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平安夜,都忘了跟大家說節日快樂。
聖誕快樂,平安喜樂,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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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媽都說了,價格也合适。
賣!
”
老大一句話,就把白嬌拿了要交給田大媽。
“别,我現在回去叫我兒子,跟他說好了,你們再送我們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
我順便回家和兒子把錢拿過來。
”
“好好,就這麼辦。
”
老大連連答應,做成一筆大買賣他心裡高興啊,沒想到能賣十萬,每次最多賣個八萬,多出來兩萬,真是太好了!
這樣一想,看白嬌的目光也和善了一點兒。
當田大媽他們走了之後,老大跟白嬌道:
“你聽到了,這個大媽的兒子是個大學生,今年二十九,算是很年輕,你要是等會兒出掉鍊子,我饒不了你,回頭就五萬塊把你賣給那個叫大麻的,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
白嬌:“……”
反駁什麼的都沒有用,說什麼都是徒勞,還不沉默。
她現在沒辦法反抗,還不如識時務,等這些人走了再說。
“記住,你今年二十歲,叫……你叫什麼?
”老大問。
“于嬌。
”白嬌道。
“于嬌,你老老實實跟人領證,否則……哼!
”他冷哼一聲,威脅的意思十分明白。
白嬌低下頭,心裡窩火卻不得不接受他的威脅。
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就是你明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卻沒有任何能力改變。
白嬌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很挫敗。
不過,期望這樣就打擊得她一蹶不振,那是不可能的。
“來了來了,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
田大媽托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往他們走來。
白嬌目測了一下,男人大概180左走,帶着一幅黑色的眼睛,劍眉星目,透着一股書卷氣,滿臉陰沉,看都不看白嬌一眼,一臉不情願地望着田大媽。
“兒子,走吧!
”田大媽看他不樂意的樣子,拉了他一把。
白嬌嗤笑一聲,這男人是個媽寶男,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連結婚買媳婦兒這樣的事情都敢聽媽的,還大學生,真是白念這麼多年書!
“走了,兒子!
”
田大媽拿眼盯着他,用手摸了摸脖子,露出上面一道皿痕,男人眼睛微微一眯,這才不情不願地往前走了。
到了民政局,登記的時候,是老大最緊張的時候,他一直跟在白嬌身後,衣袖裡的槍管抵在白嬌腰間,不離左右。
“田詠析,于嬌,恭喜你們結為夫妻,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幸福美滿。
”
把大紅的結婚證推到桌前,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笑眯眯地放下公章,沒有一絲懷疑。
白嬌磨牙,這個老大真是幹多了這樣的事情,連戶口本和身份證都給她準備地十分齊全,天知道害了多少無辜女人,等以後,一定要讓這幫人落入法網,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落難!
“謝謝啊,謝謝!
我兒子二十九歲才結婚,如今可算了了我一件心事,謝謝您啊!
”
田大媽上前,拿起兩本結婚證,看着上面田詠析和白嬌的照片,笑得合不攏嘴。
這些好了兒子總算去上媳婦兒了,她總算為老田家做了件好事兒,隻要白嬌給老田家生下兒子,她就有臉去見地底下的老田頭了!
“兒子,媳婦兒,咱們回家!
”田大媽一手挽着一個,托着并不情願的兩人走出民政局。
“大媽,恭喜啊!
”
拿到錢的老大笑眯眯地跟人道喜,除了民政局的們,再把人送到小河村,這筆錢就到手了。
“哈哈,謝謝你們,你們真是活菩薩,是老婆子這輩子最感謝的恩人!
”
田大媽十分激動,對着他們連連道謝。
“哼!
”田詠析冷哼一聲,甩開田大媽的手就往回走。
“哎,兒子,等等我,你跑什麼!
”
聽了田大媽的叫聲,田詠析的腳步越走越快。
田大媽叫的更加着急,她兒子的脾氣她知道,這下走了,也不知道上哪兒去,要是跑回城裡不會來,這個媳婦兒不就白買了嗎?
“兒子,等等!
