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0,心髒開始發疼,開始叫嚣,開始劇烈跳動宣告她的回歸
鳳姨說道:“顧先生每次喝醉了都跑到小姐的房間去睡,睡在小床上也不舒服,但是誰也勸不住。
而且每次早上,顧先生自己醒過來的時候都十分陰沉,他自己也不能接受似得,後來,他就讓我們将小姐你那個房間換了鎖,封起來了,但是顧先生喝醉了,還是會過來,上次竟然一腳把門給踹了,踹了門之後,顧先生也就認命了,不過倒是很少喝酒了。
也不過來了,不過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又過來了。
”
宋貝貝聽到這些話,心裡十分平靜撄。
其實,這麼多年,她練就了一個本事。
就是不去深究。
很多事情,稍微往深了想一想,她的心緒就會亂。
後來,慢慢的,她就僅僅隻聽聽而已。
她不會去想顧言清為什麼喝醉了就會跑回來,也不會去想為什麼非得睡在她的床上。
不去深究,心情也不會波動。
宋貝貝的表情淡淡的:“我去看看他,你給他煮碗解酒湯吧。
”
宋貝貝上樓償。
顧言清果然睡在她的小床上,蜷縮着身子。
床上還有一個泰迪熊。
這個泰迪熊是她十歲的時候,顧言清送的生日禮物。
宋貝貝抱了很多年。
而此刻,顧言清竟然将泰迪熊抱在懷裡。
他的衣服就隻脫了外套,裡面是高級定制的白色襯衫。
他穿的這樣一本正經,但是卻像個孩子一樣抱着一個大熊玩偶,那模樣看上去十分滑稽。
三年了,整整三年
宋貝貝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着顧言清。
這些年來,真的以為自己快要徹底的忘記了。
因為連做夢夢見他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房間裡面開着壁燈。
燈光并不是十分明亮,但是正好打在顧言清的一張臉上。
依舊英俊的不可思議,這個男人就像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即便這樣可笑的睡姿,但配上這樣的俊顔,一點都不難看,用網絡上的流行術語,宋貝貝倒是想起了一個詞,叫做“反差萌。
”
顧言清的閉着眼睛,他的睫毛很長,光線的照射下在眼睛下面形成了一小圈暗影。
似乎還微微的顫動着。
他的鼻梁很挺很高,線條堪稱完美。
還有他的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顧言清的唇很薄。
宋貝貝不知道哪天無聊在那本書上看過。
這種唇形的男人,大多薄情……
宋貝貝也不知道自己進來做什麼,她也并不想同顧言清有太多的交集。
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顧言清忽然喃喃了一聲:“是你嗎?
”
宋貝貝轉身,卻發現顧言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坐了起來。
宋貝貝看着他,然後環起手臂,輕輕的斜倚在牆上:“顧先生,好久不見?
”
電影裡面的經典台詞。
男主多年不見,重逢之後,必是要這樣矯情一句。
宋貝貝倒是想過和顧言清相似的情景。
隻是沒想到,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那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
隻是,這并不妨礙宋貝貝按照那些狗皿的套路演繹一遍。
一句話說完以後,宋貝貝覺得感覺還不錯。
仿佛自己成了電影裡的女主角,被套路着演一場久别重逢的戲碼。
反倒覺得添了幾分樂趣似得。
顧言清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那語氣,就仿佛是一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随意的寒暄。
仿佛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什麼,從未經曆過什麼,他們之間沒有瘋狂的曾經,也沒有沉重的過去。
而所有的那些全部都被抹殺掉一樣。
顧言清甚至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失憶了,将過去的一切都忘記了。
但是顧言清知道她沒有。
顧言清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十分的不喜歡。
顧言清的聲音沉了一些:“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
宋貝貝聽出了他話語間的不悅。
宋貝貝聳了聳肩,帶着一絲調侃的語氣:“顧先生,我想這句話我來問比較合适。
”
顧言清倒是突然想起來了。
她才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一時間竟是沉默。
宋貝貝就站在那裡看着她,似乎帶着一絲淺淡的笑意。
這竟然叫顧言清心底生出一絲怒意出來。
他的聲音更加陰沉,已經起身:“抱歉,我喝多了,現在就走。
”
顧言清起身。
他确實喝多了。
因為宋貝貝發現,他的腳步竟然有些踉跄。
走到宋貝貝身邊的時候,宋貝貝依舊是環着手臂斜倚在牆上的姿勢:“顧先生,今天你可以住在這裡,隻要你付我寄宿的錢。
”
顧言清的腳步正好停在宋貝貝的身旁,轉過頭去。
目光如浮着碎冰,竟卻是不敢置信的樣子:“你說什麼?
