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怎麼他媽全世界倒黴的事情都到我的頭上來了呢?
一路上,顧言清一直攬着宋貝貝的肩膀。
宋貝貝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坐在那裡低着頭,一聲不吭,仿佛魂遊天外。
顧言清輕聲安撫。
顧宛靖說:“煙柳巷就是港城的毒瘤,這每天誤闖進入而毀了一生的女子不計其數,好在這次有驚無險,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原諒自己。
”
宋貝貝倒是微微回過神來:“顧律師何必将責任往你自己身上攬?
逼”
顧宛靖說道:“我知道三哥今天晚上是陪你在醫院的,若不是公司那邊有急事,我也不會打電話給三哥,三哥若是能一直陪着你,恐怕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說到底,我也有一些責任。
”
顧言清淡淡的說:“與你無關。
”
宋貝貝确是冷笑一聲:“顧律師不必迫不及待的将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若真和顧律師有關,即便是玩欲擒故縱,也決計脫不了關系,是不是?
”
顧宛靖抓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但還是鎮定從容淺淡的笑:“宋小姐一直對我有偏見。
”
說着還從後視鏡裡瞥了顧言清一眼,半嗔怪半開玩笑似的語氣:“三哥,我可被你害慘了,宋小姐誤會我了。
”
顧言清對宋貝貝說道:“今晚去公司是财務那邊出了點問題,臨時才發現的。
”
宋貝貝聽顧言清這樣說,心裡莫名的火氣。
他這是在替顧宛靖解釋嗎?
宋貝貝黑着臉:“我也沒說什麼,你也沒必要護的這麼明顯。
”
宋貝貝再也沒有理顧言清。
回到醫院,宋貝貝迫不及待的去浴室洗了澡。
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出來以後,宋貝貝才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一些。
小馨桐睡在隔壁,并沒有醒。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
短短的幾個小時,仿佛經曆一場生死。
宋貝貝出來的時候,顧言清就坐在房間裡面的沙發上。
顧宛靖也在,竟然還沒有走。
房間裡面的光線很暗。
顧言清安靜的坐在那裡,像是一個暗夜裡的沉思者。
而顧宛靖安安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晚上的事情,宋貝貝對顧言清是無比感激的。
隻是在看到顧宛靖的時候,那種厭惡的情緒還是克制不住。
宋貝貝對顧言清說:“你們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
”
顧言清依舊沉着眸子看着宋貝貝:“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
“說什麼?
”
“就說說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有你剛剛車上想說卻并沒有說的事情。
”
顧言清是個敏感的人,也許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也表現的太過明顯了。
所以,隻因為她的一絲懷疑,現在他是要為他那個親愛的妹妹沉冤昭雪嗎?
顧宛靖現在就在旁邊!
顧言清是對她多大的信任?
所以,現在是讓他們兩個當面對峙嗎?
宋貝貝倒是覺得有些諷刺。
宋貝貝說:“我沒什麼好說的,想必你也知道了,是那個孩子,讓我送他回家,趁機偷我的錢包和手機,是我倒黴又掉以輕心,就是真的死在煙柳巷也是活該吧。
”
宋貝貝的态度叫顧言清眉頭緊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
宋貝貝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顧言清,從我回國意外到底出了多少事情,慈善晚宴的時候被劫持,這次又差點……你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怎麼他媽全世界倒黴的事情都到我的頭上來了呢?
在天台的時候,那個為首的劫匪要殺我,說有人花一千萬美金要我的命,今天晚上,那個人也說漏了嘴,說是有人給錢給他來玷污我……顧言清,憑什麼要我承受這些?
”
顧言清的臉色瞬間就黑了。
他突然站起來,抓住宋貝貝的手臂:“你說什麼,有人花一千萬美金要你的命?
有這件事情?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誰花錢玷污你?
”
宋貝貝一下子甩開:“我怎麼知道,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和誰這樣苦大仇深,非要置我于死地,但是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不然真以為我是病貓,任人宰割。
”
宋貝貝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旁邊的顧宛靖聽的。
若是這兩件事情同她無關也就算了,若真是同她有一丁點關系,這一次,宋貝貝絕對不會再忍受。
顧言清已經冷靜了下來:“我會查清楚,不管是誰,敢動你,ta都死定了。
”
宋貝貝故意看了顧宛靖一眼,她的臉上倒是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鎮定的很。
但是顧言清說這句話的時候,宋貝貝明顯看到她的臉色變了變
顧宛靖終于開口:“宋小姐放心
tang,若真是有人蓄意而為,憑着三哥的實力,一定能将那個人找出來,既然是三哥的事情,我也不會坐視不理,三哥這些天公司的事情太忙,我看這件事情不妨就交給我,給我三天的時間,必定給宋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
宋貝貝看着顧宛靖。
眼神的碰撞就仿佛一場較量。
這顧宛靖到底心裡有沒有鬼呢?
若是有鬼,如何能這樣光明正大,還是說,她不過是将這一切做給顧言清看?
宋貝貝倒要看看顧宛靖這一次,到底會給她怎樣的交代?
顧宛靖走了,顧言清卻并沒有走。
确切的說,是宋貝貝怎麼趕也趕不走。
他自己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條毛毯,就在沙發上躺下了。
這個屋子的暖氣前兩天剛好壞了。
宋貝貝正打算讓人來修。
初春的天氣,夜裡堪比冬天一般寒冷。
宋貝貝躺在床上,餘光卻還能看到顧言清蜷縮着身子,蓋着一條薄薄的毛毯。
宋貝貝猶豫了一會兒,說了一句:“你還是回去睡吧。
”
顧言清沒理她。
宋貝貝索性起身:“我跟馨桐去睡,你來睡床。
”
顧言清身子未動,眼睛甚至也沒有睜開,依舊蜷縮着身子:“别去了,馨桐睡着了,你别将她吵醒了,我就這樣睡,沒事。
’
他樂意這樣,宋貝貝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直接躺着就睡去了。
快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床邊凹下去了一個位置。
睜開眼睛就看到顧言清抱着毛毯已經睡在她的旁邊。
宋貝貝剛要坐起來:“顧言清,你要做什麼?
”
顧言清語氣清清淡淡:“沙發太冷了,我就到床上眯一會兒,快天亮了。
”
宋貝貝迷迷糊糊的看到牆上的挂鐘,的确已經淩晨三點多。
算了,她算是妥協了。
顧言清以前的體質也是不怎麼樣,一個不愛運動的總裁身嬌肉貴的,這樣睡一個晚上,沒準兒就要感冒。
宋貝貝翻了個身,騰出一點位置,背着顧言清,兀自就要睡過去。
沒過幾分鐘,就覺得自己整個背部被納入了一個寬闊的兇膛之中。
宋貝貝穿着一件睡衣,卻還覺得後背貼着一個烙鐵似得。
宋貝貝有些氣了:“顧言清,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
”
顧言清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鑽進她衣服的下擺裡面,熱氣在她的耳邊環繞:“老婆,我想你。
”
宋貝貝被這聲老婆叫的心裡發軟,接着莫名的又有一絲酸楚。
她用手去推顧言清:“顧言清,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是你的老婆。
”
顧言清卻不管不顧的堵上她的唇:“那就複婚,我顧言清這輩子的老婆隻有你一個。
”
極緻纏綿的吻,放入要将她吞入腹中。
宋貝貝呢喃的抗拒着:“顧言清,别這樣,我們回不去了。
”
“為什麼,宋貝貝,你為什麼要自欺欺人,你還愛我不是嗎?
否則,你的電話通訊錄裡面我的備注名怎麼會是【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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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思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