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558.既然無法拆散他們,就用死亡将他們永遠分開
顧宛靖很用力。
指甲都快要掐進顧言清的肉裡面似得。
西服上面的指印仿佛都要深深的陷進去一樣。
她不停地重複着顧宛靖才是你的妻子這句話,似乎想要強行灌輸什麼。
但是顧言清依舊是模樣的表情償。
提到妻子這兩個字的時候。
他就會木然的重複:“妻子……貝貝……撄”
顧宛靖幾乎是已經絕望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她無力的往後退着。
眼中突然就泛起了淚花。
顧宛靖往後退了幾步,看着顧言清的臉,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同時,她心裡也做出了決定。
她一邊哭一邊笑着對顧言清說:“三哥,既然如此,你在這裡陪我吧,我們一起死吧,既然我沒有辦法在你心裡留下位置,那麼至少讓我們死在一起,那麼下輩子,我肯定離你最近,而宋貝貝,她趕不上我的腳步。
”
顧宛靖真的是絕望了。
還有什麼辦法呢。
無論如何,她都沒有辦法拆散顧言清和宋貝貝的話。
那麼就用死亡将他們分開吧。
一想到顧言清會在這個島上永遠的同自己在一起。
顧宛靖又莫名的高興興奮起來。
如此這樣最好。
宋貝貝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顧言清了。
而顧言清卻将永遠和自己在一起。
甚至,宋貝貝連顧言清的屍體都不可能找到。
這一輩子,她都會在尋而不得的痛苦中度過。
顧宛靖真是越想越覺得開心。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痛苦的呢?
擁有渺茫的希望,然後在希望和失望中重複的交織,一顆心在這樣無望的循環中變成死灰。
也許,宋貝貝一輩子就将這樣度過。
這樣的日子,遠遠比死掉更加痛苦、
顧宛靖這樣想着,越發的覺得痛快。
她已經做出決定。
不會離開這個島嶼。
這樣也不用承擔離開島嶼之後被找到的風險。
反正也不過就剩下兩個多月了。
她就這樣和顧言清永遠長埋在這裡好了。
顧宛靖想到能夠跟顧言清永遠的在一起,不禁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人卻隻覺得她是瘋掉了。
一個女人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嚎啕大哭。
她雖然穿着這個世界上最昂貴奢華的禮服。
但是看上去面目猙獰,就像是一個受刺激過度的瘋子一樣。
喬恩醫生用英文說道:“顧小姐,現在怎麼辦?
還舉行婚禮嗎?
”
婚禮?
當然要舉行。
顧宛靖說道:“現在就去教堂,現在就去宣誓。
”
顧言清也被人推着去了教堂。
教堂裡面有人。
是島上的士兵,園丁,廚師僞裝成的賓客。
顧宛靖為了看上去讓他們更像一點,甚至給他們每個人發了西服和領帶。
教堂被布置的如夢如幻。
這裡的一切都是顧宛靖親手參與布置的。
喬恩醫生也穿着牧師的裝扮。
顧言清被推在宣誓台上面。
他站不起來,就坐在輪椅之上。
而顧宛靖站在他的對面。
喬恩醫生用蹩腳的中文問道:“顧宛靖小姐,您是否願意同你身旁的男人結為夫妻,無論貧窮和疾病,一生相伴。
”
顧宛靖看着對面的男人。
眼中泛出了淚花。
然後說道,我願意。
這是她從五歲開始就幻想的場景。
是她畢生的夢想。
這麼多年來,她做了那麼多事情,算計過那麼多人。
而她要的,也不過就是現在這一刻而已。
顧宛靖覺得很幸福。
也在自動忽略這種幸福實際上缺了一點什麼。
喬恩醫生又轉向了顧言清:“顧言清先生,您是否願意娶顧小姐為妻,無論貧窮和疾病,一生相伴。
”
顧言清沒有說話。
隻是木然的看着對面的顧宛靖。
顧宛靖蹲下來,緊緊的抓着顧言清的手,說:“三哥,快說願意啊,求求你,快說願意。
”
她仿佛想證明什麼似得。
就好像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有着無與倫比的意義一般。
雖然明明也知道,顧言清現在的情況,幾乎是已經沒有意識的。
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什麼都不懂。
但是她就是想親口從顧言清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
這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但是顧言清不說話,隻是怔怔的看着他。
顧宛靖瘋了一樣,捏緊顧言清的手臂:“三哥,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
顧言清緩緩的張口。
顧宛靖萬分的期待。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保姆突然闖入教堂裡面來。
她咿咿呀呀的比劃着手指,十分着急的樣子,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這個島上,所有的仆人都是有殘缺的。
啞巴一樣的保姆,聾子園丁。
這些人原本都是蕭建凱的人。
可是當顧宛靖接手了這個島嶼知道,他們像從前一樣服侍顧宛靖。
他們就像是機器一樣。
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主人是誰。
隻是每天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這個小保姆說不出話來。
但是卻從未有過得驚恐。
這個島上的人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
所以很少會有這個樣子。
顧宛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知道好像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