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心一橫,看來要拿出殺手锏了!
“陛下,這就算我的一個條件吧,我剩下的兩個條件中的一個。
”白嬌道。
她用續命丸換來的條件,如今也應該派上用場了。
皇帝心裡一樂,白嬌竟然用這個作為條件,真的挺好。
一想到欠着白嬌兩個條件,要為她辦兩件事情,皇帝心裡就不得勁兒。
如今總算去了一件,心裡的大石落了一半。
什麼時候另外一半兒也落下來,就好了!
以後,再也不要答應這樣的條件,太被動了!
“那,……好吧。
”
皇帝故作猶豫,沉默了三秒鐘,這才答應了。
“謝陛下。
”
白嬌謝了皇帝,也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拿着朱砂徑直回了住處。
“公主,東西買回來了。
”
貝殼抱着一大堆東西,興奮地往桌上一件一件擺。
平日裡,她們這些宮人,很少有出宮的機會在,這次拿着白嬌的腰牌,在宮外好好逛了一圈,見識到繁華的京城,貝殼十分興奮。
關在籠中的鳥兒,得了飛出去的機會,不用說多自由了。
逛街的心情真的很好!
“公主,您看看,這些東西對了嗎?
”
貝殼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對照單子一一念了出來:“黃紙,紅紙,狼毫毛筆,硯台,松香墨,……”
“好了,都對,都對!
”白嬌笑道:“貝殼兒很能幹。
”
貝殼高興地望着白嬌,眼睛亮晶晶的,笑了。
“奴婢照公主說的買的,還有鮑媽在一旁看着,奴婢不會出錯啦!
”
鮑媽在一旁笑道:“還說,要不是拉着你,你都跑到哪兒去了都不知道,就知道往外跑!
”
“嘿嘿!
”
貝殼不好意思笑了。
打發了兩人,白嬌準備着畫符事宜。
今日是不能畫的,她的畫符宮裡淺,需要好好練練,而且,她還沒想好要畫一段怎樣的記憶。
刻一段記憶進符紙,并将符紙化成符水,到給卞之林喝,一天内讓卞之林見到該見的人,說出喜歡的話,讓系統捕捉到卞之林對那人所謂的夫妻真愛,這才算完。
任務還的很艱巨的,想要完成,還需要缜密的計劃。
白嬌搖頭苦笑,還是需要很久,很多步驟,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不過總算邁出了最艱難的一步,後面的一切隻要按部就班,好好幹就行了。
壓下所有心思,白嬌一麼心思撲在畫符上。
直到半夜,身體實在疲憊,才爬上床歇了。
翌日,白嬌起了個大早,一起來就開始畫符,一直畫到鮑媽催她用早膳才停下。
甩下完後又開始畫符。
一直到中午,才成功了十張。
這具身體連太極拳的天賦極好,學道術的功夫卻很是抱歉,畫符的本事更加不着調。
照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五成的成功率。
鳳皿朱砂的分量不多,若是被她揮霍了,一張符都沒成功,她才要哭咧。
“公主,公主!
”
貝殼的大嗓門由遠而近,從門外一路叫了下來。
手上的狼毫按照既定的紋路往下,白嬌額頭見汗,手腕隐隐有些發抖。
“公主,公主!
五皇子找你!
”
貝殼一股勁兒沖進來,啪地一下,鋪在桌子上。
“吧嗒。
”
一滴朱紅的水,浸濕了黃色的宣紙,密密麻麻的線條一下子被暈染。
毀了!
白嬌煩躁地将比閣下,一雙眼睛通紅,憤怒地望着貝殼。
“公主……”
被她滿眼通紅的樣子吓到,貝殼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結結巴巴道:“對不起公主,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
壞了,她竟然毀了公主的符!
她朕是該死!
公主從早上開始就在畫,她不昂忙也就算了,竟然還拖公主的後腿,怎麼有她這樣不懂事的奴婢?
白嬌揉了揉眉心,順手擦掉臉上的汗珠,扔掉手上廢符,瞥了一眼戰戰兢兢地貝殼,道:
“五皇子幹嘛要找我?
”
她跟易沐風之間完全沒有交集,平時在皇宮裡,最多遠遠地見上一面,他怎麼會來找她?
“奴婢不知道。
”
“嬌嬌妹子就是這樣見外,你我同在魏國,雖然平時不怎麼來往,卻也經常在皇宮見面,我來看看你,又有何不可?
”
易沐風竟然從門外走進來了!
