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宋貝貝我就是太慣着你了
167.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宋貝貝我就是太慣着你了
隻覺得一股涼意從心底升騰而出,連指尖都是冰的。
她并不是笨蛋。
和這些聰明人一起,宋貝貝也不得不多了一個心眼。
這兩個人在自己出來之後出來,說了這樣一番話。
是否是故意。
是顧宛靖安排的,還是蘇良宵那隻狐狸?
隻是,宋貝貝卻也明白,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那說話的内容肯定是真的。
否則太容易揭穿。
也許就是有人故意要叫她知道這個消息。
顧言清用明珠集團的錢養着顧宛靖,金屋藏嬌,給了她一個偌大的律師事務所。
宋貝貝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不是在乎錢。
哪怕是明珠集團的錢,也都是顧言清掙的,所以,他想要給誰,也是無可厚非。
隻是,她所在意的是,原來顧宛靖一直以來的那種自信是真的。
宋貝貝也不知道在原地坐了多久。
站起來的時候,腿已經有些麻了。
再次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宋貝貝隻覺得天花闆水晶燈傾瀉下來的燈光像是一把一把薄薄的刀片。
那燈火明亮的舞池,那笑靥如花的美女,都仿佛失去了顔色,變成了冰冷的地窖一樣。
宋貝貝環顧四周,卻并沒有發現顧言清的身影。
她也并沒有打算去尋。
手邊正好有一座香槟塔,她随手拿了一杯,就灌了下去。
是蜜桃的滋味,甘甜可口。
宋貝貝卻越發的覺得口中苦澀。
宋貝貝一連喝了好幾杯,直到被一人從手中抽掉了杯子。
她擡起頭來,倒是覺得有些暈暈乎乎了。
但是還能認出眼前的人,宋貝貝皺眉:“臭狐狸,你又做什麼跑到這裡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叫什麼……這叫……陰魂不散。
”
蘇良宵抿了一口手裡的香槟酒,道:“酒不是這樣喝的,你這樣很容易醉。
”
宋貝貝的眼睛裡面隻有她手上的那杯酒。
她就是存心想讓自己喝醉。
喝醉了就沒有這些煩心的事情了。
宋貝貝踮着腳尖去奪他手上的香槟酒杯:“臭狐狸,你給我,你給我。
”
蘇良宵仿佛故意逗她玩似得,故意将酒杯舉過頭頂,一隻手别在身後,倒是紳士的模樣,笑着說:“不給。
”
宋貝貝怒了,雙手一下子就揪住蘇良宵的衣領,倒是一副要打人的架勢:“你到底給不給?
”
蘇良宵說:“不給如何?
”
而這邊打打鬧鬧已經已經不少人的注意。
大家也都是很費解,LX的蘇公子怎麼會和顧言清的小妻子扯在一起?
看上去倒也是關系十分親密似得。
宋貝貝揪着蘇良宵的衣領,腳幾乎已經要踩在他的皮鞋之上,看着他嘴角那十分狐狸的笑容。
宋貝貝真是讨厭極了,真的就一拳狠狠的就揮了過去。
蘇良宵明顯也沒想到這丫頭真的會動粗。
踉跄的往後退了一步。
宋貝貝喝醉了,小丫頭的勁兒也還不小。
蘇良宵立刻覺得下巴火辣辣的。
旁邊就是香槟酒塔。
宋貝貝一群揍出去以後,整個人重心不穩,就朝着旁邊傾倒過去。
她似乎是想抓住什麼東西,卻撞到了香槟酒塔。
精心擺放的格局轟然倒塌。
隻聽見無數玻璃的破碎聲。
而與此同時,宋貝貝卻是朝着那無數玻璃碎片的方向傾倒下去。
早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裡。
而這個時候,幾個女人同時發出尖叫聲。
宋貝貝倒下去的方向是側臉對着地面。
而等待那張漂亮笑臉的是一群玻璃碎渣,恐怕得毀容。
而一切皆已經來不及。
似乎隻能眼睜睜的目睹一場悲劇的發生。
但是,下一秒之後,所有的注意到這裡的人再一次倒吸一口涼氣。
因為那個丫頭并沒有倒在玻璃碎渣之上。
旁邊有人直接用身體擋住玻璃渣,宋貝貝正好被那人穩穩的接入懷中……
好一場,英雄救美,而那個英雄卻是LX集團董事長,蘇良宵。
幾乎女士的尖叫聲在會場裡面此起彼伏。
幾乎所有的人都注視到這裡。
蘇良宵背部着地,正好全部紮在那些碎玻璃片上。
香槟酒原是透明的顔色,原本光滑如玉的白玉地面上,都是透明的香槟酒。
