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540這種感覺好奇怪哦,合着讓我有三個老公似的
關于婚事,米安博的意思,他嫁女兒,也是要風風光光的。
他們家世代生長在穗城,親朋好友衆多,穗城這邊的酒席,該以米家的名義擺。
至于甯家,倫敦那邊要怎麼籌備,可以完全按照甯家的意思來。
甯振邦和夏晴就覺得,辦酒席不是件容易的事,甯家娶到米初妍,已經是天大的福分,這些繁缛的傳統,理應由他們家來完成。
可米安博的态度很是堅決,他說了,畢生就一個女兒,他們夫婦雖不是大富人家,可攢了幾十年的小積蓄,也都是為了這個女兒。
如此一來,甯振邦和夏晴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既不好拂了米安博的意思,又覺得,不應該讓米家付出太多。
破天荒的,甯振邦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甯呈森。
甯呈森淡淡皺眉,卻也答的幹脆:“那就依米叔的意思來。
”
他本人是很了解米安博為人的,也早就猜到了他會有此番舉動。
确實,對于米安博這樣偉大的父愛,他不可能說不,他非但不能說,還要尋求些非常正當的理由來分擔走這位父親的操勞。
米家負責三月份的穗城酒席,甯家負責五月份的倫敦大婚。
在大家的歡喜說笑中,表面上,婚事的安排就是這樣給敲定了,但甯呈森心裡具體有什麼算盤,無人得知。
米初妍對這些安排是沒什麼意見的,她本來也不是個愛操心大事的人。
婚禮,對她來說,能不插手她盡量不插手,按夏晴的話來說,妍妍就安心等着做美新娘就好了,試試婚紗禮服,記得拍美美的婚紗照,其他的事,都有我們來操持。
操持婚禮,夏晴樂此不彼,做個甩手新娘,亦是米初妍求之不得。
唐心梅還調侃了:“都說婆媳難相處,我看呐,你們這對婆媳,怕是世間少有的合拍!
”
米初妍嘿嘿笑,夏晴亦是樂的彎眉,旁人看着,那是怎麼都覺得舒服的!
國外不清楚,但是在國内,婆媳關系始終是一種最難經營并且存在問題最大的社會現象,但這樣的關系轉到甯家,從始至終,絲毫難相處的影子都瞧不見!
米家的三個伯母都說,妍妍是真的找到了個好婆家…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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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米初妍覺得最心累的就是,這場婚禮,無可避免的要走兩場。
之前隻要想起來就覺得頭大,加上她自己又在上班又在備考,頗有些分身乏術的感覺。
可是她沒想到,他們已是把時間安排的這樣周到。
一個三月,一個五月,那是怎麼累,也累不趴她的!
然而,她才開心不多時,忽然想到甯呈森說2月14日要去登記,忍不住抽了抽唇,在長輩們繪聲繪色的讨論着婚禮巨細的時候,半個身子探到甯呈森身邊,側首貼耳,悄聲細語的問:“我們二月登記……三月穗城設宴……五月倫敦大婚,那請問我親愛的老公大人,到底哪個日子才算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呢?
”
甯呈森倒不了解,女人總對這樣的日子特别敏感,他自己都還沒往那方面想呢,她竟然腦子轉的如此快。
凝了凝眸,略略思忖:“當然算登記那天吧,法律生效的合法夫妻。
”
“可是我們這裡都是更重視酒席那天的……”
甯呈森為她糾結的問題感覺到好笑,在他看來,隻要兩個人結了婚,以後天天都可以過各種紀念日。
可是,小女人固執的要答案,他也隻得配合,笑了笑:“你喜歡的話,我們一年過三個結婚紀念日!
這樣更好,你能收到我的三份禮物!
”
“這有什麼好?
我也要每年送三份出去啊!
這樣感覺好奇怪哦,合着我有三個老公似的!
”
甯呈森:“……你可以閉嘴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
米初妍拱了拱頭,賴皮樣兒:“你不說我是豬麼?
”
“人像豬,頭發像松獅犬。
”
米初妍瞪眸,在無人看見的角落,狠狠的掐了把他的大腿,再又咬耳:“我既像豬,又像狗,那你跟我結婚,你就是豬狗不如?
