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

275十年未見,我待她依舊如初

  275十年未見,我待她依舊如初

  驚詫之光已不足以形容米初妍此刻的眼底眸色,她望着瞿安,許久,才似找回自己的聲:“他沒有否認我的話!

  “對,他沒有否認你的話!
”瞿安确定的點頭,鼓勵她往下說。

  “所以……她真的是舒……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米初妍似還在對自己質疑,瞧着瞿安,略微遲疑的說着。

  米初妍說了,如果那個師太真的是他們要找的人,那她兒子可是找了她十年!
老僧沒有否認!
非但沒有否認,還指引他們往深山中去找。

  米初妍驚駭,又不得不為自己的認知而感到興奮的喜悅,眉角蹙起,輕聲:“是敵是友,表現誠心又作何解?

  瞿安未答,卻是側了側身,米初妍不解他的動作,望過去,這才發覺,她把過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老僧留下的話上,而并未發現,不知何時甯呈森已經站在眼前。

  他沒有穿外套,襯衫皺巴巴,髒兮兮的,眼底有紅絲,除卻這些,其他都還算好,也看不出别的壞情緒,更也收斂了之前的那身悲落。

  他看着她,眼神專注,而她也看着他,呆呆的:“甯……呈森……”

  在那一瞬,米初妍想要擁抱他,給他溫暖,也同樣在那一瞬,想喊他小甯搞搞笑,想喊他呈森膩歪會兒,也想喊他小森以示她的心疼,可終究,她還是隻喊了甯呈森。

  這是在外頭,還是在他好兄弟面前,甯呈森驕傲且大男子主義。
正如瞿安所言,他不會想在人前示弱,所以才會及時收起他的狼狽。

  而她,既然一開始沒有選擇出去,這會兒,更也不會擔心他會脆弱。

  他沒說什麼,經過瞿安的時候,拍了拍他肩。
那是種什麼意思,米初妍不了解,但看着瞿安以同樣的動作回應他,米初妍猜測,那也許就是他們男人間,兄弟件的肢體語言。

  走了幾步,站定在她面前,勾了勾唇,朝她攤開掌心:“走吧。

  相愛的戀人,總會有默契,盡管他沒有表明,可米初妍卻是知道,要把手放到他手上。

  他的大掌包裹住她整個拳頭,攥的發緊,米初妍略微吃痛,卻不舍得讓他放手。

  或許,他是在感知她的存在她的陪伴,如此的方式,也不失為一種無聲的安撫。

  順着兩人垂落相握的雙手,米初妍看到了他骨骼分明的指關節上有淤青,她不知他傷的如何,用另一隻手去撫摸他的手背:“疼嗎?

  “不疼。

  對,不疼,這點小傷于他一個大男人算什麼?
若說疼,那也隻是,自己的母親明明就在眼前,偏不認他,便不回頭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要不要回家?
”米初妍又問。

  “不用,時間還早,不想浪費。

  他的聲音始終低沉,眉宇緊皺,米初妍鬧不懂他此刻在想什麼,可她能夠明白他話中所想表達的意思,嗯了嗯聲:“那我們回去吃點東西,吃飽了,再一起到山林中去找,有誠心,總會找到的。

  “有誠心……”無意中用到的詞語,讓米初妍不由再默念了聲,仿似有些明白,老僧口中的誠心之意。

  前面忽地停下一道黑影,皆擡頭,望見徐暮雲和熙的面容,微笑:“山中探險?
算上我吧!

  米初妍以為,甯呈森會拒絕,畢竟甯呈森本就看徐暮雲不怎麼順眼。
瞿安以為,甯呈森會拒絕,畢竟,已經八分肯定舒染還活着在這深山中,如此隐私的事,他要慎重也無可厚非。

  可是甯呈森沒有,對于徐暮雲的話,他點了頭,并且,破天荒的道了句:“謝謝!

