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382.砍樹求榮,你說是不是連猢狲都不如?
二弟?
穆岚繼續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的古董店是小事,她太着急了,原本我就打算,等你爸爸走了,我也不經營了,但是沒想到她下手這麼快。
”
宋貝貝說:“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撄”
宋貝貝無法理解。
這整個家,這幾天,一直在為她的50生辰而忙碌。
宋貝貝今天早上還在琢磨,要給她送什麼禮物。
沒想到沒一會兒就出了事情償。
穆岚憂心忡忡道:“我和她之間,夙願已深,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将她母親的死算在我的頭上,我也就認了,但是,我現在怕的是,她想對付的不止我一個人,她現在下手,不是就要氣死她爸爸?
”
宋貝貝心裡其實還有些不能接受。
蕭微也回到蕭家很長時間了。
若說她對這個蕭家,對蕭沛山有怨氣她相信。
但是,她不至于在這個節骨眼弄出這樣的事情?
顧言清沉着眉:“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
穆岚說道:“她要整垮我,或者先将我送進監獄,還沒有那麼容易,畢竟我在港城生活了三十年,你爸爸的名聲還在,裡裡外外都會給我幾分面子,這事兒,想必蕭微自己也知道,她動不了我的根本,所以才煽動輿。
論媒體來讨伐我,隻是我擔心她志不在此,你爸爸現在的身體,你們都清楚,她蕭微可以不念父母情分,我還得念着我三十年的夫妻情分,沛山最後的日子,我不能叫他走的不得安穩。
”
宋貝貝說道:“可是眼下該怎麼辦?
明天是蕭微的生辰大壽,還要如期舉辦嗎?
”
穆岚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抹弧度:“當然要如期舉辦,她不仁别怪我不義,明天的生辰宴,我要跟蕭微做一個了解,三十年的恩怨,是時候好好算一算了。
”
宋貝貝看着穆岚現在的樣子。
也覺得明天畢竟會有大事發生。
回到房間之後,宋貝貝憂心忡忡的模樣,她問顧言清:“你怎麼看上去這麼淡定。
”
顧言清答到:“說句老實話,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這也不是我們兩個能管的事情,該發生的總會發生。
”
宋貝貝覺得顧言清說的也有道理。
這根本不是他們兩個能夠控制的事情。
呆在顧言清旁邊,宋貝貝也心安了一些。
第二天,蕭家來了許多人。
蕭微也回來了。
大家表面上還是相安無事。
蕭沛山的精神倒是不錯。
和一些老朋友在書房裡面聊天。
但是晚宴開始了沒多一會兒,蕭沛山就趕到困乏。
穆岚就讓管家将他送到卧房去休息了。
其實宋貝貝知道,穆岚給蕭沛山吃了安神藥。
這種藥物有止痛的作用,平日裡蕭沛山一直在吃。
但是如果計量稍微大一點,便就變成了跟安眠藥一樣的功效。
好在隻要不超量,對身體并沒有副作用。
想必穆岚是想用這個辦法支開蕭沛山。
想必有些事情,她要避開蕭沛山處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蕭家的宴會廳不過堪堪十來桌人。
但是均是港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還有沛山集團的幾位重要的董事。
倒是不少人主動去給蕭微敬酒。
自然也有人來給穆岚敬酒。
蕭微和穆岚坐在一個桌子上。
而這個桌子上還有沛山集團的兩個元老級别的人物。
伍子俊和蕭建凱。
伍子俊就坐在蕭微的旁邊。
旁人來敬酒的時候,總要捎帶敬一下伍子俊。
在大家眼裡,這兩個人之間關系,早已經公開的秘密。
外面都傳言,這伍子俊是蕭微背後的男人。
現在蕭家長公主掌控者蕭家大權。
說不定,那天,這沛山集團就要改姓伍了。
蕭建凱雖然也比蕭微他們大不了多少。
但是卻有個二叔的身份。
蕭微來給他敬酒。
蕭建凱笑眯眯的說:“雖然平日裡,你是董事長,但是今天,你是蕭微,我是你二叔,今天我就以二叔的身份,倚老賣老說幾句話。
”
蕭微心情似乎也不錯:“二叔嚴重了。
”
蕭建凱說道:“我雖然不是蕭家的人,但是我從小跟你你父親身邊長大,如今,我也沒有任何親人,蕭家就是我唯一的家。
”
蕭微說道:“二叔說到哪裡去了,您怎麼不是蕭家人,您忘了,您可姓蕭呢。
”
蕭建凱顯然喝的有點多,聽到這句話倒是心花怒放:“好,有你這句話,二叔心裡好受多了,這麼多年來,二叔做的這些,也就都值了,小微,二叔知道你也不容易,過往的一切咱就都不計較了,你跟子俊兩個人,重新開始,重新撐起這個蕭家,二叔就是離開了,心裡也放心了。
”
一句話倒是叫蕭微起了疑心:“二叔要離開。
”
蕭建凱說道:“二叔老了,想回去好好過一過自己的日子。
”
蕭微說道:“二叔向來是最不服老的那一個。
”
蕭建凱笑道:“人怎麼能不服老了,一晃眼,你二叔我已經是花甲之年了,是時候解甲歸田喽。
”
蕭微說道:“二叔若真有此意,穆岚也不敢挽留,二叔如果真的想離開,您手上的股份我會高價買過來,算是答謝您這麼多年對蕭家的辛勞,讓您安享晚年。
”
蕭建凱說:“那二叔就再此先謝過了。
”
宋貝貝在一旁聽得心事重重。
她雖然不太清楚公司裡的那一套。
但是蕭建凱此舉便是明哲保身。
當初,蕭微和顧言清奪權之初,蕭建凱支持的人是顧言清。
那時候沒少給蕭微使絆子。
而如今,蕭微做大,早已經在公司裡面站穩腳跟。
日後必定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所以,趁此機會脫身,倒也不是明智。
而蕭微為表大度,明面上必定也不會虧待于他。
宋貝貝知道,往後這沛山集團,恐怕就真的是一支獨大,再也沒有什麼兩方制衡的局面了。
穆岚聽了這件事,倒是滿臉的不高興。
聲音中無不透着冷嘲熱諷:“古語有句話說的特别好,樹倒猢狲散,倒也是情有可原,但是這樹還沒倒,便就急着砍樹求榮,你說是不是連猢狲都不如?
二弟?
”
穆岚其實年歲上比蕭建凱要小上十歲。
往日裡,客氣的時候,就叫一聲二哥。
但是此時便是氣到了極點。
便端了箫太太的架子,跟着蕭沛山的直接叫蕭建凱二弟。
蕭建凱自然也是知道穆岚話裡話含沙射影。
依舊是笑眯眯的,湊近了穆岚,端起酒杯,輕聲的湊近她的耳邊:“大嫂,你我都知道,如今大局已定,我是别無選擇,這皇帝不急太監急死也沒用,我不是真正的蕭家人,大哥如今不再管事,我也得為我後半輩子考慮一下不成,大嫂,您體諒我一下。
”
穆岚也自然能夠聽得出來蕭建凱的意思。
當初他們兩個的确是達成一緻。
穆岚在沛山集團沒有權勢。
便隻能拉攏蕭建凱。
當時他們兩個也是齊心協力想讓顧言清上位。
奈何她這個兒子,實在是……
便也怪不得人家。
穆岚心裡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但是嘴角的弧度卻也還是冰冷異常:“你說的倒也沒錯,但是大局已定卻也還不見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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