”
甯呈森吃痛,再次皺眉:“你都是些什麼歪理?
”
米初妍白眼:“米氏歪理!
”
他的大掌,在後頭,往她細腰處遊走半秒,在那裡頭打着暧昧的圈圈:“霸道慣了?
我看你是皮癢了!
”
米初妍好像能聽懂他話裡的暗示,當下變得乖巧,閉嘴。
隻是,甯呈森的這行為讓東張西望的米慶慶給無意瞧見,猛然出聲:“小姑父,你是在跟給小姑姑撓癢癢嗎?
”
米初妍臉有些紅……
長輩們也尋着聲音看過來,隻見,那個淡定從容的男人,竟然很自然的從她腰後收回手,沉沉緩聲:“嗯,天冷幹燥,你小姑姑皮膚易癢。
”
“我脖子上好像也有點癢……”
也不知道米慶慶是瞎鬧騰,還是真的因為北風吹多了的關系,一直喊癢,伸着脖子要小姑父給她撓癢癢。
甯呈森故意逗她:“你讓呈宵撓。
”
結果,小女孩真的配合,一邊過去一邊還嘀咕:“是哦,我找小叔叔才對,我跟小姑姑發過誓,以後不跟她搶小姑父的了。
”
屁大點的孩子,還懂發誓這個詞……
甯呈森也不由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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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散的時候,已近中午兩點。
米慶慶習慣了午休,加上瘋了整個上午,這會兒,已是昏昏欲睡,米家大伯大伯母要帶着小孩先回家,便說好,直接從酒店回去了。
大伯一家不在,二伯三伯也覺得應多留些時間給準新人的長輩們,讓他們好好商量婚事,于是,也說要直接從酒店回家。
這樣似乎也好,各自方便。
甯呈森出去結賬,還沒回來,幾位伯父伯母們都想等他回來再與他道别,米初妍怕伯父們久等,便說要去瞧瞧。
一路尋至前台,瞧見那道修長的身姿,很閑适的靠在柱子旁。
米初妍不解,小跑着上去,扯了扯他的襯衫袖管:“不是要結賬麼?
杵在這兒幹什麼?
”
甯呈森沒說話,隻是下颌比了比前台那方……
隻見寬敞的前台周圍,擠滿了人頭,很是熱鬧,像是吵架,像是争執,有保安在試圖驅散,米初妍蹙了蹙眉:“你什麼時候也愛看這種熱鬧了?
”
甯呈森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似是怕那邊的鬧事惹來禍端殃及到他們這些周邊的人,把米初妍護在緊實,這才低沉着開口:“你仔細看看,最中間那個女的。
”
“哪個?
短頭發的潑婦啊?
”
“不是,另外一個。
”
“被打的那個啊?
”
“嗯。
”
“看不出來啊,頭發披散的,整張臉都躲住了。
”
“是你曾經的舍友。
”
“誰?
……聞……聞婷嗎?
”
“嗯。
”
“她這是怎麼了?
”
“傍上了個大款,來酒店開房,結果出來結賬的時候,被大款的老婆帶着好幾個親屬來抓包了。
大款當即熊樣的給老婆道歉,大款老婆接着就把聞婷打了。
”
米初妍轉過頭,面向身邊的男人:“甯教授你好八卦哦!
”
“嗯?
”
“你怎麼知道他們就是來酒店開房的?
你怎麼知道那個就是大款的老婆?
你怎麼知道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就是大款?
”
“現在的狗皿連續劇不都是這樣播的嗎?
邏輯性的推斷而已!
”
“那你這麼确信自己的推斷,怎麼還一直站在這兒觀望?
”
“不然呢?
我才不想上去惹閑事!
還是說,你想要我上去幫她?
”
米初妍瞥瞥嘴:“說到底,我還偷用過她的電磁爐和雞蛋給你煮面條吃來着。
”
甯呈森望了望前台方向,略略勾唇:“……那我去幫?
”
“可是,萬一她賴上你了怎麼辦?
她那麼喜歡你……”
甯呈森:“……那我不幫?
反正有保安在,打不死人,最多受傷了我再出手給個急救。
”
“給急救我也行啊!
”
“那你要我怎麼辦?
”
“看看……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