而此時,鮮紅的皿液像是無數條小蛇一樣,蜿蜒的爬出來,地面上一片鮮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當事人,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目光隻是看着懷裡的人,看到她沒有受傷,似乎還微微松了一口氣。
周邊的人将兩個人扶起來。
女孩兒還是醉醺醺的樣子,看上去竟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而蘇良宵的外套已經脫掉。
上面就是一件白襯衫。
而此時已經被紮破了好幾個窟窿。
甚至隐隐的還能看到有碎玻璃片深深的嵌在肌肉裡面,皿流如注。
顧言清和顧宛靖很快也已經趕了過來。
宋貝貝已經醉的厲害,被蘇良宵一隻胳膊摟着,昏昏欲睡的樣子。
顧言清看了看現場,大概也已經猜到了怎麼回事。
上前兩步,将宋貝貝拉過來,一下子攬入懷中。
宋貝貝迷迷糊糊的卻還能認得出來現在抱着自己的是顧言清。
突然就推了他一把:“壞蛋,你走開。
”
顧言清眸光銳利:“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
宋貝貝說:“關你什麼事情,你管好你的宛靖妹妹就好了,以後,我的事兒都不要你管,顧言清,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對你來說,我就是一個花瓶。
”
宋貝貝說着,便有些哽咽起來。
顧言清皺眉,強行拉住她:“你醉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說。
”
宋貝貝還想掙脫,顧言清突然冷聲一吼:“宋貝貝,你給我安分點!
”
宋貝貝似乎被這一聲吓住了。
竟然還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不敢作聲,但是表情卻是委屈的要命。
旁邊都是看好戲的人。
包括顧言清那些私底下的老友,此時也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老顧的小妻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什麼時候同老顧的死對頭蘇良宵扯到了一塊兒?
而且看樣子,似乎還剛剛救了她。
老顧竟是欠了死對頭一個大人情。
按說,這個蘇良宵也是令人琢磨不透。
怎麼會此時此刻上演這樣一出。
而且,那蘇良宵看老顧小妻子的眼神明顯帶着某種異樣,不是玩趣。
竟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
衆人心裡暗歎,這事兒可就玩大了。
這小千金果真是個妙人,很早以前,被撞見有個小男朋友,現在竟然又同LX集團總裁扯在一塊兒。
不過,衆人倒是很樂意看見顧boss後院起火。
顧言清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來所向披靡,幾乎找不到他的弱點。
也從沒有見過一向溫潤的他壓抑着怒火的模樣。
倒是幾分有趣。
那邊兩個男人對峙着,蘇良宵的臉上竟還有幾分笑意。
仿佛根本沒有受傷的樣子。
他解開自己襯衫的袖口,動作依舊優雅從容。
顧言清一隻手攬着宋貝貝,看向蘇良宵:“二哥,我送你去醫院。
”
蘇良宵淡淡笑了笑:“你還是帶着你們家小千金回去吧,她醉的厲害。
”
而這個時候,顧宛靖看到蘇良宵的後背也是吓了一跳。
連忙過去扶住蘇良宵:“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這得趕快去醫院處理一下,我送你過去。
”
蘇良宵并沒有拒絕,臨走的時候,卻是看了顧言清一眼,一字未言,但是嘴角的挑釁明顯。
顧言清的手指漸漸捏緊。
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叫旁邊的人都忍不住退避三舍。
宋貝貝幾乎是被顧言清塞進車子裡面的。
宋貝貝的酒量很差,對酒精十分敏感,幾瓶啤酒就已經是極限。
而她今天少說也喝了十幾倍香槟,加上先前還偷偷嘗了一口長桌上的龍舌蘭雞尾酒。
現在酒意上湧,基本上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但是宋貝貝仍舊認得顧言清。
側着臉看着顧言清的一張冰山臉,就知道這老男人心情十分不好。
宋貝貝心裡還憋屈呢。
他還好意思比她心情不好?
