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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袁雪反水

我與屍體有個約會 淺藍泡沫 3324 2024-01-31 01:00

  天漸漸黑了下來,我勸袁雪先回房間去睡了。
而我想要在這裡等等,守着我的小貓。
寶爺說,隻要阿勇一回來,他就給小貓做蓮子心的湯過來。
我想等他過來了,再睡。
就這樣。
我躺在客廳,把小貓放在我的兇口,放在衣服裡,讓它能暖和一點。

  我給任千滄打了電話,說了今晚的事情,還說了小貓現在的情況,說着說着我又哭了起來,那種心痛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

  任千滄不在身旁,我們似乎有着很多的話要說多得我們說得手機都發燙了。
也不知道是幾點鐘了,直到眼睛就這麼越來越睜不開的感覺襲來。

  突然,我能感覺到一股氣息在靠近,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也許,這就隻是直覺。
這股直覺讓我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袁雪站在了沙發前,而她的手裡拿着一支有男人拇指頭那麼粗的毛筆。

  毛筆!
“袁雪!
”我驚叫着,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可是袁雪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樣,她快速地把那毛筆的一頭拔了出來,那毛筆裡,竟然有着圓柱形烏黑的針?

  我驚叫着就要朝外跑去,這個時候,寶爺應該是在保安室。
隻要跑出客廳門,保安室的屏幕上就看到我,寶爺他們就會馬上趕過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緩緩飄進來了一顆頭!
吳光的人頭!
上面那些幹枯的皿迹是那麼明顯,他一雙發紅的眼睛,就那麼盯着我。

  我的心就快要跳出嗓子眼來了。
但是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就是一顆頭,就和當初的任千滄一樣,其實根本就沒有攻擊能力。
他隻能吓唬吓唬我罷了。

  我根本不知道我哪裡來的勇氣,抓起小桌子上那放水果的盤子,朝着吳光的頭跑過去,盤子就朝着他的頭扇去。
他飄開了。
那感覺就想是在水中的波浪一樣,我扇過去,他被我的動作産生的波浪推開,這樣我根本就打不到他,而袁雪拿着那長長尖尖的東西直接朝着我刺了過來。

  我翻滾着,跌倒了地上,靠近了門,隻要我能出去就會有救援。
可是就在我要直接滾出門的時候,那門已經自己關上了。
我的身體就這麼撞在了門闆上。

  吳光的聲音說道:“你以為你出得去?
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
商商,你錯了,從當初放出任千滄的時候,你就錯了。

  門關上了,這也和當初任千滄對我做的一樣。
就是因為一樣,就是因為我曾經經曆過,所以對我的恐懼感,反而沒有那麼強烈。
我笑着站了起來,或許那根本就不能稱為笑,我是緊張得臉上不自覺地抽搐了。

  我說道:“吳叔,想吓死我啊。
你忘了,當初任千滄也是這麼吓我來着。
那時候,我都沒有被任千滄吓住,經曆了這麼多,我怎麼可能還會被吓住呢?

  我站起來的同時也把掉在地上的水果盤撿了起來。
就算現在門是關着的,就算我不能向外面的人發出警報,但是寶爺不一會還要給小貓送蓮子心的。
我要做的隻是拖時間。

  也許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我沒有學過什麼空手道,沒有什麼運動神經,更不是什麼金手指。
在袁雪再次拿着那尖尖的針朝着我刺過來的時候,我把果盤子打在了她刺向我的針上,可是袁雪在下一秒已經撲過來,直接要張着嘴就咬我。
我的手用那果盤子抵着她的下巴。

  就在我們兩這麼僵住的時候,吳光張着那滿是皿的嘴就朝着我飄過來了。
他是要咬我!
小貓在剛才就已經從我身上掉下去,直接摔在了沙發下的地毯上了,我會不會也像那隻小貓一樣,被咬去耳朵,中了屍毒呢?

  “啊!
”我驚叫着。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踹開了。
我驚了一下,眼前的場景就這麼黑了。
在亮起來的時候,也不過一秒鐘的時候。
不過我并不是像在我記憶中的一樣,是在和袁雪打架着,這裡也沒有吳光的人頭要飛過來咬我。
隻有我躺在沙發上,而小貓就在我的兇口上蜷着身子。
它的一邊耳朵,還有着藥的痕迹。

  而在門外踹門的人是……任千滄!
他怎麼回來了?
我驚訝地坐了起來:“任千滄!
”太像了,當初任千滄也讓我這麼醒來過,讓自己覺得就是做了一場夢。
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夢,因為我看到了就在任千滄進門的時候,被他踩到的果盤。

