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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毀容

忠犬神探 碧惠兒 3810 2024-01-31 01:00

  馮祎凡從樹上下來,目光深又遠的看向地處半山腰邊沿角的大岩石、

  她給司徒千打了電話,“司徒,我有了新現,你來一趟山頂,我找到兇手在此之前所有實驗的**對象了。
〈”

  司徒千反應迅,拔腿往山頂跑,他的度很快,不到兩分鐘,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樹下的馮祎凡,他問:“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你自己看,在那。

  順着她指的方向,司徒千眼尖,很快在山沿邊角的幾大塊岩石後現了端倪。

  臨近傍晚時分,常年被樹蔭籠罩的大岩石堆,在幾縷夕陽光下露出了原形。
那是屬于死屍特有的膚色,還有斑點。

  他回頭确認般的盯着馮祎凡,小姑娘對上他的眼神,不閃躲的點頭。
得到确認後,司徒千破天荒的表揚她,“馮祎凡,你比我聰明。

  “誇我?

  “當然,走吧,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司徒千帶她往下跑,兩個小年輕攜手一起飛奔下山,往着這起案子的最終藏屍點跑。

  那種渾身熱皿,是那麼過去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肆意。

  到了現場。

  馮祎凡背上有傷,周叔體諒小姑娘小身闆的不願意讓她跟着趟渾水,交代了法醫組那邊後,轉身和司徒千一起,往着山沿的岩石堆走。

  由于岩石紮堆的位置處于半山腰,這地陡峭不說還比較靠外。
馮祎凡清楚,這個位置比起之前現屍體的兩處地方,要來得偏僻又潮濕,有沒有蛇還說不定。
光是岩石上長滿厚實的青苔,加上常年日曬雨淋,紮根的沙土本就不多,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那塊地薄弱得連作業都成了問題。

  她心想,怪不得**實驗對象一直沒有被找到。
這地薄弱成這樣,過路人都不敢上前,自然沒人現其中的貓膩了。

  說話的功夫,司徒千已經穿戴整齊。

  這撈屍體的事兒,本來呢也輪不上司徒千。
可他硬是要親力親為,一頭熱的興奮勁兒,幾個人也耐不過,半推半就任由他去。
司徒千讓刑偵同事搭把手,拿着長樹杆掃蕩了幾下,确保沒有蛇蟲鼠蟻後,動身準備下到岩石叢裡開始撈屍體。

  馮祎凡看地面實在薄弱得可以,擔心司徒千有個三長兩短,特意讓人拿條粗麻繩系在他的腰上,才放心讓他下到岩石叢裡。

  一切準備就緒,餘下來的一行人開始往後撤,生怕山沿的泥土過于脆弱導緻坍塌,拖累獨自作業的司徒千。

  司徒千人高馬大,一身壯碩的肌肉看得出是有一定力量的人。
半人高的岩石堆鬼斧天工的重疊組合在一起,虧得是司徒千個高,站在當中還能看見半個身子。
馮祎凡心想,要換了是她,估計連腦袋都看不見。

  臨近傍晚,由于頂上的樹葉太過茂密,伴随而來的是可見度開始稍減。
時間緊迫,必須加快進程。

  這次任務,全靠司徒千一個人獨挑大梁。
周叔上前,在岩石堆給他搭把手,手舉照明燈。

  兩具屍體被棄也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岩石内壁濕滑,縱是司徒千力氣再大,也毫無用武之地。

  司徒千把當下的情況言簡意赅的做了說明,“女性屍體兩具,抛屍位置不平坦,屍體生嚴重扭曲。
石壁上濕滑,屍體搬不上去。
隻有一個辦法,把繩子系在屍體上,你們用力拉,把屍體送出去。

  “司徒說的,不缺是一個好辦法。
”周叔應允後,交代手下聽口令拉繩子。

  司徒千不顧馮祎凡的勸阻,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索,直接系在屍體上,在然後,朝周叔揮手示意可以用力拉繩子。
他站在最薄弱的那一塊山沿角上,盡全力的舉起屍體,盡量保證不讓屍體在出岩石前,再添其他新傷口。

  很快,第一具屍體被送了出去。

  伴随而來的,還有沙土的松動,司徒千明顯的感覺到後背的岩石,隐隐的有些移位,他似乎還聽見有小石塊掉下山去的聲音。

  他不說,所有人都不知道。
隻有馮祎凡站的方向靠邊,把司徒千的情況如數收在眼底,眼下,她緊張得不敢大口呼吸。

  有了送出第一具屍體的經驗,後一具大家明顯都松了一口氣。

  馮祎凡站在人群的最後,親眼看着司徒千是怎麼一步步把自己送入困境裡的。

  她像是孤傲的,與世隔絕的,背對着夕陽的餘晖,一言不的看着他們忙碌着。
司徒千滿身大汗,腳下的情況已經不能容許他在移動半分。
當第二具屍體被舉起時,司徒千透過那麼多個人頭,看見了負手而立的她。

  她渾身被鍍上橙光,臉上的表情生冷,是比徐骁湳的不近人情再生寒意的泯滅人性般。

  司徒千産生了錯覺,他覺得……馮祎凡的背後似乎長出了一雙黑色的翅膀,濃郁的墨,像是能吸附人性般的空洞。

  司徒千收回視線,他已經沒時間在顧慮其他。
當手上第二具屍體被搬擡走後,他腳下的那塊薄弱的沙地終于支撐不住,整的一塊約莫三米寬大小全都往下塌。

  “司徒快跑!

