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清音負責帶路,禹風則是跟在後面掏錢。
兩人先是京都最豪華酒樓吃了一頓大餐,而後又坐着遊船沿河賞燈,前前後後加起來可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出門壓根不帶錢的禹風哪有錢付,隻能從清音那裡借。
按照清音的說法,男人跟女人逛街,男人負責掏錢那可是天經地義的事。
對于她的這個說法,禹風其實并不認同,可他又無法反駁,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口短,最終,他隻能把自己手裡的金制腰牌抵押給了清音。
終于把這塊地字号腰牌騙到手了,女孩嘿嘿一笑,眉揚目展道:“走,本公子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
“什麼地方?
”
“去了你就知道了。
”看到青年有些猶豫,女孩直接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說往前走去。
這是一幢五十米高的樓閣,正中間挂着一個大字“賭”。
在大夏皇子接受過的教育中,黃賭毒都是違禁的,所以禹風壓根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我能不進去嗎?
”對于這些違禁遊戲,青年打心底的排斥。
“不行!
”女子的語氣略有些刁蠻,不知怎麼的,她就是想讓身邊這個男人陪她一起進去,“小爺大顯身手的時候,沒人欣賞豈不是要少很多樂趣,你現在是我身邊唯一的朋友,所以你必須跟我一起進去!
”
無奈之下,禹風隻能不情願地跟着走了進去。
剛進門,兩人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不知二位要玩多大的局?
”接待他倆的人笑眯眯問道。
“越大越好,小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清音袖子一甩,直接拿出一張數額為萬兩的銀票。
看到這張銀票後,連禹風的眼睛也睜圓了,他貴為皇子,自然不缺錢,可是他一年下來,除了封賞所能拿到的實錢也就萬兩而已。
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孩,随便一掏便是萬兩銀票,而且看她的樣子,她手裡這樣的銀票還有很多。
“江湖人都這麼有錢嗎?
”久居深宮的皇子殿下覺得自己似乎又過時了。
清音的身份他不清楚,所以她的身價他自然無法明白。
江湖黑道第一的清玄閣那可是富可敵國,身為清玄閣閣主的清音,擁有的财富自然是數以億億計。
注意到禹風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清音以為他眼熱了:“羨慕我錢多了吧。
沒事,作為你的朋友,我會傳授你生财之道的,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看,好好學!
”
看着眼前這個矮自己大半頭的女孩一副老大模樣,禹風摸了摸鼻子,有些忍俊不禁,先前的抵觸此刻也消散了不少。
“二位請随我來。
”知道眼前二人是大富大貴之人後,那侍者毫不猶豫,直接帶着他們來到三樓。
在這個賭場,一樓雖然人多,但隻能算是小打小鬧,上不了台面,到了二樓,賭注都是五十兩銀子起步的,而三樓,更是直接千兩銀子起注,萬兩的銀子說不好一局沒結束就用光了。
“二位要玩點什麼?
”三樓的侍者換成了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人。
單看他這一身的行頭,起碼也值數千兩,可他卻甘願在這裡做個招待顧客的侍者,這讓禹風有些難以理解。
“想那麼多幹嘛,隻要有錢賺什麼工作不能幹,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是吧?
”似乎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女孩悄悄跟他說道。
經她這麼一說,青年頓時想明白了不少,人活在這世上,不就是想養活自己跟一家老小,隻要有錢賺,又不犯法,做什麼不行,是自己先前想的太狹隘了。
“你們這有德州撲克嗎?
”女孩嘴裡又蹦出一個青年從沒聽過的詞。
可對于這個詞那中年侍者卻熟悉的很,他哈哈一笑:“原來是個中高手啊,失敬失敬。
”
前些年這門賭術橫空出世,而後一路高歌猛進,從去年起,就已坐上了賭博界的王者寶座。
當然,這門賭術也隻有真正的賭中高手才懂,才敢玩。
清音說自己要玩德州撲克的時候,自然引來無數的目光,能上三樓的人非富即貴,但他們也不是各個敢玩德州撲克。
因為三樓的起注實在是太大了,他們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玩進去,弄得傾家蕩産。
賭博,自然是有輸有赢,很多時候跟運氣有關,可清音卻總能赢多輸少,幾場下來,她手中的錢已經翻了好幾倍。
短短半個時辰,她那一萬兩一票就變成了十萬兩,而後,她的賭注越壓越大,不過一個時辰,她手裡的錢就超過了百萬。
不光禹風越看越吃驚,就連賭場的負責人跟其它賭客也同樣的一臉不可置信。
“客官,您手氣真不錯呀。
”
“那當然,小爺我就是吃這口飯長大的,手氣能差麼?
”說道自己的賭術,清音那可是非常的自豪,不管在哪個時空,不管在哪個賭場,她都是最頂尖的。
“隻是……”
“隻是什麼?
”
“我們三樓有個規定,隻要赢得錢超過百萬,就不能在這裡賭了。
”
“怎麼?
還有更高級的場?
”
“那當然,對于您這種頂尖高手,我們自然有更好的地方招待。
”那中年侍者輕輕一笑,他這笑中有欽佩但似乎也有嘲諷。
注意到這點後,禹風拉了拉清音的胳膊,示意她差不多就行了,已經深夜,該回去休息了。
可是清音正是興起之時,她哪肯輕易離開。
跟着另一個已是主管級别的侍者,兩人左轉誘拐,最後進了一個密室。
掃了眼這密室,清音冷哼出聲:“怎麼,你們這是怕人跑了不成?
”
“哈哈,客官您誤會了,我們這裡隻是圖個安靜,不想讓人打擾。
”
“哼,這裡起碼是十萬起注吧,我們要是再赢幾局,那可是幾千萬,你們能付得起嗎?
”
“呃,當然能付得起,我們這座賭坊是七爺開的,他的大名想必您是聽過的吧。
”
“京城七爺?
自然聽過,聽說蠻講信用的。
”
“那是,那是。
”
兩世的賭術造詣讓清音難尋對手,而德州撲克本就是她帶到這片時空的,所以,即便是大夏最厲害的賭術高手,也很難在她手上沾到便宜。
很快,清音又赢了,而且還是一發不可收拾得赢,赢到最後,那些有名的賭術高手都已汗流浃背,他們想不懂眼前這個年輕人怎就那麼厲害。
再輸下去,恐怕不止這個賭場,就連七爺其它資産也要賠進去了。
他們很想離開,可是看到那主管的冰冷目光,隻能耐着急躁又坐回去。
“這座賭場現在已經是我的啦,看來今天隻能到這裡了。
”打了個哈欠,清音悠悠開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