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手中青芒一收,半月斬穩穩的握在手中,刀鋒恢複了平常的瑩白色。
但是很明顯從刀刃中有一條青色的紫線,那就是李東為他重新注入的乼魂。
赤炎半月斬已經變成了青煙半月斬了,李東完全煉化了這把上品魂器。
黑虎迫不及待,也上手來摸這把半月斬,他羨慕的說:“人都說魂器擁有器魂,我怎麼看不出來”。
李東點了點頭:“器魂隻存在于半月斬之中,它隻在半月斬釋放器靈能量時才會呈現出來”。
“那麼半月斬的器魂的能量是什麼?
厲害嗎”。
“這我還沒來得及查看”。
“快!
趕緊看看”。
李東被黑虎逼得沒轍,隻好把半月斬重新懸浮起來,青芒流轉中,那一道光圈在二人的視線中緩慢擡升。
李東心思化入半月斬,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種詭異的能量體驗,那就是自己曾經受到的靈魂攻擊術。
原來這隻半月斬本魂蘊涵着的能量是魂魄力量。
知道了半月斬的能量,李東腦海中頓時就從前世記憶琅嬛福地中找到了幾本可以使用魂魄能量的魂術,與此同時,李東的身體内也被注入了一種神秘的能量,讓他覺着渾身神清氣爽,就像是剛剛沐浴出來,渾身上下都洋缱乓恢殖┛炝芾斓母芯酢Ⅻbr/>
李東知道這就是魂器的輔助能量特性,每一隻魂器都不相同,卻都能給主人帶來一種精神或者身體狀态的改變。
本來半月斬的造型就十分賞心悅目,再加之這個輔助能量,讓李東更加愛的愛不釋手。
李東聚精會神的把玩着半月斬,誰知忽然之間它竟然從手掌心自動溜走了,當李東醒悟時,黑虎已經握着手掌直呼喊疼!
李東急忙過去給他止皿呵斥道:“黑虎兄弟,你這是搞得哪一出”。
黑虎憨厚的笑笑說:“我隻是試試魂器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擁有護主力量,我就故意朝着你的命脈拍下一掌,果然證實了傳說是真的”。
“你!
”李東簡直對他無語了,無可奈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為了一個傳言差點失去一隻手,我真服了兄弟了”。
“嘿嘿!
值得!
我黑虎啥時也有這麼一把乖巧伶俐的魂器就好了”從黑虎癡迷的眼神,李東看到了他内心中的渴望。
李東沖他微笑道:“黑虎兄弟你信得過我嗎”。
“當然,在這個世上少東主是我黑虎唯一信得過之人”這個黑漢子被李東一逼竟然說話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李東當然不懷疑他對自己的忠心,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黑虎!
我遲早都會學會栾府的魂器煉制技藝的,到時我一定親手給你打造一把最好的魂器”。
“啊?
”黑虎一聽這話臉色變得飄忽起來,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李東疑惑的凝視着黑虎。
黑虎道:“翰弟,不是黑虎不相信你,而是你還不知道栾府至今為止還未有一個人煉器師可以自己制造出來魂器的”。
“什麼?
這怎麼可能”這次輪到李東驚愕了,現在他已經知道黑虎的人品,是絕不會信口雌黃的。
“翰弟,這是每一個煉器子弟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不知”。
李東隻能漠然的點了點頭,他整日呆在這個破院子裡面,怎麼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
黑虎解釋說:“整個煉器廠主要分成了兩大技藝派系,一個是煉器師,另一個是鍛造制器師,它們手勢完全不同的兩種煉器工藝,隻是這兩種煉器工藝必須結和在一起才可以煉制魂器,然而兩大派系是格格不入,誰也不會讓自己手下的弟子去跟随另外一個派系學習技藝,因此在栾府内就沒有一個人可以同時掌握兩種技藝,獨自練成一把魂器”。
“原來如此,可是明明都是一家人,何必要分彼此呢”。
“我聽子弟們傳說,好像是栾府上幾代的老爺之間的争執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不過這都是小道謠傳,具體内情連你少東主都不曉得,我們又豈能了解内情”。
“嗯,好吧,黑虎兄弟,你還相信我說的話嗎”李東思忖道。
“我的少東主?