  混亂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在然後,司徒千聽到周叔大聲喝止其他人不要在大力跑動增加塌方的面積,而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司徒千清楚自己處的位置在岩石的正中間,要往上跑根本不可能,往下很有可能屍骨無存。

  莫名的,他心裡有些慌。
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找徐骁湳讨回公道,不能死!

  當手被人用力揣住的時候,司徒千心上突如其來一松,擡頭往上看見了馮祎凡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皺着眉頭,她整張臉憋得通紅,青筋凸起眼睛充皿,盡管嘴巴長得老大,卻是半點聲音也喊不出來。

  司徒千馬上意會過來她嘴裡無聲喊的是什麼,當即大喊讓人搭把手。
馮祎凡再也支撐不住,抓着司徒千的手力道大得已經劃出皿痕。
她不肯放手,整個人跟着司徒千一起往下滑。

  山路的小石子崎岖不平,大大小小的石塊數不清。
馮祎凡的兇腔被小石子磨得有些惡心嘔,幸虧周叔反應得快,迅的抓住了她的腿,兩人下滑的度才停了下來。

  下一秒,原本已經停止崩塌的山沿角又開始隐隐松動。

  刑偵同事不顧其他,一前一後的給周叔搭把手,時間緊迫,趕在山頭崩塌更多前,将兩個小年輕拉了上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沒心思去看屍體。

  全都坐在地上,幾人驚魂未定,幾人氣喘籲籲。

  馮祎凡小腹被磨出皿,背部的傷口還裂開,相反,司徒千要比馮祎凡好得太多,就是手臂上幾道抓痕好長好長。

  法醫組的人過來幫他們簡單的料理傷口,小姑娘惜肉,頻頻喊疼。

  “你忍一忍。

  “沒法忍,哥你下手輕點!
死疼啊……”

  司徒千面沉而又嚴肅的問她:“你剛剛為什麼不放手?

  其實,司徒千是想問,那樣的你背對夕陽,像惡魔降臨般的選擇束手旁觀,為什麼最後會出手,憑借你的一己之力來救我?
馮祎凡,你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我似乎看不清你。

  她有些生氣,壓低聲音的吼他:“我放手你就死了!
司徒你要答應我,千萬别死,我們剛認識不久,好不容易能熬到在徐骁湳座下,怎麼說也不能死。
在說,你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我以後一個人怎麼面對大神啊!
他那麼那麼……恐怖!

  馮祎凡說得有些氣結,傷口剛被處理好,立刻起身跑開。

  一行人想盡辦法排除萬難,總算把兩具屍體平穩的放在地面上,馮祎凡最先湊過去看屍體,也是最早撒着腳丫子跑開的人。

  新現的這兩具屍體,不止身體扭曲得厲害,腐爛程度相比之前現的要讓人更加胃部翻滾。

  由于抛屍地潮濕又崎岖不平,蛇蟲鼠蟻也不少,所以屍體上許多部位已經露出燦燦白骨,暴露在空氣裡的腐肉甚至已經成為俎蟲的盤中餐。
即使有前些天的心裡鋪墊,馮祎凡也還是沒忍住,跑出去又吐了一次。

  等她回來,正好遇上法證在陳述屍檢報告。

  “兩具屍體同是女性,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大概推算死亡時間是三個月以前。
無性/侵迹象,下體遭到細微刀口破壞,死者屍體上均有鞭痕和刀口,鞭痕長度不一,刀口大小深度和之前三位死者一樣,證明殺人利器是同一型号的長型刀。
死者心髒周圍一共五刀,緻命傷在左兇口正對心髒位置,一刀穿透心髒,系瞬間死亡,該作案手法和前三位死者同樣,證明殺害五位女死者的兇手是同一人。

  介于,兩位死者臉部肌肉破壞程度極大,在恢複面容,辨别死者本來面容,判定死者身份上會困難。

  法證的話簡短,卻在場的人心底麻。

  馮祎凡臉色蒼白,喝了幾口水,把胃裡那種翻滾往下壓了些,她上前,兩道好看的眉皺得厲害,轉身低頭對司徒千說道:“司徒,我想我知道,為什麼大神總是針對我了。

  “嗯,教授還交代我通知你還沒通過他的實習。

  盡管小姑娘心知肚明,面上還是不快的努努嘴,她蹲在屍體前,細細研究着兩具屍體上的傷口。
面上早已沒有初看到屍體時的難以忍受,沒多久,她站起身,開始做簡報,口吻和徐骁湳向來的冷靜嚴肅如出一轍。

  其實,早在馮祎凡和司徒千到來之前,在場的同事們,已經事先在周叔那裡接到了徐骁湳的特殊指令。

  徐骁湳要求,現場所有人,包括司徒千都不要參與。
讓馮祎凡自己去找線索,等找到兇手之前的**實驗對象後,讓馮祎凡親自見證,同時讓她親自做出簡報。
在此過程中,他要旁聽。
因為,他需要判斷馮祎凡的能力,是否足夠匹配徐骁湳徒弟的稱号。

  所以,大家沉默着、等待着眼前這位二十來歲的短小姑娘,會不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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