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

264男人的脆弱比女人更甚

  264男人的脆弱比女人更甚

  唐心梅喊吃飯的時候,那對未來翁婿還在客廳沙發上讨論一宗陳年舊案,米初妍端着菜盤出來,聽到點尾音,像是他們在說着十年前一樁處理有漏洞的走私案。

  米安博在說,甯呈森在聽,唐心梅喊了好幾遍,他們才收住了話匣。

  踱步過來的時候,米安博跟唐心梅搭話,而甯呈森,自然而然的走向她:“都是你做的菜?
有什麼好吃的?

  等了一天,沒等到道歉,沒等到檢讨,隻有一而再的沒話找話。
米初妍即便心裡已經原諒了這個男人,面上,卻還是有些撇不過去,對他的問話,哼了哼氣,擠開他的身子,徑自轉去了餐廳。

  讨了個沒趣,甯呈森挑了挑眉,暗自受下,轉去廚房洗手,又趕上回來裝飯的米初妍,有些不要臉的糾纏:“晚上跟我一起走。

  “不可能!

  “為什麼?

  “我要寫論文,要找資料!

  “論文?
怎麼沒聽向敬年說?

  “學校的!

  “哦。
那更好了,回南都奧園寫,正好你有什麼不懂我還可以幫你,事倍功半。

  “我偏不!
憋死你!

  甯呈森忽聲沉笑:“憋死我什麼?
你以為我要你回去是要幹什麼?

  明顯的挑逗戲谑讓米初妍莫名臉紅,她就不相信,喊她回南都奧園他會沒有男人的心思在裡面,今天上午還說着,不抱着睡不着雲雲……

  她原本是想懲罰他,知道他想做什麼,她就不讓她得逞,憋死他!
可是這會兒被他如此正人君子的話語調侃着,感覺好像還是她污了将他想歪了似的。

  于是,端着更加憤懑的小臉沖出了廚房,再回到餐廳的時候,米安博已經坐下,瞧見鼓着氣的米初妍,忙往後望了望,笑聲:“呈森你這是做什麼惹我們妍妍生氣了?
早就見你們不對勁了。

  兩個長輩同時将目光投到他身上,甯呈森瞧了瞧米初妍,略顯無辜的擰眉:“前陣子瞞着妍妍給她在科室換了個新導師,可能是新教授給她的訓練強度太大了,跟我置氣呢。

  米初妍當時剛坐下,聽到他的話,還有爸媽看着她滿眼不贊同的意思,氣的要掀桌:“甯呈森,你别胡說八道!

  她氣的面色漲紅,他卻氣定神閑,坐到她身側,給她盛湯:“好,我胡說八道,你别氣,最近工作強度大,覺也睡不好,來,先喝湯壓壓氣。

  “我有氣嗎?
我有因為工作鬧脾氣嗎?

  米初妍覺得,也許真的是睡眠不好的緣故,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冒火,偏生,側頭對上甯呈森的時候,他那張俊逸的臉龐卻完成呈現出人畜無害的縱容:“嗯你沒氣,是我的錯,我不該一走就是那麼久,也不該請向教授來折磨你,今天更不該去醫院了解你的考核情況,讓那些同事撞見,笑話你。

  不知為何,米初妍覺得,原本理在于她的事,被甯呈森當着父母的面狀似不經意的說出來,好像全成了她的無理取鬧。

  張着唇,想駁他,發覺壓着口氣,說不出話來,父母面前,她還不能說昨天夜總會的事!
米初妍悶的隻能低頭扒飯,自己做的菜,滿桌子都懶得去看。

  而他,顧不上自己吃,一直很耐心的給她布菜,魚肉剔骨,大蝦剝殼,還叮囑:“慢慢吃,吃飽了不是還要回醫院值班嗎?
你寫論文要找什麼資料?
我給你點提示。

  去你的值班!

  米初妍心底腹诽。
男人是虛僞的,心懷鬼胎的男人尤其虛僞,此刻米初妍眼中的甯呈森,更是虛僞之最!
明知道他故意在父母面前表現,卻還是沒忍住,将他布好的一堆菜悉數夾回到他碗裡,毫不領情的扒自己的白飯。

  大約唐心梅是看不下去了,輕斥:“妍妍你脾氣是不是太大了?
别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導師願意磨煉你你自己該珍惜,小甯為你好才會去拜托其他導師,要搭人情的,你以為現在的專家教授哪個那麼閑特意去指教你個實習醫生?
我們醫院多少實習生都還是主治醫生帶在手下的?
想跟教授對接,别指望!

