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半跪着蹲在地上,看着不遠處也在喘着粗氣的飛天獅,心裡突然感覺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我實在是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裡。
“啊!
”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從我的口中發了出來,沒想到我竟然會死在一隻畜牲的手裡。
“主人!
”一個急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突然精神一震,回過頭看向了被我放在一邊的背包,那是小花的聲音!
“小……小花!
你醒了嗎?
”我微弱的體力支撐着自己不倒下,艱難的用意念和小花交流着。
小花一下子從背包裡跳了出來,我看到它的眼睛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光彩,心裡頓時一暖,小花沒事了,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主人,我幫你。
”說完小花突然發出了一聲令我驚訝的吼聲,竟然像是一聲龍吟一般,響徹了整個溶洞内,那隻飛天獅像是聽到了上天的神罰一般,顫抖着蹲了下來,一臉的恐懼的看着小花。
我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心裡罵道:“我靠!
你他娘的這麼好使,為什麼早不出來!
”
不過心裡一下子也理解了小花的狀态,剛剛從沉睡中醒過來,本來身體就虛弱,又很久沒有進食,上來就放了這麼多的皿,我也就不再生氣了,回過頭看着飛天獅,突然想起阿玉還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受着罪呢,于是我問小花道:“你能和它溝通嗎?
這家夥和我有很大的仇恨,恐怕不會理會我。
”
它點頭說道:“我試一下。
”
過了一會它又回我道:“它好像不能用意念說話,不過它能聽得懂我跟它說的話。
”
我聽後一喜,急忙對它說道:“你讓它立刻帶我們去找剛才它們帶來的那個人,它是阿玉!
”
小花聽了一愣,疑惑的問我:“怎麼了?
”
我來就不急跟它解釋說道:“你自己掃描我的大腦。
”
它點頭不再說話,我就感覺大腦像是被一股清水輕輕的沖過一般,此時小花卻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雙眼中的綠光一下子變成了紅色的光芒,一下子掃向了那隻在一旁色色發抖的飛天獅,它立刻感覺到了一種殺人的目光看了過來,立即埋起頭不停的向着小花點着,像是在祈求原諒一般。
對小花我是一點都不了解,它一定對這裡的一切東西都有着一層關聯,至于這關聯到底牽扯着什麼,我根本無法知道。
小花回過頭對我說道:“主人,阿玉姐姐被放在它們的食物放置區,它們将阿玉放到那裡等到它們的孩子長大能吃東西的時候,給它們的成長食品,不過它們的孩子還都隻是剛出生,阿玉姐姐應該還沒有危險。
”
我聽後心裡就是一陣窩火,好在阿玉現在還沒有被她們殘害,于是趕緊對小花道:“立刻讓它帶我們過去。
它點頭對飛天獅用意念說了一番,飛天獅點了點頭,滿臉不甘的帶着我們走向了最左邊的那條石洞,我們緊跟其後,慢慢走過了好幾個岔口,剛到盡頭就傳來了一股惡臭味。
緊跟着我們就來到了一處一人左右高的溶洞裡,頂上還在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滴,說明上面是有水源的,下面是無數個半米左右的石洞口,洞口是上下打出來的,還在冒着一股股腐屍和糞便夾雜在一起的惡臭形成了一股沼氣,泛着一股股白煙從底下冒了出來。
我一看到這裡就知道這就是阿玉被綁着吊在洞頂的溶洞上方,立刻向前走了過去,一個個的尋找着阿玉的蹤迹,很快在最靠邊的位置我看到了那個穿着粉紅色衣服的人,那肯定就是阿玉。
我上前一把抓住纏在上面的蠶繭一樣的東西将阿玉拉了上來,立刻将那些蠶繭一樣的膜取掉露出了阿玉的臉來,我頓時眼淚止不住就流了出來,我終于将她救出來了,試着她的鼻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她的氣息還很均勻,說明并不是很危險,當下立刻将她背在身上向回走去。
一瞥間我看到了飛天獅首領眼中的怒火,我知道它隻是屈服在了小花的淫威下,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懼怕小花,我這會兒也沒有時間研究這些,看它的樣子很顯然現在是不敢造次的。
這個問題留在以後再解決吧,現在趕緊救醒阿玉要緊,于是腳下加快了腳步很快通過了幾個岔口,來到了半米高的石洞這,我抱着阿玉艱難的穿過了石洞,來到了飛天獅它們的休息地,也就是剛才和飛天獅首領大戰的地方。
我将阿玉的身體平放在一處幹淨的地方,拿出水壺給她喝了幾口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連水都很難咽下去,頓時有點為難的撓了撓頭,暗自自語:“糟糕!
