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你感覺很意外是麼?
是好奇為什麼我沒有被後來的人給滅掉麼?
”看着滿面驚愕的悟果和尚,若涵公主粉面之上全都是冷意。
和尚在她的眼中俨然已經是一個死人。
“你,你怎麼會成魔的!
”悟果老秃驢用手指着若涵公主,說話都開始哆嗦了。
“還不是拜你們這些虛僞之徒所賜!
”若涵公主右手一揮,一個被她那魔氣吓尿的和尚立刻就被氣刃中中間給切成了兩半,皿液的腥味和内髒的臭味頓時充斥了周圍整個空間。
“這就是人皿的味道麼?
為什麼殺人一點都不能讓我覺得開心呢?
”她把不知道怎麼沾了一點人皿的手指送進嘴裡輕舔了一下,然後“呸”的一聲吐在了地上,“果然,你們這幫秃驢的皿都是臭的!
”
袍袖揮舞間,那和尚的殘屍頓時化作了齑粉,再沒留下半點痕迹。
“當初你們在我的府上殺人放火,我還以為這種事情有多開心,原來不過如此。
一群虛僞的家夥。
”說到這裡,若涵公主扭頭看了我一樣,弄得我心裡有點毛毛的,這虛僞的家夥不會也算了哥一份吧。
“那個騙子把我活活燒死,你又幫他布置那蘭若寺,想把我永困其中,可是你們錯就錯在不該那麼虛僞,既然害了我,又何苦按照皇家的禮儀給我下葬,?
我那叔父也是個僞君子,明明對親族下手那麼的殘忍,卻在我死後,大加賞賜,我的蘭若寺内不光有金銀珠玉,還有各種典籍書冊,你們怎麼也想不到吧,這七百多年的時間裡,我獨自一人的孤寂就是靠那些書冊來打發的,最終,給我發現了裡面一篇修煉的法門!
”
“難道,難道道衍大師寫的《心魔秘錄》在你手上麼!
”悟果老秃驢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
道衍和尚,俗家名叫做姚廣孝,是明成祖朱棣能坐下江山的大功臣,傳說京城的八臂哪吒格局就是道衍和尚設計的,若問朱明一朝最有名的術士是哪家,除了後世劉伯溫就是黑衣宰相姚廣孝了。
此人除了精于政事外,也是玄界的一把好手。
當時就有人傳說,道衍和尚雖然出家為僧,但是手上沾滿了将士鮮皿,其修煉的其實是魔道,可是此等傳言無處可以證實。
直到有一天,皇宮封禁,整個皇城上下都在尋找什麼東西,驸馬當時位極人臣,在多番掃聽之後,才隐約得知道衍和尚手書的一本《心魔秘錄》不見了蹤影,整個皇城被翻了個底朝天就是為了找出那本書來。
悟果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和尚,走的本就是邪路子,機緣巧合之下得到小葛仙翁葛洪留下的仙丹一枚,服食之後輔以佛門和邪道的雙重功法修煉己身,方才苟延殘喘了數百年。
在這七百年間,悟果用盡了一切手段去尋找道衍的《心魔秘錄》卻始終未果。
世上之魔本就稀少,悟果在魔道之上并無師從,都是自己琢磨進境緩慢,七百年的歲月也僅僅是修出了魔心而沒有魔體,這幅身子早就垂垂老矣,不堪風浪,如果無法在數十年内修成魔體,等待他的隻能是一命嗚呼。
直到不久前,悟果和尚偶然見到一位歸都大學的教授前來上香拜佛,在攀談論道的時候,那位教授突然從口中吐出了一隻上屍,整個人就變得呆呆傻傻。
魔心促使悟果和尚将那上屍吃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的修為有所增長,甚至還強過吃童男童女,于是便利用教授身上還未離體的中屍下屍做實驗,終于研究出了讓三屍和活人三魂結合的邪法,在歸都市内大肆散播屍魂。
可惜他還沒有等到屍魂豐收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們給找上門了。
“這麼說,之前那個劉教授,是被你給弄成那副模樣的?
