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看來你的小妻子跟你告了不少狀啊
209.看來你的小妻子跟你告了不少狀啊
宋貝貝幾乎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看到顧言清。
現在顧言清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竟然覺得有些恍然。
反應了幾秒,突然鼻子一酸。
放下手裡的餐盤,不管不顧的就跑向門口,一頭就紮入顧言清的懷裡哭起來。
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驚訝。
少奶奶的樣子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
穆岚連眉頭都皺了起來,幽幽的說道:“一大早就哭,不知道的人,還不知道我怎樣虧待你了。
”
顧言清來了,宋貝貝也終于扭過頭來。
張嘴就說:“難道你沒有虧待我嗎?
”
然後指着桌上的一堆餐盤對顧言清說:“這些都是我刷的。
”
然後又指着餐桌地闆說道:“這些都是我打掃的,還有那裡,那裡和那裡。
”
顧言清卻注意到宋貝貝伸出來雪白的手臂有長長的疤痕。
聲音莫名就沉了幾分:“這是怎麼回事?
”
宋貝貝微微怔了怔說道:“昨天洗碗的時候,摔碎了幾個碟子劃傷的。
”
顧言清的聲音明顯帶着幾分怒意,拉住宋貝貝的手臂,也不看穆岚,就說道:“我們走。
”
“站住!
”穆岚厲聲。
顧言清轉過身來,沉沉的看着穆岚。
宋貝貝倒是有恃無恐的沖着穆岚挑了挑眉,有恃無恐的樣子。
顧言清出現了,她的确就有恃無恐起來。
她再也不用受這個老巫婆的氣了。
穆岚笑了笑:“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們兩個還真是一點沒将我放在眼裡。
”
顧言清的聲音也是充斥着冷漠,說道:“我妻子沒有義務在這裡給您當保姆,還有,如果,您以後将她帶回來,麻煩告訴我一聲,她是我妻子,莫名失蹤我會很着急,我差點報警,如果最終查出來是被您囚禁在這裡,傳出去,對您,對蕭家的名聲都不好聽。
”
穆岚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
“不敢,但我顧言清的妻子誰都不能欺負,不管是誰。
”
顧言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冷冷的肅殺之氣。
宋貝貝站在旁邊,也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氣場。
雖然,聽到顧言清說這些,老巫婆氣的臉都要綠了,很解氣。
但是宋貝貝終究是不希望顧言清為了自己和她鬧僵。
畢竟是顧言清的母親。
顧言清心裡應該會很難受。
于是,宋貝貝就輕輕的拉了拉顧言清的衣袖:“走吧,我們快點回家好不好。
”
顧言清反手就握住宋貝貝的手。
穆岚卻是怒了,說道:“你真以為蕭家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你若是蕭家的大少爺,你就有這樣的自由,你若是不認這個身份,今天你過來,就是私闖民宅,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
顧言清淺淡的笑着,看着穆岚:“箫太太,這是連我也要一起關禁閉嗎?
”
蕭太太三個字,像是在穆岚的心坎上劃了一個刀子。
她怒極反笑:“看來你的小妻子跟你告了不少狀啊。
”
宋貝貝看到穆岚的笑容,一時間竟是有些害怕。
根本不知道這個老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顧言清說道:“貝貝,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您有什麼意見,都沖着我來,不要再為難一個小姑娘。
”
穆岚笑到:“小姑娘,你還當她是個孩子不成?
她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吧,我當年十九歲的時候,已經開了兩家公司了,勉君十九歲的時候,也已經讀了兩個碩士學位了,你看看她,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除了嬌氣,沒有一點有用的本事,你問問她,除了吃喝玩樂她還會做什麼,一個沒有人生目标隻會依賴男人生存的人,跟寄生蟲有什麼區别,我對她沒有偏見,但是我就是瞧不上她的嬌氣,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天生是應該伺候誰的,她是千金大小姐,但是那是他父親給她置辦的家當,若是沒有你,就她這個樣子,說不定早就敗光了,就這樣的女孩兒,哪裡值得你喜歡?
你倒是看不慣她給我當保姆,我也看不慣我兒子甯可放着自己的家業不要,給這樣的人當牛做馬!