”
宋貝貝也是很無奈的樣子:“抱歉,我也是無奈,就在剛剛,我的錢包被搶了,現在身無分文,如果顧先生願意,你可以在這裡住一個晚上。
”
宋貝貝環顧了一下房間,悠悠然的說道:“就這裡的水準,按照市值的價格,八百一個晚上,另外附贈一頓免費早餐,怎麼樣?
”
顧言清看着宋貝貝竟然能夠心平氣和的站在那裡跟他讨價還價。
莫名的心裡怒意四起。
他冷冷的問道:“你沒有錢,為什麼從我的身上打主意。
”
宋貝貝笑了笑:“就地取材罷了,顧先生不要想多。
”
顧言清冷哼一聲,擡腳就離開。
獨留下宋貝貝一個人在原地,竟然有些莫名其妙。
宋貝貝覺得自己的建議合理合法,也合乎情理。
歎了一口氣。
這老男人,三年不見,脾氣真是古怪的不行。
罷了,生意沒有做成也就算了。
還是明天打電話跟菲菲借吧。
宋貝貝索性也沒走,去了衣帽間。
打開,赫然發現自己原先的衣服,竟然全部都整整齊齊的挂在裡面。
都是三年前的舊物,用她現在的眼光,款式早已經過了時,太學生氣。
隻是剛剛打開的時候,這滿櫃子的衣服,還是叫她有些吃驚。
宋貝貝也才發現,這個屋子所有的擺設,都沒有動過。
幾乎還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就最後一天她離開的時候,梳完頭發她随意丢在梳妝台上的梳子竟然還在原來的位置。
竟完全沒有被人動過。
但奇怪的是,房間裡面沒有一絲灰塵,又像是被人經常打掃。
宋貝貝想不通,挑了挑眉,不想了。
從衣櫃裡面,拿了一件以前的睡衣,就去洗澡了。
顧言清直接出了别墅,自己開了車。
鳳姨勸了半天,他現在可是醉着。
顧言清還是一個人開車離開了。
車子行駛在山道上,速度越來越快。
顧言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隻是在高架上一圈一圈的繞着,速度快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有時候,他真的想,如果手稍微抖一下。
車子稍微偏移,他就會撞在這高架橋的圍欄上。
很多時候,顧言清都覺得,就這樣死掉就好了。
也好過,這無邊無盡的痛苦與煎熬。
最後車子直接開到江邊,終于停了下來。
顧言清伸手從口袋裡摸出煙盒。
才發現,今天已經将煙都抽光了。
他狠狠的将盒子丢了出去,一隻手卻狠狠的敲在方向盤上。
“宋貝貝!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咬出這三個字。
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被鐘駿傑帶着從宴會廳的大門走了過來。
她變了,頭發變得那樣短。
整個人的氣質仿佛否徹底的改變了。
她和鐘駿傑一邊走一邊說着什麼,然後哈哈一笑。
這一笑,很美,叫人如沐春風。
但是卻仿佛一下子将他苦心鑄造的心底防線一下子擊潰。
原本早已經平靜無波的心裡,毫無預兆的掀起一場巨大的海嘯。
那參天的波浪翻江倒海。
他竟然不敢再去看那張臉。
宋貝貝就這樣笑着走過來。
坐在他的對面。
而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
心髒開始發疼,開始叫嚣,開始劇烈的跳動宣告她的回歸。
---題外話---三更畢~淩晨一點多了,剛寫完,好累啊,能不能賞點票票安慰一下/(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