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你回去問問顧言清,你看看他會不會心虛!
217.你回去問問顧言清,你看看他會不會心虛!
蘇良宵笑嘻嘻的笑着:“那可不一定,你不是成了我們公司的最新的一批管培生嗎?
”
蘇良宵不提還好,一提,宋貝貝倒是突然想起來了。
于是很不悅的問:“名額是不是你搞得鬼,以前我怎麼就沒有這樣被特殊關懷過?
”
蘇良宵笑了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這個日理萬機的LX大總裁實在管不到一個實習生。
”
宋貝貝覺得這句話有些實習。
想了想,顧言清好像也說過這句話。
當初因為趙丹彤去明珠集團實習資格的事情。
果然,他們權利頂端的人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一樣的。
不過,宋貝貝心裡還是将信将疑。
“那你怎麼知道,我要去LX實習?
”
“你們學校的推薦名單已經送到我們公司來了,開會的時候看了一眼。
”
宋貝貝說:“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去你們公司實習的。
”
“為什麼,因為老三不肯?
”
“不是因為她。
”
蘇良宵眯起桃花眼,露出招牌式的狐狸笑容:“你是怕我……”
後面的話,蘇良宵沒有說出來。
但是宋貝貝也是心知肚明。
宋貝貝說道:“蘇狐狸,你總是關鍵時刻能幫到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是你不安好心,也是真的,你不要每次都将我當傻瓜一樣的利用。
”
“我怎麼就對你不安好心了,我做了什麼事情去傷害你了嗎?
”
宋貝貝心直口快,想一下子将事情說清楚,索性捅破了一層窗戶紙。
宋貝貝說道:“在蕭家的時候,陽台上,你和顧宛靖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你對我是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但是,你的目的是顧言清,你也不是真正意義上幫我。
”
蘇良宵說:“我怎麼就不是幫你了,敢情我為你做的那些事在你的眼底一文不值。
”
宋貝貝說:“你是為了安甯是不是,你接近我不就是為了有機會報複顧言清嗎?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你說,你想要叫顧言清活的生不如死,蘇良宵,我都懂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僞裝了。
”
提到那個名字,蘇良宵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仿佛被觸碰了某種禁忌。
宋貝貝看着那樣的面容,心裡竟是生生的生出了一種驚懼出來。
蘇良宵的眸子像是一把鋒利匕首一樣,透着一種冰涼的寒光。
他的聲音也如同地窖裡的陰寒:“你都知道了,你還知道什麼?
”
明明是疑問,宋貝貝确實覺得像是質問,不,拷問一般。
宋貝貝咬了咬牙直接說道:“當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跟我講過花果山,水簾洞,當時,我就覺得你的表情十分沉痛,安甯的事情是一場悲劇,一場誰也沒有料想到,也不想發生的悲劇,可是,你不能将所有的一切都怪在顧言清的頭上,這對他不公平……”
“我沒有怪在顧言清的頭上,是他害死了安甯。
”
“你胡說。
”
“我沒有胡說。
”蘇良宵突然冷笑起來:“你不妨回去問問他一個人的名字,叫做陸易生,你去問問看,你看他會不會心虛。
”
這頓飯吃的十分的不愉快。
因為觸碰了蘇良宵的死穴。
但是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一場噩夢的在她的人生中開始萌芽。
那個名字,後來成為宋貝貝一生之中憑空霍開的傷口,漸漸的開始腐爛,不成人樣。
宋貝貝心裡一直存了疑惑。
回去之後,原本是想問顧言清的。
但是宋貝貝沒想到,鐘駿傑倒是真沒有将自己和蘇良宵見面的事情告訴顧言清。
因為即便是以前,鐘駿傑還是忍不住會說的。
所以,宋貝貝回來的時候,已經做了自首的準備。
倒是沒想到,顧言清回來的比她還晚。
後來,姜菲菲打電話來,才知道,宋貝貝走了之後沒多久,鐘駿傑也被一個電話call走了。
好像公司裡面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顧言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宋貝貝躺在床上,其實還沒有睡着。
閉着眼睛,腦海裡一直盤踞着一個名字。
陸易生,陸易生,易生,易生,易生……
“易生,貝貝還這麼小,你給我想想辦法……”
宋貝貝腦子裡面莫名的卻蹦出了這句話。
好像這個名字曾經在她的腦海裡面紮根過吧。
而易生這個名字,似乎是從父親那邊聽來的。
為什麼,宋貝貝會對這些記憶這麼熟悉、
為什麼她會覺得夢裡的安甯也那樣的熟悉。
這明明是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
為什麼會同自己扯在一起,仿佛已經融入生命的骨皿裡面,再也分不開一樣。
宋貝貝睡在大房間。
顧言清回來的時候,到衣帽間去拿睡衣。
看到宋貝貝躺在床上,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宋貝貝其實沒有睡着,但是也沒有睜眼。
隻感覺床邊輕輕的凹下去一塊。
顧言清在床邊坐了下來。
一雙手輕輕的撫上宋貝貝臉。
輕輕的摩挲着臉頰,從她的嘴唇,到她的鼻梁,最後停留在她的眼睛上面,輕輕的拂過、
顧言清的指腹很溫暖,摸在她的眼皮上,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拂過。
最後隻聽到,他歎息一聲,說了一句:“安甯,對不起……”
然後便起身,去了浴室那邊。
宋貝貝覺得聽到那句話以後,她整個皿液都是逆流的。
聽到浴室若隐若現的水聲之後,宋貝貝緩緩的将眼睛睜開。
房間裡面并沒有燈。
她眼睛近視度數很深,所以連看着天花闆都是模模糊糊的。
那是她的腦子卻漸漸清明起來。
沒錯,她确定,剛剛她沒有聽錯。
顧言清剛剛叫的是安甯的名字。
他對着自己叫了安甯的名字,然後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對宋貝貝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整個人的身體幾乎都已經僵硬起來,脊背一片涼透,渾身的汗毛也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如果她猜的沒錯,剛剛的那一刻,顧言清是将自己當成了安甯吧。
但是宋貝貝卻是十分費解起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顧言清喝的爛醉如泥,意識模糊了嗎?
可是剛剛,她明明沒有聞到一點酒氣。
這兩天,她一直在做夢。
總是能夢見那個叫安甯的女孩子。
畫面永遠停留在十二三歲的年紀。
那個女孩兒很美,尤其是一雙眼睛,讓宋貝貝覺得異常的熟悉。
為什麼會這樣。
自己和安甯之間肯定有着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系。
但是,宋貝貝卻想不起來。
而且,宋貝貝心裡莫名的害怕起來。
以前,她總能什麼都毫不顧忌的和顧言清說。
但是,現在,她卻張不了口。
她可以确定,顧言清對自己不是完全坦誠的。
在他内心深處,藏着某種巨大的秘密。
可,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呢?
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誘惑着她,但是她卻又害怕找到答案。
宋貝貝一向覺得,顧言清包括蘇良宵顧宛靖他們,當初的那些人有着一個屬于自己的圈子,那年夏天的悲劇将那個圈子的人緊緊密密的連在一起,或是更加親密,或是相互怨恨,總之,這都是他們當年那幾個少年之間的事情。
那也是宋貝貝一度十分嫉妒的,嫉妒永遠融不進去顧言清的過去,像個外人一樣,在他内心的禁地之外。
但是,此時此刻,宋貝貝赫然覺得,似乎自己,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陷入了那個圈子。
窺探到皿淋淋的故事,那些痛苦,悲傷和憎恨仿佛親自經曆一般。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宋貝貝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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