白嬌擡頭,看着穿得錦衣華服,俊朗潇灑的易沐風,突然覺得這厮挺好看的。
當然,這是在他不說話的情況下。
一說話,就透露出他風流讨打的本質。
“嬌嬌,聽說你下月月初,就要嫁給卞之林了。
真是可惜啊,如你這般美貌的人,竟然會嫁給卞之林那樣無用的人,想想心裡就痛啊!
”
白嬌不做聲,放下手肘的比,好整以暇地端坐着。
“嬌嬌,卞之林配不上你,父皇将你賜給他,難道你就沒有想法嗎?
他不是你的依靠,聰明如你,難道就不想一條退路?
”
“什麼退路?
”白嬌問。
這個易沐風想要幹嘛?
專程跑到她這裡來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
易沐風一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這種情緒隻維持了一秒不到,就擺出一個清澈迷人的笑容。
“嬌嬌,你覺得本殿怎麼樣?
”
白嬌心裡一驚,繼而一怒。
明知道她要嫁給卞之林,他卻這樣勾~引她,當她是放蕩不羁的女人?
是了,她在外人眼中,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公主府那麼多面首就是證明。
她還能幹淨了?
“五皇子!
殿下!
門在外邊兒,好走,不送!
”
易沐風臉色一下子黑了,原本想摘朵桃花,一親芳澤,不曾想這朵被人采摘了多次的桃花,竟然敢拒絕他!
她看不起他,豈有此理!
“嬌嬌,你不要後悔!
”易沐風咬牙切齒,狠狠地盯着她。
“五皇子,客氣點兒我還叫你一聲五皇子,不客氣我直接叫你流氓,滾!
”
她冷厲的面容,帶着淡淡的煞氣,眼神傲慢,嘴唇緊抿。
每一句話的内容刺激他的神經,偏偏她的語調悠揚,韻味流轉,即便是罵人,也十分好聽。
易沐風心中一蕩,越發覺得要将人釣上手來一回。
“跟着卞之林,你能有什麼?
本殿就不一樣了,我以後的前途,所有人都看得見,覺得二筆卞之林好,他的哥努力,嬌嬌,你确定不要跟我?
”
“确定,以及肯定!
”白嬌眼神如刀,神情凜冽。
易沐風死死盯着她的臉,足足看了一刻鐘,這才狠狠甩袖,憤憤出門。
白嬌冷笑:“這麼好*色,該送你件禮物才是,易沐風,等着收禮吧。
”
她之前還猶豫着,不知道将符紙的記憶刻成很麼樣子。
如今,有了易沐風,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白嬌的計劃逐步完善,符紙的成功率也穩定增長,終于趕在月底将符紙畫了出來。
“公主啊,您休息一下吧,明天就是大婚了,你精神不佳,上妝都不漂亮,符紙什麼時候都可以話,可婚禮一輩子隻有一次啊,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
鮑媽看着對符紙笑得歡暢的白嬌,苦口婆心地勸導。
“好了鮑媽,你放心吧,我這就睡了。
”
拿到瞬間記憶符的白嬌,想到即将完成的完任務,十分興奮。
也不跟鮑媽多說,高高興興地爬上床睡覺。
鮑媽十分欣慰,公主總算有喜娘的樣子了。
新娘子就應該歡歡喜喜、樂樂呵呵的。
像白嬌這樣一天到晚隻知道畫符算什麼,又不是道士!
第二日,白嬌早早被拉起來上妝,穿上大紅嫁衣,不出意外地豔壓群芳。
看着恍若天人的白嬌,貝殼被晃得挪不開眼睛。
公主今天真漂亮,再沒有比公主更漂亮的人了。
貝殼拿着紅蓋頭,戀戀不舍地望着白嬌的臉,緩緩蓋上紅蓋頭。
白嬌站起身來,在喜娘的牽引下,緩緩往前。
來觀禮的衆人看不到蓋頭下美麗姿容。
唯見一襲纖影,袅袅娜娜,娉娉婷婷,讓人無限遐想。
白嬌跟卞之林雙雙拿着紅綢,在司儀官的招呼下拜了天地。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對拜!
”
三次下去,白嬌感覺腰有些痛,似乎每月光顧的好朋友來了。
這個時候!
白嬌有些暈。
“禮成,送入洞房!