  “我……”

  本想據理力争,可擡起頭看見唐心梅一副你還有理的表情,當下就沒了辯解的想法。
她當然知道甯呈森為她好才去找向敬年啊,要不然她為什麼給他做這一桌子的菜!

  可問題是,他找向敬年的目的并不純粹!
而他卻一句軟話都沒給她說!
她在心底抓狂,不知該用何種方式去揭開身邊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的僞面具!

  米安博适時插話:“妍妍,如果神外太辛苦就換别的吧,一個女孩子選這個專科本來就累。

  “爸!
我沒說我累!
是甯……”想說,又作罷,緩了緩氣:“算了,吃飯,吃飽我回醫院!
我用功去!
我要留院!

  知道父親并不是特别希望她留在神外,刺激之下,米初妍忘了,她說出的話正中身邊男人的意,隻見他清了清嗓子,安慰:“有我在,你還怕自己留不了院?
慢慢吃,吃完我送你。

  很想叫他閉嘴,卻又不想再惹罵,唯有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洩憤。

  飯後,甯呈森被米安博喊去書房下棋,而米初妍,則是被唐心梅拎進了廚房,沒想讓她幫手,但是免不了要閑聊幾句。

  身為過來人,小兩口有矛盾兩個長輩哪裡會瞧不出來,唐心梅沒有去細問,也沒有以母親的身份自居,隻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說了幾句公道話。

  唐心梅對米初妍說:“一個事業有成的出色男子願意為了你改戶籍,等同以他願意為你入贅,這其中的情分,你的感受應該最深。
他的父親願意代表甯家千裡迢迢的過來屈尊拜訪求原諒,不是因為你有多優秀多讓他們喜歡,也不是因為你受了多少罪多讓他們愧疚,而僅僅隻是因為他兒子對你的無比珍視。
你們有一定的年齡差,無論是閱曆還是心智,他都比你好百倍,你可以仗着他的愛他的寵耍些小任性,但不能無度,更不能讓他在外人面前下不來台。
你們在倫敦發生的那些事,你可以哭可以鬧可以傷心可以掉眼淚可以得到大家的呵護,但他卻隻能沉痛的埋在心底,要說起傷害和陰影,沒有人比他心底的陰影更加重,包括我和你爸爸,因為我和爸爸沒有親眼所見,但他有。

  唐心梅對米初妍說:“跟你說這些,自然不是讓你一味的迎合和忍讓,而是想讓你明白,有時候男人的心理也是特别的脆弱,一旦戳到了他們的軟肋,他們的脆弱比女人更甚,既然愛,就要換位關注他的内心世界。
人是你選的,爸媽從來不逼你,但如果你現在覺得他的世界太複雜,不适合你,或者你覺得累了,那不管你做任何決定,爸爸媽媽都支持你到底,如果他要糾纏,我轟他出門。

  說到最後,米初妍忍不住嗔怪:“媽,瞧你說的,哪有那麼嚴重!
哪對情侶在一起還沒個争執拌嘴的,你以為都是你和爸嗎?

  “我和你爸?
我和你爸年輕那會兒怎麼過的你知道?
都是經營過來,傷痛過來的!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爸媽心裡明鏡着,記着我今天說的話就行。

  未免唐心梅再唠叨,米初妍連連應了好幾聲,應聲的同時,又站到水槽邊,打算刷碗,隻是,指尖才碰到油乎乎的碗口,就被唐心梅擠了開來:“行了行了你,自己每天事忙的不停,回家你歇着,把你身體養好,我就拜佛燒高香了。

  “我身體早……好了。
”末尾音,米初妍的聲音忽然轉細,而後杏眸瞪亮,問唐心梅:“你說什麼……燒什麼?

  “我到寺廟拜佛燒高香!
”看着忽然呆滞的女兒,唐心梅沒好氣的回了聲。
也不知道這是随了誰,偶爾精靈的讓人受不了,偶爾愚笨的無可救藥!

  “寺廟……燒香……煙霧……台封山……會不會是台封山?
”米初妍碎碎念,腳步不停打轉,而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奔出了廚房,直向書房:“甯呈森!
甯呈森!

  書房邊聊邊下棋的兩個男人,聽見門外的狂喊,皆擡起頭,對視後,甯呈森起了身,大步邁到門口,恰撞她推門進來,很着急的拉他的手。

  米初妍本欲脫口讓他跟她走的話,卻因為迎步上來的米安博而不得不緩了下來,支吾道:“那什麼……你不是要送我回醫院嗎?
我現在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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