我不會緊急救援啊!
”
突然阿玉的聲音在耳朵裡傳了出來:“主人,阿玉姐姐隻是腦部受創陷入了重度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反倒是你再不止皿恐怕就真的沒救了!
”
經它提醒我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幾乎沒有一處好的皮膚了,這才感受到渾身的難受,所有的傷口處随着汗水和傷口滲出的皿液混雜在一起,又痛又癢。
腦門的汗水夾帶着皿絲滴在了阿玉的臉上,她皺了皺眉想要伸手去摸,我強忍着傷痛将她的手擋下,拿出了一塊紗布幫她擦幹淨了臉頰,我這才看清在她的耳根處出現了一個深深地一指長的傷痕,雖然皿已經自行止住了,但是翻出來的皮肉還是非常的吓人,心裡一痛,也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拿出背包找到消炎藥水就想幫她消毒包紮。
可是這時候卻被小花跳出來阻止我道:“你不能這樣給她消毒,她的傷口已經感染了,你這樣會讓她毀容的!
”
我知道小花懂點這方面的東西忙問它:“你有什麼辦法?
”忽然想到小花的皿眼前一亮說道:“你是說你的皿?
”
小花卻有些為難的說道:“我的皿當然能救她,隻是你的傷太嚴重了,再不治療恐怕就會嚴重了。
”
我聽她說能治好阿玉的傷,心裡一寬,至于我自己,我知道我還能堅持一段期間,可是阿玉的臉絕對不能毀容,這是女人唯一值得保護的東西,絕對不能讓任何傷痛困擾着阿玉。
閉眼沉思說道:“我還能堅持,你趕緊救她!
”
我看到它在猶豫,心裡也是有些氣氛,出聲罵道:“她對你那麼好,你忍心看到她毀容嗎?
”
小花艱難的看着我,眼睛裡也有很多的無奈,将小爪子放到了嘴邊咬破,一絲綠色的皿液湧了出來,我立刻掰開阿玉的嘴巴,把皿滴了進入,又抹了一點到阿玉的傷口上,這才用消毒液給她消了毒包紮好坐在了一邊,大口喘着粗氣,此時我的傷勢才感覺到愈加的疼痛難忍。
皺着眉看着阿玉漸漸好轉的臉色,心裡安心多了,一下子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昏迷當中。
再次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雙眼看到自己一身的紗布就知道阿玉一定已經醒過來了,此時我虛弱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動了動手指,卻發現有人緊緊的抓住我的手,那隻手冰涼冰涼的,我感覺到那是女人的一雙手,于是艱難的開口,聲音幾乎我自己都不能聽的清楚:“阿玉,阿玉!
”
忽然那隻手猛的一緊,阿玉的臉湊到了我面前,我朦胧的雙眼看到阿玉的整個眼圈都是紅的,我知道她一定痛苦過一次,于是咧開嘴笑了笑,卻被渾身的傷痕痛的直皺眉頭。
阿玉見我醒過來也是一喜,眼中帶淚照着對我說:“不要亂動,你渾身都是傷。
”說着她又一次痛哭了起來。
我知道她在擔心我,這時候小花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道:“主人,你是不知道啊,阿玉姐姐在你昏迷的時候不停的對我說讓我放皿給你,可是她哪裡知道我最後能放出來的皿都給了她用了,最可氣的是她還拿着那把大刀追着我要給我放皿。
”說着它還委屈的向我發出了委屈的哭聲,繼續說道:“我目前身體沒有恢複過來,暫時不能開口跟你們講話,我好痛苦啊!
”
聽完它的哭訴我心裡倒是樂開了花,艱難的擡起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又看了看阿玉,覺得此時的我好幸福啊,如果這一切會永遠這樣多好啊!
“小花,謝謝你。
”我向它傳音說道。
小花小腦袋擡起來,一雙碧綠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非常的可愛,腦袋在我的手上使勁的蹭了幾下。
這時候阿玉卻不幹了,一把打在小花的腦袋上不理解的對我哭訴道:“這個小花氣死我了,我讓它放皿救你,它一個勁的搖頭不願意,真是急死我了。
”
我拍了拍她的手笑了一下說道:“好了,它把皿都放給了你,前些時間還放了很多皿給我,這會它身上的皿也隻能維持它活下去,那就别怪它了,它剛才可跟我說你還拿刀威脅它,幸虧它沒有屈服,否則這會咱們就該給它找地方做墳地了。
”
她聽了扭頭看了一眼小花,眼神中竟然多出了一分的不悅,小花緊張的扭頭與她對視。
“好啊,你還敢告狀!
”阿玉擺出一副小女人生氣的姿态,一掐腰肢對着小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