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萌妻難養,腹黑老公有代溝

228.因為顧言清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228.因為顧言清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

  宋貝貝站起來,掉蘇良宵伸過來的那隻手,此時此刻,她已經平靜了許多:“你跟我說清楚,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就是為了叫我難受胡編亂造的是不是?

  蘇良宵挑了挑眉,拿出房卡,開了門,說道:“進來吧。

  宋貝貝進了他的房間。

  這是一間總統套房,裡面有好幾個套間。

  而蘇良宵是朝着書房的方向走過去的。

  宋貝貝自然也跟了進去。

  蘇良宵坐到辦公桌椅子的後面,從抽屜裡面拿出一本本子,放在書桌上說道:“我想,在這裡,你應該能找到答案。

  宋貝貝走了過去。

  發現,是一本小牛皮日記本。

  可這是什麼呢?

  宋貝貝拿起的時候,手竟然有些發抖。

  打開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猶豫。

  這仿佛并不是一個記事本,而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會有魔鬼鑽出來一樣,将她食髓吞骨,但是偏偏又有着巨大的誘惑,宋貝貝根本抗拒不了。

  宋貝貝幾乎隻猶豫了幾秒鐘,就打開來看。

  日記本并沒有署名。

  但是宋貝貝翻了幾頁之後,竟然看出來了,這是陸易生的日記本。

  這是十幾年前的舊物,裡面工工整整的是用鋼筆寫的字,字迹工整,很容易想到陸易生這個人,幹幹淨淨的白衣天使,一絲不苟的模樣,本子年代有些久遠,紙張有些泛黃,但像是一把明燈,隔着歲月,照亮了十幾年前的過往。

  開始的篇章,宋貝貝并沒有發現什麼。

  無非是記錄生活,其中有不少篇幅是提到孤兒院的那些孩子

  但是字裡行間,宋貝貝卻發現,那個時候的陸易生字裡行間充滿了一種戾氣,也幾次說道要報仇的事情。

  其中有一片很剪短:

  XXX年6月7日,大雨。

  今天在醫院的體檢報告單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宋闫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仇人,我拿着他的體檢報告單,手有些發抖,慢性肝炎,不算嚴重,我心裡煩悶,若是這個報告單是肝癌晚期多好,我會省掉不少麻煩,可是老天總不會叫壞人早死,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面劃過,以我現在在醫院的身份,想動點手腳并不難,這個想法把我自己給吓到了,醫者父母心,我該怎麼辦?

  XXX年6月9日陰天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了,幸運的沒有讓任何人察覺端倪,呵,我想連老天都在幫我,宋闫良又來了,我把上次借故沒有給他的報告單給他,肝癌晚期,當然我已經動過手腳,毫無瑕疵,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宋闫良拿到報告并沒有多大的反應,我佩服他的平靜,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商人,他平靜的問了我很多問題,我都耐心的講解給他聽,最後,他問我:醫生,我最多還能活多久。
我心底笑着,這次你落在我的手上,我這是替天行道罷了,但是我表面上還是耐心細緻的講解,包括化療的方案。
他說:醫生,您一定要讓我活的長一點。
看吧,這樣的人就是怕死,舍不得他的黑心财富。

  XXX年6月15日

  宋闫良來醫院問我一些問題,帶了一個五歲的小女兒,他聘請我當他的私人醫生,照顧患病後的他的生活和治療方案,薪水很高,這就是我想要的,他終于落在我的手上,我終于可以為父親報仇了。

  XXX年6月27日

  治療期間,我将他所有的藥物都換了,宋闫良的病情不斷的惡化,已經出現肝部硬化,我的目的好像就要達成了,今天,他化療完成,十分虛弱,說道:易生,你一定要讓我活得長一點,我死了,貝貝怎麼辦,她才五歲。
宋闫良對他的小女兒視若珍寶,沒想到魔鬼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她女兒才剛滿五歲,粉雕玉琢,十分可愛,一直叫我易生叔叔,喜歡纏着我講故事,我并不讨厭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先天有眼疾,大約是宋闫良的報應。
我不能心軟,我要報仇。
父親被害死的時候,我也隻有五歲,為什麼沒有人來同情我?