”
穆岚說的毫不客氣。
宋貝貝在旁邊聽得卻是十分難受。
雖然老巫婆的話不中聽,但是,說的也不假。
這麼多年來,宋貝貝從來沒有考慮過未來的事情。
一切都覺得有顧言清,好像顧言清連同她的未來都安排好了似得。
她偶爾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于依賴顧言清了。
但是終究還是被現實的安逸打敗。
活在顧言清的羽翼之下,宋貝貝一向是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
直到聽到“寄生蟲”這樣難聽的字眼。
她是寄生蟲嗎?
顧言清卻是緊緊的攬住宋貝貝的肩膀:“我妻子自然沒有您當年的野心,在我看來,她不需要你所說的那些光鮮的外衣,她現在的無憂無慮反倒是我覺得最珍貴的部分,沒有哪一種規則規定非要按照您的生活方式去生活,如果她真的變成你認為理想的那種人,我我才覺得那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
穆岚呵呵的冷笑道:“你倒是真的護着她,一無是處就是一無是處,到了你那裡倒也變成天真可愛了,現在她才十九歲,的确,在這個年紀,鮮活,美麗,憑着一張臉,做什麼都并不讓人覺得讨厭,但是十年之後,二十年之後呢?
等到女人的容顔不再,她拿什麼作為高傲的資本?
一個人想要當公主,就要付出代價,那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小姐也是辛辛苦苦努力練就出來的氣質,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一個人必須很努力,才能看上去毫不費力,我今天叫她做這些,讓她上這些課,你以為我實在刁難她?
我不過是想叫她明白一些道理,他是你妻子,本應是你的賢内助,不管你認不認蕭家少爺這個身份,即便你就是顧言清,你也不是尋常百姓,你得生活在大衆的眼光之下,你得活躍在頂尖的圈子裡面,将來難免要将自己的妻子帶出去,你真的希望帶在身邊的是一個隻會給你闖禍的絆腳石嗎?
婚姻是很公平的,就像是兩個并駕齊驅的人一起前進,兩個人必須步履差不多才能走的更遠,如果一個人總是落在後面,前面的人自然會看到不同的風景,遇到更好的人,變心也是在所難免,這也是你父親是港城首富,但是我卻沒有依賴他,而堅持自己事業的原因。
今天,我願意調教她,證明我還看的起她,你今天這樣攔着,就證明你心裡也承認,你娶的這位,不過是一點苦頭都吃不下的花架子罷了。
”
穆岚的話冰冷而平靜。
雖然字字句句帶着對宋貝貝的不屑和瞧不上,但是宋貝貝竟莫名覺得有道理。
尤其是那句,婚姻是公平的,兩個人必須并駕齊驅,才能一起走的更遠。
而顯然,在這場婚姻裡面、
顧言清早已經在她的前面走的很遠很遠。
但是被她說的這樣無能,宋貝貝心裡又十分的不服氣。
在顧言清開口之前,宋貝貝就說道:“我不是那樣嬌氣的人,我也不是不能吃苦頭,隻要你不是存心刁難我,真的肯教我,我也是願意學的,我絕對不會成為顧言清的累贅。
”
穆岚說道:“那你至少證明你自己一次。
”
宋貝貝道:“怎麼證明。
”
“我給你安排的課程裡面,你選一樣,你在這裡學半個月,隻要有一樣你能過關,你就可以回去,我保證,不會勉強你們回到這裡來,否則,你和言清的婚事,大有必要從長計議。
”
“我答應你!
”
“我不答應!
”
兩個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
宋貝貝想都沒想就應聲了,但是顧言清卻冷冷的否決掉了。
穆岚卻是看着顧言清笑了:“怎麼,對你的小妻子沒有信心?
”
顧言清隻是冷淡的說:“你完全沒有必要激将她,她也沒有必要在這裡上什麼無聊的課程。
”
穆岚說道:“願不願意,也不是你說了算,我給他請的老師都是頂級的,她若是願意學,即便是半個月,還是能學到許多東西。
”
宋貝貝也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我就選廚藝,半個月之後,我一定學有所成,隻要我過關了,你保證以後不要在來刁難我。
”
穆岚笑了笑:“可以。
”
宋貝貝覺得那笑容有些詭異,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自己掉進陷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