”
田大媽叫聲剛落,老四就跑上前把田詠析抓住:“大兄弟啊,别忙,咱們一起回,看把大媽急的。
”
這個時候,來民政局的人還是挺多的,已經有不少人往他們這邊兒看了。
老四湊到田詠析耳旁,悄聲道:“你想讓你媽坐牢嗎,買賣人口可是犯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
田詠析腳步一頓,霍然止步。
半天,才不情不願地跟了回來,再一次跟着他們。
拖拉機哐當哐當地往回開,伺機打着方向盤,轉過一個彎又一個彎,越走越遠,越開越荒涼。
但是白嬌不知道路是怎麼走的,一上車,就被蒙上雙眼,厚厚的黑布擋在她的眼前,全憑感覺卻感覺方向。
可是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坑了,她沒練出來,走覺得走了好久好久,身子不停地被左甩右甩,心裡苦笑不已,這還真是遠啊,也不知道到底要走多遠,下河村究竟的怎樣一個偏遠的存在。
拖拉機在蜿蜒的公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從下午,一直開到月上中天,才停下來。
白嬌眼上黑布被接下來,就見密密麻麻地樹木,幾乎都有一人合抱那麼大,大的更有兩人、三人合抱那麼大!
白嬌心道:這簡直是荒村野嶺,鳥不拉屎,怪不得沒人願意加到下河村,要靠買媳婦兒才能傳宗接代。
正常人,誰願意嫁到這裡來?
“好了,到家了!
”
田大媽松了一口氣,滿臉輕松,掏出一沓報紙,包着厚厚的一坨,遞給老大。
老大笑盈盈地接過,露出幾顆大門牙:“得咧,錢貨兩訖,交易成了,大媽,咱們這就走了啊!
”
“要不要去家裡坐坐?
”田大媽客氣道。
“不了,這麼晚了就不打擾你們哪,今兒晚上,你們家可是有重要的事兒要做,咱們就不去湊熱鬧了,大媽快去吧!
”
老四擠着眼睛,語氣中全的揶揄暧昧地笑。
大媽心裡一驚,對啊,她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結婚證都領了,還不趕緊辦正事?
白嬌望着眼前的田詠析,心裡郁悶的不行。
剛才田詠析跟他媽大吵一架,說什麼也不願意進新房。
她心裡剛升起一股希望,就被接下來的事情驚呆了。
田大媽一把剪刀對着自己,聲嘶力竭地哭:“你要是不進去,我就死給你看!
”
田詠析這才打開門進了新房。
“你别過來!
”
白嬌警告他:“我不願意跟你結婚,你也不願意,咱倆算了吧?
”
田詠析往後退了幾步,沉默一陣,有些苦惱:“我知道,你是被人拐賣到我們這兒的,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
“我爸死得早,從小一個人拉扯我很辛苦,她是老人,封建思想嚴重,就想我給老田家早點傳宗接代,我今年都二十九了,她着急所以才會腦袋發昏坐下這樣的糊塗事兒!
”
白嬌翻了個白眼,可不是糊塗嗎?
哪有這樣的事情?
牛不喝水強按頭,那有什麼用?
“我知道我媽不對,可那畢竟是我媽,她以死相逼,我不能不聽,你是沒看到,我媽脖子上的那些傷,我不能看着她把自己的喉管紮破!
說什麼也不停,認死理,就是要我結婚生子,于嬌,你叫于嬌是吧?
對不起!
”
對不起有什麼用,她還不是被賣到他們家,成了一個被賣的“媳婦”。
“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總之我不能嫁你,就算跟你領了結婚證,也不能跟你做夫妻,今晚你不能碰我,以後也不能碰我,我才剛過了十五歲生日沒多久。
”
田詠析吃了一驚:“你才十五歲?
戶口本上不是說你二十了嗎?
”
十五歲,那還沒成年,怪不得白嬌看起來這麼小。
白嬌嗤笑:“十五歲多一點,那所謂的戶口,都是那群人販子假造的,你還真相信哪?
”
簡直就是天真!
田詠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真是沒想到白嬌還這麼小,他媽幹的這叫什麼事兒!
