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卻是突然笑了：“你可以不必現在回答我，我很有耐性，陸小姐如果哪天想通了，随時可以打我的電話，号碼就是今天我打給你的那個。
”

　　陸歡子吃晚飯，男人主動要送她回去撄。

　　被陸歡子拒絕了。

　　陸歡子喝了酒，不能開車，便找了代價。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開着窗戶。

　　江城是北方城市，動天非常寒冷。

　　夜風呼呼呼的灌進來，像是一把把小刀一樣割在皮膚上。

　　陸歡子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低落。

　　其實這樣的約會，她經曆過太多了。

　　在日本的時候，她被很多人追過償。

　　一擲千金的也有，誠心誠意的也有。

　　但是卻沒有像這位陳先生一樣，叫她心裡這樣抵觸，甚至有些憤怒。

　　大約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現實，都是一直以來，她不願意面對的現實。

　　他說，一直這樣無名無分的跟着莫先生，沒有出路。

　　是啊，沒有出路。

　　多麼直接了當，鮮皿淋漓。

　　陸歡子又開始頭疼。

　　趕緊從衣兜裡面摸了一瓶藥，随意就吞了幾顆。

　　回到拾年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但是拾年是一座不夜城，從外面看，燈火璀璨，就像是人間仙境一樣。

　　裡面更是喧嚣繁華，奢靡之至。

　　阿祖好像一直在等她。

　　陸歡子剛剛下車，阿祖就走了過來，聲音低沉：“莫先生等你很久了。
”

　　陸歡子的心髒一驚：“他還沒有走？
”

　　莫先生一向是個大忙人，在日本的時候，即便是來找她，也是來去匆匆，很少過夜。

　　更别說，在她不在的情況下。

　　陸歡子隻以為莫先生早就離開了。

　　陸歡子問道：“莫先生現在在哪裡？
”

　　阿祖說：“在你的辦公室裡。
”

　　陸歡子心裡還有些疑惑，怎麼在辦公室？

　　陸歡子連忙就去了辦公室。

　　莫黎川果然在那裡。

　　站在辦公室落地的窗戶前面。

　　外面是拾年奢靡的燈光和繁華的景色。

　　而莫先生背影清冷，像是一個孤立的王者，冷眼旁觀這俗辣的煙火。

　　陸歡子走了進去，笑意盈盈：“對不起啊，晚上有點棘手的事情要處理，叫你等了這麼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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