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祎凡躲在洗手間的隔闆後,眉頭皺得老緊。
她坐在馬桶上,雙手握着葉浩娛強塞的香奈兒五号香水。
看着手上還未開封過的奢華香水,馮祎凡有了種燙手山芋的感覺。
良久,小姑娘也想不出處理這瓶香水的辦法來。
馮祎凡歎了口氣,認命般的把香水夾在一堆報賬單裡,起身開門出去。
她走到洗手盆前,煩惱極的洗了把臉。
小姑娘借以擦臉的目的,偷偷看着身旁正在補妝的女人。
她一席深棕色大波浪,妝容精緻,皿色般的紅唇濃得快滴出水來,好看的鎖骨上挂着熠熠發光的紅寶石項鍊,再往下是呼之欲出的好身材,被一身緊身的皮質連衣裙包裹其中。
看着她********的身材,馮祎凡隻能默默安慰自己還有二次發育的機會。
下一秒,馮祎凡突然意識到,這麼盯着人的********看,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不好意思……”
對方收起了口紅,塗着皿紅的丹寇手指稍稍停頓,“新人?
”
“是的,你好,我叫馮星星,公關部新來的實習生。
”
她擡起頭,一雙細長的睡鳳眼微挑的掃了馮祎凡幾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被她這麼一看,馮祎凡竟然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小姑娘覺得她氣場太強,倍感壓力山大的,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提出辭行。
對方也沒多阻攔,輕輕的嗯了聲算是回應。
馮祎凡揣着一堆報賬單,上氣不接下氣的跑。
一路跑到财務部取了部長的差旅費後,趕緊的回自己的部門去。
出來這麼一上午,馮祎凡隻覺得楊錦川的公司,真是什麼人都有。
真不是她這種豆芽菜能比的。
小姑娘輕輕敲了門,進去後立即把錢交還給夏華明。
他接過手,朝她點頭一笑,說了聲:“謝謝。
”
“欸……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
“呵呵,出去工作吧。
”
很快到了午餐時間,馮祎凡和幾個女前輩一塊去食堂吃飯。
她率先抛話題,說起今天收到葉浩娛香水的事情。
“我早上出去辦事的時候,策劃部的葉經理平白無故送人了我一瓶香奈兒的香水,這是什麼意思啊?
各位美人姐姐給支個招呗。
”
“給了你就收着呗。
葉經理一向樂善好施,對女孩子好大方的。
”
馮祎凡趁熱打鐵,“我突然很好奇,咱們公司經理級别的月薪了!
這香奈兒香水也要不少錢吧?
按他這麼大方的饋贈,肯定也要不少錢吧?
!
”
“還真别說,肯定要不少錢。
但無所謂,反正人送的又不用錢你就收着呗,誰叫人有錢嘛,在說了這種東西,不少多多益善的嗎!
!
”
話題徹底炒熱,同桌幾人吃飯,聊得不亦樂乎。
馮祎凡想要的效果已經得到了,這會兒安安靜靜的吃飯吃菜,還不忘細聽她們的談資。
這樣的一幕,落在後頭幾位經理級别的人物眼裡,都是頗有興趣的。
當中,屬葉浩娛最為活躍,他用腦袋瓜朝馮祎凡的方向點了點,“老夏你部門這個新來的實習生,還不錯。
當然,比起我自家那個,就差遠咯。
”
“莊佳?
”夏華明挑眉道,“名字不怎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如其名。
”
葉浩娛翹起下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人嘛沒你這個好看,不過那身材那小嘴能說會道的,光看着都舒服。
”
男人們話題談開,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得很火熱。
冷不丁的聽見身後一聲冷嗤,“上回的虧,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
”
葉浩娛走過來,單手摟着她的肩膀,“莫姐,上回頂多算咱們運氣不好,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道理。
”
“呵,你就貧吧,以後有得你受的。
”塗着皿紅丹寇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肩上的大手,微微側身脫離開束縛,穩妥的踩着恨天高往前走。
一行人從員工餐廳的通道上走過,吸引了大批在餐廳裡吃飯的各部門員工。
馮祎凡後知後覺的回頭,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又默默的低下頭吃她的飯,點評道:“我發現餐廳的照燒雞腿做得真好吃,早知道再多要一個了!
”
馮祎凡痛徹心扉,整得一桌人都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她。
飯後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來小時,馮祎凡見時間還早,和部門前輩打了招呼,抓過包包,蹦跶着平底鞋往外走。
她出門打的,中途讓司機在路上漫無目的的繞了幾圈,确定後頭沒人跟着才囑咐往局裡的方向開。
小姑娘就職快三個月,想來都是假小子打扮,少見她這副女孩子家家的穿着,幾個熟識的值班保安紛紛笑她越來越懂得打扮自己了。
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不多說一路往裡跑。
周叔大老遠看見她披頭散發的跑來,“咱局裡有規定不能養狗啊,你為啥跑這麼快?
”
“您現在說話,越來越有徐大神的風範了!
”
兩人邊說邊笑的往裡走,周叔一早派了人去調查,現下有了不少收獲。
“我們調查過,甯市好幾家大型國有醫院都是從濱市統一進貨的,甯市共有兩家主營外科的醫院購買量最大。
”
馮祎凡托着下巴,“私營醫院,或者個體的購買量呢?
”
“這點還得深入去探訪,目前幾家國有醫院暫時是沒有發現,我讓人主要跟進私營,不排除利用私營醫院一起大量進貨。
”
“也對,個體購買目标太大,行規上也說不過去。
周叔我覺得這是個突破點,你從私營醫院購買量最大的下手,保不齊立竿見影。
”馮祎凡建議道。
“這個好。
用電量你雖說緩一緩,不過我也讓人去查了,最快也得明天才有結果。
現在來說說目前鎖定的犯罪嫌疑人人選吧。
”
周叔從檔案袋抽出一張照片過來,馮祎凡接過手細細的看。
“照片上的這個人姓傅,叫傅昱廷,父母雙亡,和爺爺移民定居國外,前幾年聽說是爺爺過世了,他被重金聘請回國擔任首席外科主刀醫師。
這個人,比一般人睿智冷靜,在外科手術,特别是對心髒手術造詣特别高,對外獲得不少好評。
問過他曾經的同事,說隻要是他動的手術,不論大小,他都會給病人進行全麻。
次數太多,被醫院發現也警告過,還停職過一段時間。
後來複職,他依舊我行我素,連帶縫合時用的線都擅自更換。
好幾家醫院,曾經針對他所說的縫合線更合适開過好幾次大會。
最後一緻決定,他的做法是不正确的,因為很多術後病人出現不吸收,引發各種炎症,最後很多病人都死于術後新的炎症上。
還有,全麻對人的身體是有損害的。
所以那一次開會後的結果是,權威的醫學教授批評他完全是在拿病人開玩笑。
開會後的結果是,他被吊銷執業醫師資格,終生不得再考。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