  XXX年7月1日

  今天喝的大醉,言清過來找我,我趁着醉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這麼多年我一直一個人承受巨大的壓力,我真的受不了了,最近我很迷茫,宋闫良很信任我,她的女兒很可愛,我有些動搖了,不,我不能動搖。

  XXX年7月6日

  宋闫良的女兒急性視網膜脫落,可能會失明,小丫頭很可愛,也很無辜,我決定給她找到合适的視網膜,就當是對她即将失去父親的補償。

  XXX年7月7日

  安甯死了,我私下裡将安甯的視網膜移植給了宋貝貝,隻有言清知道這件事情,連阿良我都沒有敢告訴,對不起安甯……

  XXX年7月25日

  小丫頭終于重見光明,高興不已,宋闫良更加信任我了,今天他特意請我吃了飯,謝了我,而後将我叫到書房,不停的說:易生,我的身體不行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活頭,我在這個時間上唯一挂念的就是我的女兒,易生,貝貝還那麼小,你給我想想辦法……我提了一個主意,給她物色一個監護人丈夫,沒想到宋闫良竟然同意了,其實,這個計劃,我很早就想過了,他已經命不久矣,但是就這樣叫他死掉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明珠集團是他一生的心皿,但當初若不是他指使明珠集團的媒體誣賴父親,父親根本不會逃亡死于非命,而母親也不會自殺,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要将明珠集團徹底的毀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XXXX年8月7

  宋闫良的身體已經不行了,現在他已經真的是肝癌晚期,任憑怎樣都無力回天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月的相處,我對他有了一絲的改觀,他真的是小姨說的那樣的人嗎?
不,我不能心軟,小姨給我看過證據,宋闫良和父親的死對頭官商勾結陷害父親貪污,我不能心軟,讓明珠集團倒閉,是為民除害罷了。
好笑的是宋闫良竟然将事情全權交給了我處理,我自然會給他找一個最佳人選。

  XXXX年9月9日

  阿良竟然被宋闫良選中,他是個很難掌控的人,他并不适合我的計劃。

  XXX年10月7日

  言清被小丫頭選中,在我的勸說下,宋闫良放棄了阿良,決定領養言清,我離計劃又近了一步。

  XXX年10月19日

  今天是宛靖生日,難得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悲劇,阿良将自己和顧言清一同鎖在小教堂裡放火打算同歸于盡,我将阿良救出來,宛靖沖進去救言清,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塌下來的房梁,宛靖傷勢嚴重。

  XXX年11月26日

  今天大雪,我剛剛從美國回來,得知,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面,宋闫良對言清十分滿意,已經在悉心栽培,最近得知小姨的消息,十幾年了,我想找到她。

  ……

  ……

  ……

  一篇篇的翻過去,宋貝貝隻覺得頭昏耳鳴,腦袋像是被人重重的擊過,隻覺得疼的厲害。

  他不敢相信,根本不敢置信。

  這些到底是什麼?

  怎麼會是這樣?

  宋貝貝隻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全然被颠覆,生活中所相信的,所堅持的赫然黑白颠倒。

  這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針,鋪天蓋地的織成一個網,宋貝貝被這張網拴住,被那些尖銳的針頭紮的透不過氣來。

  但是她此時此刻雖然心髒劇烈的跳動,手指也在發顫,但是卻還是像個機器人一樣,一張一張的朝後翻閱。

  後面有一段時間記錄的很雜碎。

  直到半年之後

  XXX年5月6日

  宋闫良是淩晨三點死亡,他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躺在床上多日,家裡的保姆說,今天淩晨的時候宋闫良回光返照,去了宋貝貝的房間,給他講白雪公主的故事……我忽然很難受,特别的難受,我以為宋闫良死了,我一定會很痛快,事實上我一點都不痛快,反而十分痛苦,宋闫良死了,我大仇得報,言清也簽署了協議,不就之後,他會繼承明珠集團,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是我非常難受,我看到那個小丫頭哭着找爸爸,我騙她爸爸正在和她玩捉迷藏的遊戲,小丫頭哭的更厲害了,拉着我的袖子求我幫她找爸爸,我知道,我幫不了她,因為她爸爸是我害死的,也許等到她長大以後,有一天知道真相,會不會跟我一樣,來找我報仇?
她會不會變成另一個我,活在仇恨和罪惡之中,我不知道……”