”
白嬌一聽費快遞拉着卞之林往裡走。
“喲,看新娘子急的,這麼迫不及待,哈哈。
”一個幹澀的聲音,十分大聲地笑道。
“新娘子别急啊,晚上還有一陣,再說,一晚上時間那麼長,足夠用了,何必心急?
”一人在旁邊壞笑。
“你懂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能不急?
你個單身漢,怎麼動幹柴烈火的夫妻倆有多急?
等你娶了媳婦兒,估計比人還急!
”再一人起哄。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新郎官急正常,新娘子急少見啊!
”還是最開始的那人。
“别胡說,再急外面也要新郎官敬酒,還要鬧洞房。
”
……
白嬌聽得後面的話,恨不得走上去抽他們一個大嘴巴。
她很急,可不是他們想的那種急?
她沒那麼污好不好?
“你怎麼了?
”卞之林醇厚的聲音響起,随着她往新房飛奔。
白嬌腳不點地地往前,聲音有些抖:“沒什麼,有些不舒服。
”
聽她說不舒服,卞之林急了,關切地問道:“哪兒不舒服?
我去叫太醫!
”
白嬌連忙拉住他:“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
”
這個時候将人放走,還怎麼實施計劃?
拉着卞之林進了新房,白嬌一把掀開頭頂的蓋頭,教研的臉晃得卞之林眼前一花。
“等我一下。
”
白嬌轉身走入裡間,飛快地換了一身家常衣服。
再次出來,面色正常多了。
她走到桌子前坐下,見卞之林坐在對面,一眼不眨地望着她,那種專注的樣子,讓白嬌心頭一窒。
怎麼辦?
要不要用符水?
“卞之林,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白嬌猶豫之後,終于開口。
卞之林奇怪:“什麼事情?
”
“我……如果做錯了事,你能不能原諒我一次?
”
“你為什麼要做錯事?
”
白嬌:“……”
她迫不得已,她也不想坑卞之林,但是她沒辦法啊!
還是努力将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吧,盡量減少卞之林的損失。
“你說的對。
”
白嬌展演一笑,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清澈見底。
她端起桌上的酒盅,鮮紅的丹蔻印着瓷白的杯壁,纖纖玉指,青蔥欲滴。
“好,”他俊逸的臉上劃出一抹迷人的笑容,似清風拂面,朗月入懷,真正的溫潤如玉。
“這一杯,我敬娘子。
”
白嬌忽然不敢去看他的眼,擡起手,繞過他的臂彎,閉上眼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對不起,隻有一天,一天。
卞之林,所有都會結束。
”
她在心裡默念了無數回。
卞之林喝下符水,忽然覺得身體一僵,一種陌生的記憶沖刷着他的神經。
“易沐風,五皇子……”
他低下頭望見自己大紅的衣裳,又看見白嬌的紅衣,不由尖叫:“怎麼回事?
我怎麼成親了?
我竟然跟一個女人成親了,那我的沐風怎麼辦?
沐風……”
卞之林就要往外走,白嬌連忙拉住他!
“你放開!
”
卞之林擡手就來拉白嬌的手,想要掰開她的拉扯。
這次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一道晴朗的聲音響起:
“嬌嬌,你在嗎?
我來了。
”
“沐風!
”卞之林大叫一聲,甩開白嬌的拉扯,沖到門口,驚喜地望着易沐風,“沐風,你來了!
”
易沐風呆了,卞之林怎麼也在?
白嬌不是在玩兒他吧?
“沐風,你來看我了,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卞之林拉着易沐風的袖子,一臉嬌羞和驚喜,将易沐風雷得裡嫩外焦。
“他……他怎麼回事?
”易沐風指着卞之林問白嬌,同時種種地拍下卞之林的手。
“白嬌,你門究竟要玩兒哪一出?
”
不待白嬌答話,卞之林十分不滿,劈頭蓋臉地質問:“沐風,你怎麼總是關心那個女人?
難道你不是來看我的嗎?
”
“噗!
”易沐風忍不住吐了。
卞之林怎麼回事?
瘋了嗎?
他一個大男人,好好的來看卞之林幹什麼?
卞之林還說想他。
易沐風隻覺得無比惡心,跟吃了蒼蠅一般。
“卞之林你怎麼回事,吃錯藥了?
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
”
卞之林聞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捂着兇口,眼中淚珠連連,仿佛被抛棄的小媳婦兒:
“沐風,你到底怎麼了?
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說等我長大後要娶我,你說隻喜歡我一個,如今都不記得了嗎?
我好傷心,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
易沐風:“……”
白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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