  悠閑的戶外活動,因為有了強烈的目的而失了其本身的樂趣。
原先隻道是山中閑逛,有些漫無目的的探路時,那感覺還好一點,後來演變到為了填飽肚子好進山,這燒烤便純粹成了為吃而烤。

  鬧着玩他們還行,當真要好好烤,同行六個人,沒幾個在行。
這項重任,最後還是交到了米初妍和徐暮雲手上。

  米初妍做得一手好菜,會烤東西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徐暮雲,娴熟的技巧,火候的把握,甚至比米初妍還要高一籌。

  因為驚訝,随口問徐暮雲:“你不是經年四處走嗎?
怎麼看起來廚藝挺好的樣子。

  “想學,怎麼都能學,不過,這個還需要點天賦,在我們家,我和大哥都會做飯。
”徐暮雲很尋常的語氣,閑聊着,也似是在緩解些米初妍剛剛從廟中帶來的凝重情緒。

  聞言,米初妍更添了幾分訝色:“還真看不出,徐總竟然會下廚!

  “大哥會,大嫂不會,正好搭一對。
你會,你們家甯醫生廚房白癡,也正好搭一對。

  徐暮雲的邏輯,讓米初妍也不由失笑:“你怎麼知道他是廚房白癡?

  “嗯,知道有何難?
”徐暮雲轉了轉手中的烤翅,語氣溫溫:“看他那雙手,無暇的比女人還要過分,如果經常下廚,怎麼可能沒點痕迹?

  米初妍笑了笑,沒辯駁,她在專心烤魚,秋刀魚,給甯呈森備的,想要以最美的口味呈現到他面前。

  相處下來,觀察下來,已然了解他的飲食習慣。
對大肉興趣缺缺,喜好清淡的瓜果類蔬菜,吃肉,吃魚較多。

  好不容易烤好,想把它裝疊,卻因為鐵叉沾着魚肉很緊而有些困難,米初妍不敢使蠻力,怕鐵叉燙着自己。
徐暮雲見狀,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繞到她面前,幫她處理。

  動作細而巧,米初妍沒說,其實,他的雙手十指也很好看,看一個人能不能下廚,單看手指,根本不靠譜。

  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覺得,可以誇一個男人長的帥,人好,卻不好誇一個男人的細微部分。
比如,眼睛,牙齒,手指等等……

  如果誇到了細微部分,定然代表,你曾仔細觀察過。
無端的去觀察一個男人,說出去,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轉了轉念頭,接上他之前的話題,笑道:“照你廚藝看來,以後該不會也找個廚房白癡吧?
正好配對,你說的。

  徐暮雲正好把鐵叉上的魚肉褪盡,聞聲擡頭,笑的爽朗:“也許是的。

  要不到自己想要的,是誰都可以,廚房白癡也不會影響他生活的任何,再或者,誰也不是。

  離烤爐好幾米遠的地方,瞿安跟甯呈森席地而坐,面向山林深處,背影朝着他們。
烤好的魚,米初妍沒有當即送過去,能夠想象,那對兄弟,會有話相談。

  不得不說,摩頓和沐檀昕都是極有眼力見的下屬,從他們回來之初,就察覺到了異常,但他們不問不說,做他們該做的事,接他們該接的電話。

  “你會畫圖嗎?
”邊側,徐暮雲忽然問聲。

  米初妍啊了聲,側眸:“不會吧,我隻會看。

  “看過後記得住嗎?

  “這個……還得看了才知道,應該是……可以的。

  但米初妍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有信心的,但她沒進過深山,不曉得裡面會是怎樣的情形,所以,知道徐暮雲的意有所指,卻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山中行走免不了很多複雜路途,險境突發,我們不适合安排太多人下去,一來怕走失難負責任,二來怕聲勢浩大招惹些不該招惹的人事。
我看甯醫生的意思,是想要打發他兩個助理回去的,回頭就我們四個人,甯醫生反應好,瞿律師點子多,你好好記路,然後給我轉述,我會制圖出來,這樣,我們估計會要輕松些。

  米初妍有些不太了解,徐暮雲為什麼對此事非一般上心,并且,還及時做了規劃,但他說的沒有錯,點了點頭:“好。

  “會不會太為難你?