到了家以後,顧言清要抱她下車。
宋貝貝死命的抗拒,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
最後還咬傷了顧言清的虎口。
然後宋貝貝就被拎下了車,像是被拎着一隻小雞仔一樣。
到了大宅,宋貝貝便大吵大鬧。
她心裡委屈。
她腦子裡什麼都不記得了,就記得那些人說的那些話。
就記得顧言清拿了明珠集團的錢去養顧宛靖。
顧言清要碰她的時候,宋貝貝就無比的抗拒。
顧言清一直忍着。
家裡的保姆管家,包括鳳姨也不知道顧先生和小姐到底鬧了怎樣的矛盾。
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小姐還是那個最讨厭顧先生的小姐,顧先生還是那個最包容小姐的顧先生。
顧言清隐忍着,對家裡的保姆說:“給她煮一碗醒酒湯。
”
然後攬着宋貝貝的手臂讓她上樓。
宋貝貝不肯,抱着樓梯白玉的欄杆就是不肯撒手。
對着顧言清又踢又咬又抓,毫不客氣。
顧言清冰冷的聲音中透着一股怒意:“宋貝貝,你在發什麼神經?
現在就給我去房間,乖乖的洗澡喝醒酒湯,然後睡覺。
”
宋貝貝醉醺醺的小臉出現了一絲輕蔑的笑。
她随意的就在樓梯上坐了下來,仰着小臉有些挑釁的笑着:“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
顧言清皺眉:“你今天怎麼了,蘇良宵到底同你說了些什麼?
”
宋貝貝挑眉:“說的可多了,但我不會告訴你,顧言清,你是不是……以為,我特别好欺負啊,是不是就……當我是冤大頭啊。
”
宋貝貝呵呵的笑着:“你不過就是仗着我喜歡你,顧言清,我不要再喜歡你了,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
顧言清卻真是怒了一般,抓住宋貝貝的手臂:“見鬼,蘇良宵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
宋貝貝的手臂被抓的很疼,她皺了皺眉,語氣卻還是倔強:“你這麼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
說完還很孩子氣的哼了一聲。
下一秒,宋貝貝已經被顧言清直接攔腰抱了起來。
直接上了樓梯,無論宋貝貝怎樣掙紮都無濟于事。
宋貝貝氣的一口就咬在顧言清的脖子上。
顧言清微微皺眉,卻也沒有放開。
宋貝貝幾乎是扔在床上的。
顧言清直接将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宋貝貝,從現在開始,你給我乖乖閉上眼睛睡覺,你要是再折騰,我就把你關到小黑屋裡去,說到做到。
”
顧言清是真的氣的狠了,才會說出這樣電話。
宋家的老宅的确有個小黑屋,其實是個儲物室,在頂樓閣樓的旁邊。
宋貝貝從小到大被關在那個屋子裡面七次。
每次都是她“離家出走”被顧言清捉回來以後。
顧言清就會将宋貝貝扔進去一天一夜。
最生氣的時候,也不肯保姆給她送食物。
白天還好,但是宋貝貝怕黑。
所以到了晚上,宋貝貝就在儲物間鬼哭狼嚎。
這大約是宋貝貝成長曆程中最糟糕的記憶了。
所以她一直稱那個小小的儲物間為“小黑屋”。
所以以往,不管宋貝貝怎麼作妖,隻要顧言清一提小黑屋三個字,宋貝貝就會收斂許多,識趣的給自己台階下。
但是今天,大約也是酒壯人膽。
宋貝貝一點不怕:“你憑什麼,憑什麼把我關進小黑屋,你别忘了,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這個房子房産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顧言清,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你以為你真的能掌控我的人生,笑話!
