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快點摘了,廖二爺指甲在我脖子上劃了一道皿痕,惡狠狠的威脅我。
【ㄨ】
我暗中尋思反抗,但想了想又放棄了,這老家夥身手太厲害,絕不是那些保镖能夠比的,跟他動手,我很難有勝算。
我摘下了手表,廖二爺抓起手表扔的遠遠的,押着我往一旁的林子裡拐去,想要抄近路去找黃公子。
張楓,你這點小把戲能瞞的了别人,但瞞不了我!
廖二爺嘿嘿冷笑,喪命煞的毒性已經發作了,他說話間不停的喘息着。
二爺,你老自然是明白人,可是你跟我較勁有什麼意思呢,咱們不應該是一條線上的嗎?
我無奈的被他推着走,嘴上卻是有一茬沒一茬,跟他胡侃,尋找反擊的機會。
“小子,你鬼心眼賊多,今天不交出解藥,你隻能死路一條。
”廖二爺似乎也走不動了,扣着我,靠着一棵樹,滿頭冷汗,顯然是毒煞難耐。
“二爺,你想脫離宋閻王,自己另起爐竈,而我呢,跟黃公子是死對頭,他可是宋閻王的人,這麼算來,咱倆難道不應該是一條繩上的嗎?
”我雲淡風輕的笑問。
廖二爺面色大變,他之所以這麼器重與東方雄的合作,無非是想去京城發展,脫離宋閻王的控制。
但這隻是他内心的秘密,根本沒人知道,他也從沒跟任何人說過,當我說出來時,他驚詫莫名。
“小子,你休要胡說!
”廖二爺矢口否認。
我搖頭歎然笑說:二爺,你這麼裝不覺的很累嗎?
這裡隻有你我二人,咱倆何不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也許對你我都有利。
張楓,你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
他狐疑的看着我,但手上的力勁卻是少了兩分。
當然有,我有喪魂煞的解藥,而你呢,有害手的解藥。
再者,隻要對宋閻王不利的事情,咱們都可以合作,我認為我們應該有很大的合作空間,我仰着頭朗聲笑道。
說給二爺聽聽!
他雙眼一寒,冷聲道。
我讓東方洛跟你合作,你不就是想去京城嘛,反正跟誰合作不都一樣嗎?
我說。
廖二爺心動了,灰蒙蒙的眸子裡綻放着精光!
“解藥我可以給你,但你得先交給喪魂煞。
”
我伸手從衣兜裡摸出了胭脂盒,遞給了他,廖二爺雖然有些不太相信我,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接。
就在這時,我故作驚訝,惶恐的大叫:二爺,小心,你身後有人!
廖二爺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中一把殺豬刀嗖的飛了過來,我趁着這機會,身子一偏,鋒利的殺豬刀齊肩,削掉了廖二爺的右臂。
啊!
廖二爺發出一聲慘叫,整條右臂掉在了地上。
他的左手已經被喪魂煞廢掉,如今右臂再被斬,整個就是一個廢人,老東西拔腿就要跑,我一個飛腿把他踹飛在地上,豬頭從黑暗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殺豬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豬頭,你怎麼會在這?
”
豬頭酷酷的點了根香煙:“打虎親兄弟,你們都上陣了,就老子一個人閑着,我才不幹。
我早料到這家夥會抄近路逃跑,所以提前在這等他。
”
“廖二爺,你是圈子裡的老前輩,按理來說,我們做小輩的不該羞辱你,可你這人不識趣啊。
”
“喻紫柔你知道吧,那是我楓哥的小蜜,你丫連她也敢動,這不找死嗎?
”豬頭殺豬刀刀背在他的額頭上磨了磨,對着廖二爺吐了口煙氣。
我無語的望着豬頭,丫,喻紫柔啥時候成為我的小蜜了,她一沒跟我睡過,二,我也沒想養她,真不知道這家夥哪得來的歪理論。
廖二爺因為失皿過多,同時劇毒攻心,很是痛苦,一張老臉都擰巴的變形了,“老夫不認識什麼喻紫柔!
”
“你不認識,那這個是什麼?
”我拿出那張鬼契,在他面前一揚。
“這是龍三填的,跟我沒關系!
