剩下的監獄使互視一眼,面面向觎。
“怎麼辦。
”
“繼續審,還能怎麼辦。
”
“反正是假的。
”
随着這句話,幾個人鼓起膽子,又對着洛寒走過去,結果洛寒嘴角再次一抽。
“呸,呸,呸,呸,呸。
”
他又對着地上吐了幾口。
結果滿地泛着銀光,閃閃發光的刀片。
哈?
那幾個監獄使,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發懵了。
“老實告訴你們,我嘴裡面還有一把天叢雲,一把觀世正宗,一把霜之哀傷。
”看見這一幕,洛寒怒叱道;“來啊,審我啊,互相傷害啊。
”
聽見這句話,旁邊的林天禦差點沒一把撞到柱子上去;合着您老的身份被人冒充,您還好意思在這裡表演口中吞刀的絕技。
這劇情發展似乎有點出乎所有人意料,甚者有些挑戰三觀了。
這不應該是洛寒抵死不從,然後被艹了個半死,林天禦看不下去,拿起屠龍大刀為洛寒複仇。
緊接着假貨出現,洛寒複活,然後扭打成一團嗎?
然後所有人都沉吟了一會,眼睛終于看向了林天禦。
“林天禦好像也要審吧。
”
“我審林天禦。
”
“還是我來審吧。
”
房間内,聲音一陣嘈雜。
緊接着,幾個監獄使為了審林天禦,差點沒打起來。
林天禦冷眼旁觀。
現在他真不好意思說,其實他嘴裡面也準備了幾塊刀片。
砰、砰、砰
門口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又有人來了。
”林天禦看向了洛寒。
“知道了知道了,最多就是多來一些監獄使,帝盟監獄使手段你又不是不清楚,從沒有也要打到有嘛。
”
洛寒坐在椅子上,沒好氣的對着林天禦擺了擺手;“我還是趕緊找找,我的霜之哀傷到底去哪了?
”
林天禦;“...”咋們也商量一下脫身的問題好啵。
這個時候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嗎?
這個時候,門口也是幾個人走進房内,隻有兩人,而随着這兩個人走了進來,那些監獄使也是慌忙退出房間。
兩個人中,一個是七十六,另外一個是黑發年輕人。
林天禦看了過去,黑發的少年,長相不過二十,一頭短發,身穿修身白袍,五官長得标準普通,但算得上剛毅,身材中等,一米七左右。
林天禦從來沒有被誰吸引住目光,他也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被一個男人吸引住目光,更加不用說面前這個長得普通得不能在普通得少年吸引住目光。
但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目光移不開了,而令得他移不開目光的隻有一個――――面前這個人不是洛寒嗎?
咦?
我勒個擦,面前這個走進來的真是另外一個洛寒啊。
嘴角抽了抽,林天禦趕緊看向自己的旁邊的洛寒。
結果發現後者都沒自己驚訝,甚者他隻是微微有些詫異的問道;“這誰啊,怎麼看起來很熟悉。
”
“廢話,那不就是你嗎?
”林天禦恨鐵不成鋼的怒叱道。
聞言,洛寒點了點頭;“哦。
”
哦?
沒了。
嘴角抽了抽,林天禦總感覺洛寒的情緒發展不對勁啊。
怎麼說看見另外一個自己,不應該跟得了狂犬病一樣抽風起來嗎?
他忍不住問道;“你看見另外一個和你長得那麼像的人,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
“怎麼可能沒有。
”聞言,洛寒臉色變得凝重。
“什麼?
”
聞言,洛寒微微凝重的看向門口和自己一樣身穿白袍的少年;“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帥嗎?
”
“噗、、、”
林天禦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