  XXXX年5月7日

  我不曾想到小姨竟然會來參加宋闫良的葬禮,我找了她十幾年,可是她今天出現了,晚上的時候,我請小姨吃飯,她喝多了,告訴我一個驚天秘密,原來當初父親真的貪污舞弊,是罪有應得,宋闫良并沒有官商勾結,那些證據是她僞造出來給我的,因為,她當年,曾經是宋闫良的秘書……她對宋闫良愛慕非常,但是宋闫良對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後來宋闫良甚至毫不留情的将她開除,小姨因愛生恨,正好父親事發,她便告訴我,是宋闫良害死了“無辜”的父親,母親的事情的确是個悲劇,但是這所有的一切并不能怪在宋闫良的頭上,我籌劃多年的複仇計劃,其實不過是小姨借刀殺人的手段,我覺得自己要瘋了,這麼多年,我那樣痛恨這那個人,一直以來,都是仇恨支撐我那樣努力,可是到頭來,我才知道,我恨錯了人,我害死了一個好人,一個五歲孩子的父親,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XXXX年5月8日

  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我利用自己的專業和知識害死了一個人,我決定去自首,言清阻止了我,他說贖罪比自首更有意義,他說他會代替我守護貝貝長大,一輩子好好照顧她,用餘生贖罪,言清是無辜的,他除了知情,并沒有做過什麼,我了解他,其實他将那個丫頭當成了安甯的替身,他想守護的人應該是安甯吧……他對安甯有愧疚,我也是。

  XXX年6月8日

  我決定離開,用餘生贖罪,我這輩子也不打算結婚組成家庭,我會救助更多的病人,我知道這也許不夠,我最對不起的是貝貝,現在她每次叫我易生叔叔,就像是對我的一種詛咒,但是我相信言清,他一定會替我好好照顧這個丫頭,我們承諾永遠不讓她知道真相,我虧欠她良多,死不足惜,但是我不希望這個孩子和我一樣在仇恨中長大,成為一個怪物,貝貝,對不起,希望言清能替我彌補所有的罪孽……”

  這已經是日記本的最後一頁。

  一整本日記,宋貝貝就這樣站着,定定的看了幾乎一個小時。

  宋貝貝淚流滿面。

  透過那些文字,宋貝貝覺得自己穿越了十幾年的時光,回到了五歲那年。

  其實在記憶裡,那一年的記憶并沒有那樣痛苦。

  雖然父親離世了,可是上帝給他派來了一個天使,就是顧言清。

  他守護者她,陪伴着她,帶着她去了很多的地方,給她很多的玩具,講了很多故事。

  每次她想爸爸的時候,他就抱着她去院子裡面蕩秋千。

  指着天上的星星說,爸爸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在天上守護她。

  所以後來宋貝貝想父親的時候,就去院子一邊蕩秋千一邊看星星,漸漸的也不那樣難過了。

  童年的記憶仿佛還定格在漫天星光的藍色夜幕之中。

  雖然有些難過,但是卻被顧言清塗上了一層童話的色彩,變得溫暖起來。

  但是,宋貝貝沒有想到,掩蓋這那一層童話外衣的童年,原來真相這樣的殘酷。

  原來,她的天空根本沒有星光,而是殘酷皿腥的黑暗腐爛着陰謀的腥臭味。

  宋貝貝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她的世界瞬間分崩離析,幾乎快要倒塌。

  宋貝貝像是觸碰到瘟疫一樣扔掉那本日記本。

  她有些絕望的的搖頭,像是一隻被困的小獸一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蘇良宵,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會的,我爸爸怎麼會是被害死的,我爸爸是生病去世的,這些都是你僞造的,都是用來騙我的,你别以為這種手段可以騙到我,我不是傻瓜,我不會上當,這都是你騙我的!