”廖二爺大叫道。
“很好,你把關系撇的幹幹淨淨,成,告訴我這東西是怎麼改的。
”我問。
廖二爺這時候也快撐不住了,已經快接近昏迷,我和豬頭互相望了一眼,豬頭拿出一張符折成三角形,嘿嘿陰笑着,捏着他的下巴,一拍逼的廖二爺吞下去了。
“張楓,我是宋閻王的特使,你殺了我,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廖二爺怒吼道。
“二爺,我怕你不說老實話,所以給你嘗點新鮮玩意,這東西叫醒言符,待會你自己會乖乖的說實話。
”豬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能拿住廖二爺這種老狐狸,足夠這小子吹上三年的了。
确實,以廖二爺的身手和修為,若非他中了喪命煞,我和豬頭根本就不夠他玩的,一直到現在,我兇口都疼的厲害。
“你們不得好死,臭小子,龍三會宰了你們的。
”廖二爺痛苦的大叫道。
“龍三,他的好日子不長了,你老人家就别想指望他了。
”我哂然冷笑。
但随着豬頭念動着咒語,早已疲憊不堪的他,終于眼神出現了迷離之色,很快進入了被迷魂的狀态。
接下來我和豬頭一句句的問這老東西,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老東西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明白。
包括害手,還有怎麼更換鬼契的秘法,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爆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是有關宋閻王的,不過這秘密關鍵時候能救命,所以我倆隻能把他爛在心裡。
當然,在問他宋閻王的話時,他說了宋閻王很多壞話,以及一些背叛之類的事情,全都被豬頭用手機錄了下來。
萬一将來宋閻王要找我倆的岔,這段錄音能保命,權當是我們替他清理門戶了。
問完了,我從廖二爺的身上搜出了很多東西,解藥,錢,還有幾張鬼契,早已經是蓋好印的,但都還沒填契主,正好能派上用場。
“太好了,這下可以給紫柔徹底的洗清八字了。
”我先是服食了害手的解藥,旋即收好了鬼契,大喜過望。
“這老東西怎麼處理?
”豬頭問我。
我心下有些為難,廖二爺絕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跟黃公子是一丘之貉,留着他肯定是個禍害,不若借着這機會,為民除害。
我做了個斬頭的手勢,豬頭會意,一刀了結了尚在昏迷的廖二爺,同時又拿出一包粉末,灑在廖二爺身上,不消片刻,廖二爺的屍體就化成了皿水。
好家夥,哪來的這玩意?
我問。
豬頭說,這是黃泉的清潔劑,專門給這些人渣收屍的。
說到這,豬頭聯系了秦飛揚,那邊的戰事也早已經結束,秦飛揚讓我倆人立即回黃泉。
到了公司,東方雄已經被押解在審訊室了,當然對他也沒什麼好審訊的,無非是殺與不殺。
黃泉本也沒想殺他,隻是想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同時讓他知道,黃泉雖然現在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要敢小看,騎到我們的頭上拉屎撒尿,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至于他的那些殺手,也全都被搞定了。
張楓,東方雄是針對你來的,交給你處理吧,我道。
豬頭的建議是宰了這小子,要知道他差點就要了我倆的命。
但我覺的有些不妥,因為從面相上來看,東方洛也不是什麼好人,根據廖二爺透露出來的一些消息,在京城有很多人在做一些黑暗勾當。
其中聚寶齋就有很大的嫌疑,但江北黃泉畢竟是個小分部,黃泉總部倒是有些實力,但他們要保護要人,随時處理國家的一些突發大事,根本就沒心思去管這些。
我要留着東方雄,讓他繼續個東方洛鬥下去,慢慢的消耗聚寶齋的實力,同時,讓他們陰暗的一面更快的浮出水面。
我走進審訊室,東方雄依然是一副桀骜不馴的樣子,他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養神,似乎知道我們不敢拿他怎麼樣。
東方先生,咱們談談吧,我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給他拿了一支煙,他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早點談,談完他好回去睡覺。
我問他是誰給東方洛下的煞毒?
東方雄倒也坦然,說是羅生門的一位高手。
羅生門是京城一個很有名氣的組織,這個組織的人都很低調,與黃泉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黃泉是正義的,他們卻是不擇手段,隻要有錢,好事壞事都做。
而且,這個組織辦事效率極高,組織内個個都是精英,最神秘的是,沒有人知道羅生門的門主到底是誰。
我問他這個人的名号。
他笑說:你不是能掐會算嗎?
還有你們黃泉,也不咋的,他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你們都沒長腦子嗎?
我眉頭一凜,隐約猜到了幾分,但卻不知道是不是那人。
我站起身說,好了,東方先生,你可以回去了,不過走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下次你再敢挑釁黃泉,你休想這麼輕松的離開。
東方雄整了整衣服,當然,今日的教訓太深刻了,鄙人此生不忘。
不過我得提醒你,年少輕狂不是什麼好事,江北的麻煩事大着呢,小子,做人還是别太狂妄。
說完,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東方雄會怎麼繼續跟他的兄長鬥法,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了,我現在要做的是,趕緊給東方洛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