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方可是關外的巨頭,經過這十年的發展,已經隐隐要問鼎整個關外三省的人物!
或許,和龍會的勢力也不小,但是畢竟深入内陸,如果對方想動什麼手腳,那自己身處江州,肯定是要吃一些虧的。
對此,淩墨墨的生父淩天恩并不在意,随口說道:“沒事,這次過去,也就是打個招呼,對方不至于把事兒做絕。
我要是有個三場兩短,和龍會去反撲他的野王集團,他也呆不安生。
我國港亂,他們關外就不亂了嗎?
據我所知,姓趙的這些年一直再查在國外逃亡的燕家,但是始終一無所獲。
”
“那群人在國外,一直伺機而動,野王集團要是出了問題,他們肯定會再出山的。
所以,對方比咱們還要小心,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可能叫闆。
”
淩墨墨雖然知道這個道理,明白每一個坐在最上位的人都是會很保守的。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要是意氣用事,很有可能自己垮台,影響手下成千上萬的人。
這就像是一旦發生什麼國際事故,叫的兇的永遠是下面什麼都不是的人,而真正位高權重的,都是在仔細思考,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動用武裝力量。
所以,這次去江州,想來對方也不敢亂來。
但是話雖這麼說了,畢竟對方是這麼危險的一個人物,而且又和自己有過摩擦,不怕一萬,還就怕個萬一,誰知道這次江州之行會出什麼狀況呢?
身邊隻帶了二十個保镖,再加上已經提前布置到内陸的一些人,也是沒有辦法讓墨墨感覺安心。
淩天恩見墨墨依舊是魂不守舍地樣子,轉移了話題,說道:“這次去江州,我應該就能看到你口中的那個張閻了吧?
”
墨墨點頭,想了想之後說道:“嗯。
爸,這次過去,我希望你能帶他回來。
”
淩天恩直接拒絕:“不行,他身份有點兒複雜,我不會用他的。
而且,在那個地方的人,我也不想接觸。
”
說着,淩天恩眼中有一絲煩躁――我的一些出身方面的事情,是觸及到他的一些痛處的,畢竟自己的女人曾經流落到那種地方,每個男人都無法釋懷。
見到淩天恩拒絕,墨墨眉頭一皺,說道:“不行,爸,你不能拒絕,這是你欠我的!
”
“你……”淩天恩停住了腳步,看着墨墨。
墨墨絲毫沒有畏懼,就這麼跟淩天恩對視。
後面一幹保镖全都站住了腳步,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
欠她的?
淩天恩不由得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冷着臉,把那個被打得滿身是皿的女人裝進了裝滿石頭的麻袋裡,然後扔進了國港冰冷的大海中,看着那麻袋被淹沒,再也沒有起來過。
而這一切,自己身邊那個小女孩是都看在眼裡的。
因為這件事兒,這個小女孩五年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
最終,才在自己的不懈努力下,她開始與自己交流,而自己,也是開始培養她,讓她變得比一個成年男子更加堅強勇敢。
那可是五年的耐心。
但是墨墨說的不錯,人終究是他殺的,他确實是欠了墨墨很多。
想到這裡,淩天恩歎了口氣,妥協了:“好,我聽你的,可以把他帶回國港。
但是在考核完之前,你手裡的權力不能交給他!
”
“好!
”墨墨一口答應下來,“隻要能和我哥在一起就行,我不在乎我們兩個手裡有什麼。
”
淩天恩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發現似乎是自己的教導,讓她過早的成熟。
他希望她能成長,但是現在成長的不單單是她的能力,同時還是心。
淩天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淩天恩一陣頭疼,索性不再去想,帶着淩墨墨和一幹保镖,一塊兒往飛機走去。
……
夜晚,距離尋王杯的開戰僅有一天。
晚上,就是稱重,還有新聞發布會。
隻要稱重能過關,那我所要受的減重的苦,也就算徹底結束了。
白天的時候,馬教練已經帶着我的團隊來到了市裡,在市體育場附近的酒店訂好了房間。
在房間中做着最後的準備,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我便跟着馬教練等人一塊兒去了市體育場,接受稱重。
可以明顯看到,不愧是國内頂尖賽事,尋王杯的排場,甚至比之前新人王者賽的決賽更甚!
