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
馬展鵬痛呼一聲,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眼前一個白胡子老頭,正拿着一根針一樣的東西,在紮自己!
“老東西,你不想活了!
”
馬展鵬一把攥住老頭的手,翻身想要坐起,沒想到一發力,正好牽動了自己的傷口,一時間疼的呼天搶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知道疼了吧,我是太醫,快放手!
”
聽到老頭的話,馬展鵬這才開始回憶起來,自己昏倒在擂台上,想必現在正在接受救治吧。
“咯咯咯,你這胖子,還真是個傻子!
”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輕笑聲音,突然從馬展鵬的身後傳來,馬展鵬吃了一驚,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穿着華麗宮裝的绮麗女子,妩媚笑着,端莊俏麗站在一旁,美豔不可方物!
“臭娘皮,你怎麼在這裡哎喲……!
”
聽到馬展鵬的話,太醫老頭猛然一針紮在他的大腿之上,當即氣的胡子都快飛起來了。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跟我們公主說話呢,你這可是要殺頭的!
”
看着馬展鵬一臉痛苦的表情,花绮苑捂嘴輕笑。
“沒關系的,梁太醫,我們也算老相識了。
”
花绮苑揮揮手,白胡子太醫便告罪一聲,退了下去。
“這是哪裡?
”
馬展鵬此時躺在一張木質的床榻之上,他回頭看看,正發現身旁還有幾張。
他微微起身,放言望去,隻見相鄰的三張床榻上,分辨是洪邵煜,齊軒晖已經自己的同伴,黑炭。
“這裡是玄方閣,是大内太醫院為了此次武道大會,專門設立的,主要給參賽選手救治的診治之所,剛才給你施針的,是太醫院的梁太醫,已經侍奉了三朝的君王了,替你診治,算是你天大的福運了!
”
“切,又不是我讓他給我診治的!
”馬展鵬嘴上不服氣,但内心深處還是有些喜悅的,“你别說,這老小子,手勁兒還真不小,剛才一針,老子現在還疼呢!
”
花绮苑知道這胖子的脾性,嘴上從來少不得讨些便宜,也不禁搖了搖頭,任他去了。
這時候,花绮苑緩緩來到馬展鵬的床前,竟是若有深意的望向後者,神情間有些黯淡,似有心事。
馬展鵬也發現了花绮苑的異狀,此時也被她看的心裡發毛。
“臭娘皮,你瞅我作甚,給錢了嗎?
”
花绮苑不置可否,甚至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你……這才是你自己的……本來面目麼?
”
聽到花绮苑的疑問,馬展鵬微微愣了一下,他突然擡起手,摸向自己的臉,卻發現現在的自己,竟然比之前瘦了好多。
現在的馬展鵬,整個人起碼小了兩圈,現在看起來,似乎隻能算是微胖,誰也不知道他倒是是如何在短短時間,就瘦成這個樣子的。
“啊,這個啊,後遺症而已,過段時間就好了,你是不是覺得看不習慣,其實我自己也不習慣,本來我就是胖的時候最帥!
”
看着馬展鵬嬉皮笑臉,毫無正經的樣子,花绮苑神情肅然,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馬展鵬也笑的有點尴尬,漸漸也停了下來,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寂靜無聲,也讓兩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皇姐,皇姐!
你在麼?
”
就在這時,一個猶如銀鈴般的聲音,突然從屋子外面傳了進來,緊接着,一個粉妝玉琢的宮裝小女孩,便輕巧走入。
女孩看到花绮苑,頓時便笑開了,幾步之間就來到近前。
“好呀,皇姐,我找了你半天,沒想到你在這裡,還私會情郎呢!
”
這女孩自然看到了馬展鵬,沒想到竟然還口無遮攔,一下子說的花绮苑臉紅起來。
花绮苑擡起手指,輕巧刮在小女孩的瓊鼻之上,也惹來對方嬌笑連連。
看到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如此親昵,馬展鵬隻當自己看花了眼,據他所知,花绮苑這個臭娘皮,從來沒有與别人如此親昵過,就算是小螢梨,也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女孩是誰,但聽到她口稱花绮苑為皇姐,便知道這丫頭自然是陽帝的一個女兒了。
難道,這個臭娘皮轉性了?
“你這丫頭,口不擇言,也不怕姐姐我惱了你,更何況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在養劍堂學劍麼,怎麼找來這裡了?
”
“嘻嘻,我師傅她啊,也私會情郎去了,我自己練着無聊,于是偷着跑出來了!
”小女孩嬉笑着,突然一把拉住花绮苑的手,“皇姐,聽說現如今正在舉辦武道大會,如此盛會,我怎麼又不能去瞧瞧呢,你帶我去瞧瞧吧。
”
花绮苑拗不過,于是應承下來,她牽着小女孩的手,擡腳便向屋外走去,走到一半,又聽了下來。
“馬展鵬,看你沒有死,其實我也挺失望的,不過說起來,其實咱倆原本沒什麼深仇大恨,相信今後,你我也沒有多少機會,能夠相見了,你就好自為之吧!
”
花绮苑沒有回頭,說完話,便繼續向外走去,小女孩看看自己的皇姐,又回頭看看那個一臉迷惑的男人,小小年紀,也猜不透兩人的關系,這時候自然也隻能是一頭霧水了。
……
兩人結伴走出院子,便看到梁太醫正在指揮着一衆大小官員,正在忙東忙西,好不熱鬧。
見此情形,花绮苑便牽着小女孩的手,緩緩走上前去。
“梁太醫。
”
“啊,卑職見過兩位殿下。
”
眼前這兩位,可都是陽帝非常寵愛的當朝公主,雖然這個荊花公主,很長一段時間都失落在外,如今剛剛還朝,但受到的陽帝寵愛,卻一點都不少,隻有另一位小殿下,就更是陽帝的心頭肉了,所以見了兩位公主,即使梁太醫資曆深厚,也不敢怠慢。
“梁太醫,我問你,屋裡面這個馬……我的這個朋友,傷勢如何了?
”
聽到公主發問,當然應該知無不言,但梁太醫思索一番,卻皺起眉頭,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見此情形,花绮苑臉色稍變。
“梁太醫,有什麼話,不妨明說吧。
”
“回殿下,那老臣可就有一說一了。
”梁太醫微微沉吟,似乎在組織語言,“殿下這個朋友,暫時是沒有大礙了。
”
“暫時?
什麼意思?
”
“其實,殿下朋友的身體,十分結實,這傷呢,其實也不過是皮外傷,隻要安心靜養,休息一段時間,自然能夠痊愈。
不過……殿下這位朋友,修行的功法可能有些問題,看起來似乎會對他的身體,會造成一定的損傷,而且積礙已久,長此以往,就不一定會怎樣了。
”
聽完梁太醫的話,花绮苑點點頭,神情間卻沒有了之前的從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