我告訴你,顧言清,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沒把你趕出去就不錯了。
”
宋貝貝覺得酒真的是個好東西。
其實現在,她已經清醒了許多。
但是心情卻是異常的亢奮,平日裡她是老鼠,不敢跟顧言清這隻貓幹架,但是現在,她怕什麼,她就是什麼都不怕!
!
顧言清的臉已經全部黑了下來,聲音冷沉:“宋貝貝,你什麼意思!
”
如果宋貝貝是完全的清醒的狀态下,她一定已經能夠察覺到這個時候的顧言清已經相當危險了。
但是宋貝貝現在最樂于做的就是撩虎須。
宋貝貝大聲說:“你沒聽清楚嗎?
我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了,請你搬出我的地盤,我要跟你離……”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宋貝貝就一下子被人從床上拉下來,一下子就被箍進一個懷裡。
顧言清帶着怒意的聲音從頭頂穿入她的耳膜:“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宋貝貝我就是太慣着你了。
”
一種帶着懲罰意味的吻就落了下來,簡單粗暴,好不溫柔。
宋貝貝自然一點也不配合。
憑什麼每次顧言清說吻她就吻她,憑什麼他覺得自己每次都會吃這套!
她狠狠的推着顧言清,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顧言清,我告訴你,美男計這招對我已經不管用了!
混蛋,你起來!
”
顧言清微微撐着一隻手臂,嘴角一抹冷笑:“是嗎?
”
說罷一隻手直接伸進宋貝貝的衣服裡面。
顧言清的吻技實在太高超,宋貝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淪陷的。
兩個人均是被一陣敲門的聲音驚醒的。
門口傳來鳳姨的聲音:“顧先生,小姐的醒酒湯好了,讓小姐喝下吧。
”
顧言清十分不耐,但是門口的敲門聲一直持續着。
顧言清沒有辦法,最後終究停了下來,兩個人都呼吸急促。
顧言清撐着一隻手臂看着醉眼迷蒙的宋貝貝,嘴角似乎冷冷的揚了一絲弧度。
手也從宋貝貝的兇前撤了下來,還不疾不徐的幫她整理了一下衣物。
然後起身去開門。
顧言清離開之後,宋貝貝仿佛一下子清醒了。
腦子的那些酒意仿佛一下子就消散了。
顧言清接過鳳姨的醒酒湯以後,又将門關上了。
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宋貝貝已經坐了起來,滿臉通紅,但是眸子黝黑雖然帶着水汽,但是卻又像是一隻精明的貓。
每每宋貝貝露出這樣的表情,顧言清就知道,宋貝貝腦子裡面一定在盤算一些小算盤。
宋貝貝的确在想一些東西。
因為她真的徹底清醒了。
忽然覺得自己很傻,今天的那番話,不管是顧宛靖還是臭狐狸故意叫她知曉。
但是現在的情形,不就是他們兩個人最想見的嗎?
難道自己真的要因為這件事情和顧言清離婚嗎?
并不是,她說離婚,不過是一時氣憤!
不管怎樣,隻要她不離婚,她終究就是顧言清的合法妻子。
隻要顧宛靖和顧言清真的有點什麼,就要背上道德的枷鎖。
顧言清道德觀傳統的老男人,她相信就算是他心裡真的有顧宛靖,也不可能在和自己還是合法夫妻的情況下腳踏兩隻船。
顧言清其實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
即便當年她才五歲,但是還是願意守着那份承諾,娶了她,照顧她。
否則,憑着他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将宋家的家産公司占為己有并沒有難度。
這就是漏洞。
所以,隻要顧言清和顧宛靖暫時還沒有實質性的發生什麼,她就有機會挖牆腳。
而現在,宋貝貝開始慎重的考慮一件事情。
要不要趁着這次機會,借酒裝瘋,徹底的将夫妻名義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