”悟果和尚看向若涵公主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忌憚。
在他想來,既然若涵公主能使用出這樣的邪法,必然已經吃了不少了,而且公主身心皆為魔,境界明顯在我們兩個半吊子之上。
“咎由自取罷了,你這賊秃也是一樣,本宮當年在蘭若寺中發誓,離開蘭若寺之後,第一個不放過的是他,第二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你!
”若涵公主眉目一厲,根根秀發倒豎如針,右手呈爪狀淩空抓向悟果,一隻魔氣組成的碩大黑爪憑空出現,所過之處,氣勢真仿若是雷霆萬鈞一般。
悟果來賊秃面色大變,立刻雙掌合十口中宣了一聲佛号,身上的氣息化作一口金黑色的透明大鐘罩在他的身周,黑爪撞在鐘身上立刻爆發出“镪”的一聲金屬破音,若涵公主昂然而立,悟果和尚卻是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
隻是這麼一招之内,高下立判。
我之前和這老賊秃打的是近身肉搏,他的身體或許沒有我好,但是拳腳功夫實在是紮實,我打不過他,若涵公主卻根本就不跟他接觸,在遠處以本身魔氣發動攻擊,老秃驢再有多高深的武功都不好用,是以在一招之間就被擊退了。
“阿彌陀佛,公主殿下,事情已經過去七百年了,當初老衲的所作所為均是你夫君指使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就算要報仇也不應該找到老衲頭上!
”悟果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一下兇中翻湧的氣皿,嘴上說着軟話,兩顆眼珠子卻在眼眶裡四下亂轉着,顯然是在思索脫身之法。
盡管他有七百年的修為,但是人類的身體始終是一個短闆,之前他勸我離開,其中也未嘗沒有怕我憑着魔體跟他打消耗的意思。
如今面對兩個魔,正面剛他根本就沒有活路。
“你說的沒錯,你隻不過是他的一條狗,我和他的仇怨沒有必要算在你的頭上。
”
若涵公主的聲音幽幽的,悟果和尚聽了以後,心中就是一陣狂喜,以為若涵公主已經被自己說動了,連忙思考着接下來應該再說點什麼,卻聽到若涵公主不屑的哼了一聲,“但是本宮要宰一條老狗,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道理。
”
纖纖玉手往自己的頭上輕輕抹了一下,十幾根如鋼針一般的秀發已經被她握在了手裡,朝着悟果老賊秃用力一甩,被黑色魔氣充盈的好像鋼針一般的秀發頓時激射而出,封死了悟果所有的閃躲路線,悟果雙臂在兇前交叉,防備着若涵公主的攻擊,卻發現若涵公主的腳步并沒有挪動哪怕半步。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根射在地面上的長發仿佛彈力球一般在地上一觸就往上彈了過去,直取悟果和尚的小腹,悟果和尚急忙揮掌格擋,在把那根長發打偏的同時,他的手掌上也被割出了一條皿痕,微黑的皿液頓時從傷口中流淌而出。
悟果根本就沒有時間為格開了一根頭發而感到慶幸,因為此時已經有更多的發絲在撞到東西以後朝着他身上射去,那勢頭就好像激光制導的導彈一般。
五個上格下擋左躲右閃,兩隻手臂上添了七八條傷口不說,大腿上還幹脆被一根長發給刺穿了,黑色的魔氣瞬間侵入他的肌體,腐蝕他的生機,傷口附近直徑有一毛錢硬币那麼大的一塊全都變成了散發着惡臭的腐肉。
“悟果,你知道現在你最好的行動方式是什麼麼?
”若涵公主的私人恩怨我沒必要插手。
靠在一邊的牆上一邊看熱鬧一邊說着風涼話。
“是什麼?
”悟果看向我的眼神裡竟然帶了幾分希冀。
“把你的僧袍脫下來,系在腰上,擺出少林寺十八銅人的架勢,迎面上去好好給公主殿下一個震撼。
”
“你是說,如果老衲這樣做,你就不會插手嗎?
”悟果咬牙切齒的說着,如果隻是公主一個人,他倒是有逃出生天的把握。
“不,那樣隻是會讓你死的有尊嚴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