  米初妍抿了抿唇:“不會。

  “那好。
”徐暮雲丢了手中的烤叉,起身時輕言:“雖然我很納悶,甯醫生為什麼非要帶你下去,但我想,定然是有他安排之意的。

  米初妍笑了笑,手裡端着裝有烤魚烤肉串的碟子,同樣起身:“他的安排就是你的安排。

  甯呈森無奈捎上她,本來就是讓她幫忙記山路的,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米初妍甚至都要以為,徐暮雲對她了解太甚!

  話落之後,她向着甯呈森和瞿安的方向過去。

  靠近之時,正好聽見瞿安在問:“世道複雜,是敵是友,為自保他們要好好辨識?
這話,你怎麼解?

  甯呈森在喝水,瓶裝的礦泉水,到他手裡不過多久,已去了半瓶,瞿安問起的時候,他并沒有當時回答。

  米初妍駐足在他們身後,也同樣未上前,屏息想要聽聽甯呈森的理解。
畢竟,對于舒染,他們再着急,也隻是旁人,既是旁人,不可能有他那般的了解。

  本以為,她不出聲,他們就不會察覺。

  然而,不過下一秒,甯呈森就回過頭來,對着她,起先皺眉,後又勾唇:“貓在我身後偷聽,倒不如走前來,光明正大的聽。

  米初妍微囧:“我哪裡有偷聽,就是怕上前擾亂了你們說話的心情。

  是真的怕打斷了他們,往下他們就把話題收住了,米初妍沒想到,都到這個節骨眼上,甯呈森竟然還有心情開他玩笑。
想來,他是将自己的情緒徹底整理好了。

  其實也是,就如瞿安所說,知道她在這個世上,知道她就在深山之中,大不了挖地三尺,總會找到的。

  甯呈森丢下手中的礦泉水瓶,往後擡手,拉住米初妍的手腕,把她帶到身邊按壓着她往下坐,又接過她手中的烤疊遞到瞿安面前,示意瞿安進食後才開腔:“老僧不是說了嗎?
他們隐居深山,對如今的世道已不能了解。
也許,我母親在經受過太多苦難以後,已經到了無人可信的地步,即便是我,十年未見,又怎麼能肯定我待她依舊如初,畢竟,我和她沒有任何的皿緣存在。
即便有皿緣又如何?
她和周鴻生還有皿緣呢,周鴻生害她多苦?
為求自保,她不得不謹慎,如果她隐匿深山中,我依然可以不顧一切的尋找,那我想,對她來說,也是種欣慰和溫暖。
至少,這代表着,我從未忘記過她。

  這一段話,讓米初妍的思維好像明朗了些,略略的沉吟過後,念叨:“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
”甯呈森問。

  瞿安接聲,略帶調侃:“米初妍追着老僧出去,很霸氣的攔住他的路,氣鼓鼓的質問那個老僧,她兒子找了她十年呢!
個中心酸旁人豈能體會!
你難道就不能指點迷津嗎?
然後,老僧就笑了,再接着,才跟她說了那一通是敵是友他們要好好辨識的話,并且,還特意提醒米初妍,靜心品味他話裡的意思,藏着許多深意。

  米初妍瞪瞿安:“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兇,分明很禮貌很誠懇的好嗎?

  話落,又接着道:“所以,瞿律師你的意思是說,老僧是知道了甯呈森尋舒染尋了十年之久,才會在後來向我們展示善意的?

  瞿安點頭:“很明顯。
你莽莽撞撞的無心之語,算是戳到了老僧的軟骨,而老僧的意思,就代表舒染的意思。
如果舒染知道,我們甯教授找了她十年之久,不得不說是欣慰,但她能不能毫無顧忌的相信,得,難題又抛出來了,要我們下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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