  蘇良宵站起來,他的面容沉斂,完全沒有了平日的輕浮,他按住宋貝貝的肩膀:“我發誓,我絕沒有騙你,這本日記本是當年我去美國之前從陸易生房間裡面偷來的,我知道他一直有記日記的習慣,安甯的死讓我不甘心,不認命,我總想找到一絲蛛絲馬迹,我看了日記才知道,原來安甯的死是陸易生設計好的,安甯是犧牲品,因為你父親要給你移植視網膜,所以陸易生動了安甯的心思,他不過是想更加取得你父親的信任,所以,他害死了安甯,顧言清知道一切,他一定參與其中,是他将安甯約出去,偏偏在一個暴雨的天氣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這必然是他們兩個人合謀的,他們兩個人害死了安甯,也害死了你父親,宋貝貝,我們兩個才是同仇敵忾,因為我們都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不,不是這樣,顧言清不會的,而且他不是也很疼愛安甯嗎?
他不是和安甯從小一起長大嗎?
他怎麼會害死安甯?

  “因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因為他知道安甯是我唯一的軟肋,那個時候,孤兒院資金短缺,沒有辦法供所有的孩子上學,從小到大,我和顧言清都很用功的讀書,因為我們知道,我們這樣的孩子,若想出人頭地,讀書是唯一的出路,那一年,我們兩個同時考上了重點高中,但是院裡隻能送一個人去大城裡上高中,那一段時間,我們兩個僵持不下,我沒有想到,他竟然喪心病狂置安甯于死地,安甯是我的妹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也是唯一的親人,安甯一旦出事,我必定會一蹶不振,顧言清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個時候,對我們孤兒院的孩子來說,改變命運的機會或許隻有這麼一次……”

  宋貝貝還是不敢相信。

  她捂着耳朵:“不要再說了,騙子,你是在騙我,這些都是你編造的對不對。
你告訴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蘇良宵也是怒了一般:“宋貝貝,你清醒一點,我告訴你,我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這本日記本,你大可以拿着去問陸易生,時至今日,我相信他不會推诿,你去問問,讓他親口告訴你,當年就是他害死了你父親,而,顧言清,就是幫兇!

  宋貝貝頭痛欲裂,幾乎疼的要嘔吐。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離開蘇良宵的房間的。

  隻不過,在她離開的時候,蘇良宵還是将那本日記本塞進宋貝貝的包裡。

  他鎮定而笃定的說:“宋貝貝,你去對峙,你現在就去對峙,我若是說了一句謊話,我蘇良宵他媽的不得好死。

  宋貝貝沒有回房間。

  她出了酒店。

  夜色已深。

  她像是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在一個陌生城市的街道上。

  短短的幾個小時,徹底的将她的世界觀全部颠覆過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她知道,蘇良宵所說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陸易生是他們的大哥。

  可是當宋貝貝問顧言清的時候,顧言清卻明顯的慌張又逃避。

  宋貝貝一直覺得自從蘇良宵出現之後,顧言清總是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似得。

  宋貝貝知道顧言清沒有安全感,但是卻不知道他這種不安全感從何而來。

  而現在,她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顧言清總是擔心,有一天,她會離開,有一天,他會失去自己。

  宋貝貝走到一個城市廣場。

  這裡十分熱鬧,無數的燈光交織,恍如白晝。

  她坐在一個秋千椅上。

  像是被人抽去靈魂的木偶,沒有辦法思考。

  她的腦子像是一個經曆過殘酷戰争的戰場,到處硝煙彌漫,屍橫遍野。

  宋貝貝隻覺得頭疼,根本沒有辦法思考。

  她緩緩的擡頭看着天空。

  北京的霧霾嚴重,根本看不到一顆星星。

  她突然就哭了起來。

  宋貝貝此時此刻突然特别想念父親,今天她在陸易生筆記本找到了父親當年的影子。

  久遠的記憶似乎一點一點的湧上來。

  說句實話,在宋貝貝的腦海裡,連父親的樣子都有些模糊了。

  因為家裡沒有父親的照片。

  顧言清曾經說過,是怕她傷心,是希望讓過去成為過去,逝者安息。

  可是,現在想來,難不成是他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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