“你放心,我不會動你。
我也不想這樣結婚。
”
田詠析的話給了白嬌一絲希望,她看出來了,覺得可以利用這一點,也許能從田詠析身上找到突破口呢?
“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帶出去?
比如你過完年要回城裡工作,能不能帶上我?
”白嬌試探地問。
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就好了,她就不用擔心現在的樣子。
“這……恐怕不行。
”田詠析有些為難。
“為什麼?
你不是也不看好這段婚事嗎,為什麼不行?
你媽明知道我是被拐賣的,也敢買,你也是還大學畢業生,都知道我的情況,還跟我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你就不怕事情敗落,你們要受法律制裁?
”
白嬌的質問擲地有聲,仿佛一道雷在心中炸開。
田詠析的心裡很不好受,白嬌說的一切他合唱不知道,可是她有什麼辦法?
再懂法律,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再明白這樣做的錯處,他能看着他媽去死嗎?
他說服不了他媽,他媽是那樣倔的人,要是不結婚,他媽真的會死。
這麼多年,要不是憑着那股倔勁兒,他嗎早就倒下了,哪兒能供他上大學,還在這樣偏僻的山村存下十萬元存款,要知道,這可是下河村頭一分,他是下河村唯一的大學生,他一直是他媽的驕傲!
可是就是因為一向當家做主慣了,一向認死理,按自己的想法堅持慣了,他媽實在不能聽進他的意見。
“她是我媽,我不能看着她去死。
”田詠析道,“我暫時勸不了她,可是我會慢慢來的。
”
“不娶媳婦兒就會死嗎,你媽想的是什麼!
”白嬌真搞不懂。
“我媽,她一個人把我拉扯大,性格堅韌邀請,聽不進别人意見,她要我在三十歲是之前剩下孩子,為老田家傳宗接代,這次不跟你結婚,她就自殺。
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然後慢慢想辦法送你走。
”
田詠析說的有些亂,可見在這件事情上他很苦惱。
白嬌明白了,他是兩難。
雖然知道自己媽做的是錯的,可是卻不能大義滅親,不能看着自己媽媽去死。
而内心又受到煎熬,錯的就是錯的,自己跟着害人,成了幫兇。
白嬌很明白這種煎熬。
就問問自己,若是自己親人做錯了事,她會毫不猶豫地大義滅親嗎?
想了想,沒有答案。
她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自己的人就算做錯了也會先維護。
不過她也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對自己人在原則的問題上,要求會更加厭惡。
所以說到底,自己人做事,要看犯的是什麼事。
小的,沒有原則的錯誤的事,她會毫不猶疑不講道理地沖上去。
可若是原則性地錯誤,她也許會比别人先出手,先管教,要是實在管教不好,她會主動清理門戶。
白嬌對法制的觀念很淡薄。
你不能渴望一個從小在仙界長大,從小習慣殺人,按自己心意标準,按仙界原則形勢的人,對現代社會的法律有多重視。
她骨子裡就天生蔑視這裡的法律,所以做事大多憑自己心意,隻不過傳到現代社會這麼久,她也動了不能随意殺人,不能讓被人抓住尾巴,就算觸犯法律,也要做的天衣無縫才行。
“那我等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
田詠析點頭:“你放心,我會幫忙的,這也是我和我媽犯下的錯,我會想辦法彌補。
”
“你睡吧,我在床下面打個地鋪,你誰床上,休息好,明天我早早起來,不會讓我媽發現的。
”
他很細心地解決了睡覺的問題,白嬌自然不會跟她客氣,看他往地上扔了機床被子,心安理得死爬上床。
不過她卻不敢睡過去,誰知道田詠析心裡怎麼想的,說的再好聽,也要看行動。
白嬌窩在床上,默默地運行太極心法,一刻也不敢放松。
公雞叫了無數聲,天邊出現一絲蒙蒙亮,田詠析爬起來,把被子收好。
他媽一向醒得早,等會兒一定回來叫門,要騙過他媽,還需要白嬌配合。
隻是,這樣的配合,白嬌會同意嗎?
田詠析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人,有些踟蹰,不知道該怎麼叫醒她,叫醒她該怎麼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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