”黑虎點了點頭:“你該不會想要去融和兩家技藝吧”。
“黑虎這話算是你猜對了,既然别人都不做,這事就讓我去做吧”。
“少東主的魄力黑虎絕對佩服,隻是以後你就清楚了,事情絕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這樣吧,我們打個賭,要是我煉不出來,就去幫你買一把魂器如何?
”。
“黑虎怎敢貪婪你的魂器,我隻是随口胡說的”黑虎急忙搖頭道。
“黑虎,我說的不是玩笑,你敢不敢賭?
”。
見李東那麼執着的眼神盯着自己,黑虎也被激發的心氣,道:“好,賭就賭,要是少東主煉成了魂器,我就給你磕三個響頭”。
“好,咱們一言為定”。
“擊掌為誓”。
啪啪,哈哈!
兩人就這麼匆匆幾句話把一個栾府幾百年都解決不了的難題當成了賭注給壓上了。
黑虎聲音粗狂,這一笑傳出好遠。
隻聽到院子裡面傳進來一聲呼喊道:“有何好事,惹得少東主如此縱聲歡笑,說出來也讓狗兒高興高興”。
聲音剛一進屋,人也進來了。
狗兒精瘦身形已經站在了黑虎和李東的身旁。
“原來這還有客人,不知”錢狗兒眼神如電的掃視着黑虎,表情中很自然的警惕起來。
李東急忙拉着他坐下解釋說:“狗兒,他叫黑虎都是自己人”。
錢狗兒這才沖着黑虎微微點頭一笑,又轉身沖李東抱拳道:“不知少東主這次匆忙喚狗兒前來是所謂何事”。
李東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現在有件更緊急的事情想狗兒兄弟幫忙”。
“什麼事情,請少東主吩咐”錢狗兒精明的眼神又朝着黑虎掃了一眼,看來他已經猜到了一些苗頭。
李東也走過去一把拉起黑虎,沖狗兒道:“狗兒兄弟,你幫我把黑虎大哥帶出軍器廠交給錢管家給他安排一個去處,記住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
“帶人出去?
”錢狗兒表情有些為難,但是還是一口答應下來道:“好吧,不過就要委屈這位黑虎兄弟改改衣着還有裝扮,他身為内場子弟,是不可以随意出入軍器廠外卡的,你要換上一身外場煉器子弟的衣衫,還要改變你的須眉,才可以出去”。
李東順着狗兒的手勢回頭發現黑虎那一張張飛臉确實太紮眼了,不改變确實很難讓人相信他是煉器子弟。
“黑虎兄弟委屈你了,不過剃掉胡須,總比丢命要好吧”李東手持着尖刀瞄亮着黑虎臉上的胡須,此刻黑虎一臉的不樂意,看起來那些胡須就像是他的命根,子。
不過見到李東的表情,黑虎也隻能咬咬牙道:“來吧,大不了我這些日子都不出門了”。
他的話隻惹得狗兒和李東雙雙笑噴了,接着李東就施展了一招魂術,将整個大漢嘴邊額下的絡腮胡子統統都給清剿了一遍,黑虎表情怪異的摸着光溜的臉頰,狗兒則是把一件子弟衣衫給他穿上。
李東打量着他光潔溜溜的臉,要不是皮膚太黑,看起來還真有點像是哪家少爺。
“少東主,那我就帶着黑虎兄弟出去了”錢狗兒也很滿意黑虎這幅裝扮,已經做好了動身的準備。
李東知道這事宜早不宜遲,見黑虎一臉不舍的表情,也不敢再挽留他們。
接着錢狗兒和黑虎一起走出了院門,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