  任千滄拾起了果盤,就在他的這個彎腰的動作的時候,那被踹開的門緩緩合上了。
門後出現的是拿着尖尖的針的袁雪。
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的,就朝着任千滄的背心刺去。
看到這一幕的我,驚住了,我甚至已經忘記了叫喊。

  原來我燒掉的那支毛筆根本就不是吳光說的那支。
吳光說的一定是現在袁雪手裡拿着的這支。
而吳光的計劃就要成功了,那針能讓任千滄魂飛魄散。

  我的心髒就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似乎我的世界都僵住了。
而那刺向任千滄的針卻沒有停下。

  就在那針離任千滄的背不過十厘米的距離的時候,門再次被快速踢開了,踢門的人是捧着一隻碗的寶爺。
他一邊朝裡走來,一邊說道:“停在這裡幹嘛啊?
不知道我端着碗辛苦啊?
也幸虧是大冬天的,要不然我也端不了這麼燙的碗……啊?
袁雪怎麼了,貼牆上當壁花啊?

  這個時候的袁雪,已經被寶爺踢門的時候,被門闆連帶着打了過來,直接被打到了門後去了。
劇烈的撞擊讓她昏了過去,身子漸漸無力地滑倒了。

  我的聲音終于找了回來:“任千滄!

  任千滄把食指放在唇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緩緩走向了房間裡面。
寶爺則走過來把碗放了下來,說道:“袁雪幹嘛站門後面啊。
真是的,要不要叫救護車啊?

  “她想殺我,也想殺了任千滄。
”我在這裡跟寶爺說着剛才發生的事情,而任千滄也把房間也看了一遍,然後回到客廳說道:“吳光走了。
我都還能感覺到他的味道。

  任千滄走向了袁雪,我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叫你不要回來嗎?
要是剛才袁雪得手了的話,……”

  “就因為危險,所以我才更要回來。
你還在這裡呢!
今天是晚回來了,藏館那邊開會有點晚了。
我又沒答應說真的不回來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支毛筆,或者說是針。

  女人的小手指般粗,前端微微削尖,通體烏黑的針。
任千滄皺着眉不确定這個是什麼,伸手摸了上去,但是在下一瞬間卻丢開了針,針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我馬上跑了過去,抓過他的手,問道:“怎麼了?
”他的手指尖已經紅了一片了:“好燙!

  “還燙嗎?
要不要去沖冷水,還是我去給你打井水?

  “不用了,沒有碰觸就沒關系。

  寶爺好奇地走了過來,拾起了被任千滄丢下的那針,然後他也摸了上去,說道:“不燙,特别涼,是黑金,古代的一種鍛煉金屬的技藝練出來的。
據說現在已經煉不出這種金屬了,原材料都找不到了。
這是那毛筆?
哇!
那這支毛筆可就不止幾萬塊了。
我看就沖着這黑金都能有幾十萬的價值了。
上面還刻着九對陰陽魚,操!
任大叔!
這是為你量身定制的武器啊?
一針刺下去保證立刻玩完。
呃,這個我先收着了,反正你也用不上。
”邊說着,他邊在地上拾起了那毛筆套子給套上了。
看上去就是一支很普通的毛筆罷了。

  “袁雪怎麼辦?
”我看着地上的袁雪問道。

  “送醫院吧,還能怎麼辦?
還沒死呢,不可能就送殡儀館。
”寶爺的嘴巴就是這麼不饒人。

  叫了保安,把袁雪送到了醫院,而我們就在客廳,看着寶爺用一根小小的軟管,給小貓崽吹下一點點的蓮子心湯。
看着他那個樣子,還真的是一名合格的獸醫。

  我一直守着我的小貓,任千滄已經守着我,就這樣等到了天亮。
天亮的時候,小貓也醒來了,在我懷裡拱着很委屈的模樣。
我顧不上我自己都是一夜沒有睡,就帶着它去廚房,給它找找它最喜歡的小魚幹。

  等我經過袁雪住的那個院子的時候,看着這一大早的,寶爺沒有在睡覺,而是提着一個大箱子往外走。
我問道:“一大早你去哪?

  “先去醫院放了這些東西,再去學校跟袁雪老闆說一聲,再去給她打機票,在送到醫院交代特護。
等我忙完這些,估計是晚飯時間了。
商商大媽,看守大院子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聽着有點不明白:“袁雪要離開?

  “不是,是你老公讓袁雪離開。
袁雪在醫院還沒有醒來呢。

  我愣住了,我沒有想到是任千滄計劃的。
“袁雪,也許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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