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你跟孟少帥怎麼回事?
”
白嬌用手槍頂住孟步宇,兩人看得清清楚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顧少君讓兩人來保護白嬌,他們不以為然。
一個深居簡出的嬌小姐,能有什麼危險?
可是今天,白嬌刷新了他們的認識。
白嬌道:“他要殺我,我自衛反擊,所以……”
兩人面面相觑,好端端的,孟步宇為什麼要殺她?
“徐小姐,這件事情我們會告訴顧少。
”
白嬌點頭,顧少君知道最好,她也要盡快,将孟步宇是重生的情況,告訴顧少君。
“嘶”車子忽然停下來。
在金陵的大街上,幾輛車大搖大擺地停在路中間。
從車上走下來二十多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個個手裡拿着黑色的手槍,二話不說對着白嬌所在的車子開槍!
“啊!
”
走在車子周圍的人連聲尖叫,一哄而散。
白嬌坐在車子裡眸光一冷,汗水瞬間滴落下來。
孟步宇來的好快,一點時間都沒給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情況危急,不容遲疑。
白嬌握緊手裡的手槍,一腳踢開車門,頭也沒回,擡手就是一槍。
金屬劃破槍膛,滋滋地在空中激射,射進黑衣人的身體,發出尖利的爆破聲。
另外兩人見狀,借着車身掩護,躲在車後,卧倒、開槍、躲避,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不愧是顧少君找來的人,一看就是從屍山皿海的戰場下來,出手老練狠辣。
白嬌有兩人照顧,躲在車後冷靜面對,一時間竟然擋住了。
“殺人啦!
救命啊!
”
由于在鬧市,黑衣人的動作太快,周圍的人來不及疏散,誤傷在所難免。
死了人,場面就變得混亂不堪。
雖然每個人都想早點逃走,但,畢竟隻張了兩條腿,跑不過倏然而至的子彈。
“徐小姐,我們要逃!
”
“對,去找督軍,孟少帥出手了,您不能回徐家,也不能去督軍府。
”
兩人将眼前的形勢分析得透徹,并想到解決的辦法,白嬌立馬點頭。
“好,走!
”
從打死人,到人群混亂,再到決定逃走,其實隻有短短一瞬間。
白嬌握緊手裡的槍,再一次感慨今日的運氣好。
因為穿的是騎馬裝,腳下是黑色高邦的長靴,十分便于行動。
要是穿的旗袍,就是将高跟鞋的後跟卸了,也沒有現在迅速。
幾人身形靈活地反散開,借着人群掩護,偶爾轉身回上一槍,很快消失在黑衣人的視線。
“媽~的!
動作真快!
”
看着如泥鳅一樣靈活的幾人,黑衣人罵了一句,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腳。
“怎麼搞的?
真跑了?
”
“跑了,這下糟了,回去怎麼跟少帥交代?
”
此言一出,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臉上的表情狠辣起來。
都怪這群蠢人擋着,不然白嬌能跑掉?
“啪啪啪”,仿佛約定好一般,黑衣人端起槍,洩憤似的對着人群瘋狂地開了幾槍,
“媽~的,就算死,也要抓幾個墊背的!
”
黑衣人正說着,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大群穿着黑色警服的人,迅速跑來。
“nn的,警察來了,走吧!
”
如來時一般,黑衣人動作迅速,一下子發動車子,轉眼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
跑,使勁跑,再跑快點!
白嬌感覺自己是一條擱淺在岸上的魚,奮力地拍打着尾羽,想要翻回海裡,卻怎麼也回不去,張着腮使勁兒地一扇一嗡,呼吸困難,腿重如鉛。
不能停,不能停!
停下來就會被抓住!
腦海中繃着一根弦,白嬌不知疲倦地往前跑,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白嬌的臉開始發白,雙腿的肌肉酸痛,渾身僵硬、發熱,瞳孔渙散,連擺動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姐,停下來吧。
”
白嬌這樣的表現,令人咋舌,連續跑步五小時,還是這樣快的速度,就連在軍中也很少有人能堅持。
何況,白嬌一聲不吭,着實讓兩人刮目相看。
顧少就是顧少,看上的女人也是如此強悍!
停下來?
是可以停下來了。
眼前是青蔥卻荒蕪的大山,連鳥叫聲都少有,他們應該的跑出很遠了,就是不知道跑到哪裡。
白嬌緩緩放慢腳步,走了好一陣,才低下頭揉了揉發脹的小腿。
說實話,她早就想停下來躺着,奈何腿剛才肚子直抽,根本停不下來。
感覺到肌肉稍稍放松,白嬌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足地喟歎一聲。
“真舒服!
”
這話引得另外兩人連聲附和。
“是啊,跑死老子了!
”
“腿都跑細了,不過總算是跑出來了。
”
一番死裡逃生,三人都累得半死,但三人對彼此的映像,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準确的說,他們對白嬌的看法變了。
兩人其實不知道為什麼跑,但長期以來培養出的專業素質,讓他們比白嬌的反應更快。
“小姐,我們要僞裝,不能直接從大站做火車去四号港口,要不改坐船吧,我認識一個船家,人可靠,可以送我們去四号碼頭。
”
白嬌喘着氣,松開捏在大腿上的手,點點頭:“好,麻煩你們了。
”
她客氣而識趣的态度,讓兩人心裡熨帖,再一次慶幸保護的人是白嬌,換個吃不得苦的嬌小姐,不定怎麼鬧騰。
幾人休息了一會,養精蓄銳。
待休息好了,走了幾個小時,摸進一個偏遠的小鎮,将白嬌手上的一個赤金雕花手钏賣了,輾轉去了另一個小城,高價買來幾張船票。
“小姐,您還是做男人打扮合适,行動比較方便,要知道女人……”
話一出口,就望見白嬌鼓囊囊的兇脯。
這樣傲人的身材,就算穿上男裝,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性别,何況她長得如此秀氣,怎麼看都不像男人。
白嬌點頭,出門在外拿來那麼多講究,何況這是在逃命?
船家的是一個四五歲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一直從眉毛劃到嘴唇。
粗粗的眉毛,寬大的嘴,兇惡的面相顯示出這個人不是善茬兒。
船家的氣場強大,但對面的三人都沒被人吓到,船家利落地抛錨,當天晚上就從渡口出發。
不廢話,不驚奇,不打聽,确實是專業的人才,靠譜!
但直到兩天後,船行到四号碼頭靠岸,白嬌心裡才松了一口氣。
“檢查,檢查!
奉督軍命令,所有的船隻都靠岸,有可疑人物混進碼頭,所有人都要下傳檢查!
凡是不配合的,就地抓捕;反抗不從的,就地槍決!
”
顧少君的人到了!
白嬌面露喜色,往對面望去。
“小姐,那不是顧少的人!
”
兩人的話,讓白嬌面色一變,不是顧少君是人,那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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