因為尋王杯不單單是新人,大多數來比賽的都是擂台名将,是國内含金量極高的賽事,同時還囊括了自由搏擊、拳擊、綜合格鬥三大熱門賽事,自然受關注度極高,國内很難能夠與之比肩。
看着那一輛輛現場直播的媒體車輛,我并沒有太多波瀾。
一個是因為新人王者賽的時候,我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雖然尋王杯明顯把新人王者賽的決賽都甩出了兩條街,但是對我來說,意義是一樣的。
另外,我依舊是處在一個身體極度匮乏的狀态下,滿腦子隻有暴躁和不适,哪裡還會在乎尋王杯的聲勢?
一路坐車到了體育場門口,在金鷹的後勤團隊的開路下,我避過了記者,直接進入場内。
場内也有記者,但是他們有明确的活動區域,隻會拍我們稱重的照片,并不會上來糾纏,所以省心不少。
我到的時候,倒是有不少選手已經在稱重了,但是都是其他比賽的拳手,我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對手。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稱重到底會以什麼方式過來,又會不會暴漏自己的身份。
稱重的那邊兒,基本上每一組拳手都火藥味兒十足,三四個保安看着,生怕有人會打起來。
可能也是有人同樣在減重,所以每個人脾氣都很暴躁吧。
我正在看着,一個自由搏擊的年輕選手似乎是差點兒跟對手在稱重的時候打起來,火氣極大,被人拉開了,雖然人還在往我這邊兒走,但是一直回頭怒罵,隻是被他們團隊的人拉着,沒能沖過去。
我站在原地,本想等着工作人員的安排,結果這個自由搏擊的拳手邊回頭罵人邊走,一下子就撞在了我的身上。
這個人回頭一看我,脾氣極大,張口就要罵人:“我草泥馬的,沒看到有……呃……”
罵道一半,他突然就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我正在盯着他。
被撞了一下,本來我壓制了很久的暴躁情緒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再加上這人極其嚣張的對我張口就罵,我的情緒底線差點兒就徹底崩潰。
我用毫不掩飾的暴躁眼神看着這個人,雖然沒有一句話,但是這個眼神他從來沒有見過,直接就被吓住了。
我下一秒,直接一步就邁了出去,旁邊的馬教練大驚失色,但是眼疾手快,一把就把我給按住了。
“張閻,你想幹什麼,别沖動!
”馬教練死死按住我,但是他突然發現我的力氣似乎比他想的還要大,整個人如同脫缰的野馬一樣,明明已經嫉妒幹涸的身體,竟然有着極其有沖勁兒的力量。
我這一步雖然被馬教練擋住了,但是對方那個自由搏擊的選手卻吓得後退了一步。
他因為減重,本來脾氣也很暴躁,剛剛跟人差點兒吵起來,更是火冒三丈。
但是我一個眼神,他立馬就老實了下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可能是因為我所承擔的痛苦,是他想象不到的。
所以我的暴躁,也是他想象不到的。
他的那點兒火氣,在我面前,什麼都不是。
對方的團隊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神,但是怕自己的選手在賽前犯錯,所以領隊匆匆給我道了個歉,然後連忙拉着自己的選手離開了這裡。
我目光盯着他,眼神幾乎能殺人。
馬教練隻是看了我的眼神一眼,也是忍不住一個寒戰,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一樣地問道:“張閻,你沒事兒吧?
!
”
“沒事兒!
”我做了兩個深呼吸,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過來,告訴我可以去一号場地稱重了。
馬教練生怕我這口氣不順,幹出什麼來,連忙帶我去稱重。
稱重的時候,所有人還是提了一口氣的。
雖然我的體重自己測量的時候達标了,但是一切還是要以這裡的測量結果為準。
隻有這裡通過了,我才能保證自己能參加比賽。
我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渾身上下就剩一條短褲。
我一脫衣服,頓時不少人都發出陣陣驚呼。
因為我的身體明顯幹癟很多,缺少了運動員的肌肉的飽滿,皮膚也不好。
有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經過了極大強度的減重,才會這樣,如此一來,我在比賽的時候,實力肯定會受到影響的。
所以,對于這場比賽,我更加不被别人看好。
在我小心翼翼上稱之後,稱最終停在了64.8公斤的位置上,驚險過關。
不單單是馬教練,就連我也是松了口氣。
“64.8公斤,合格!
”邊上的工作人員在我的表單上,蓋下了合格的印章。
馬教練懸着的心徹底放下,哈哈大笑:“竟然真的減重成功了,不容易啊!
張閻,你受的苦這就到頭了,走,先去喝點兒水兒,吃點兒東西,一會兒接受完媒體采訪,咱們再去好好吃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