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金利所說的,聖喬納爾的确是看出了一些不好的苗頭,所以才立刻退走的。
聖喬納爾很清楚,阿爾托莉雅不是那種怒氣上腦就做出一些不理智事情的帝王,反而在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情報裡面,評論阿爾托莉雅是聖劍帝國有史以來可以排的上前五的英明君主,比起她的母親,前任女皇來說還要更勝一籌。
因此當剛才阿爾托莉雅絲毫不顧聖劍帝國和億萬光輝之主教會之間明面上的遮羞布,直接對自己出手的時候,聖喬納爾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氛,他很清楚,阿爾托莉雅此時的行為,如果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是絕對不會這樣行動的。
就算是她和艾爾-格蘭特之間有着極為親密的關系,甚至于極有可能艾爾就是阿爾托莉雅兩個兒子的父親,也不會讓這位号稱聖劍女帝的英明君主不顧國家的利益,貿然對聖喬納爾出手。
所以當聖喬納爾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立刻做出了撤退的決定,避免自己首當其沖正面撞入阿爾托莉雅和聖劍帝國布下的大網,成為第一個獵物。
沒錯,就是獵物,正如聖喬納爾隐隐感覺到的那樣,此次教皇派入聖劍帝國境内的人,已經變成了聖劍帝國的獵物。
換句話說,從一開始,聖劍帝國在解決黑芒山邪神問題的時候,其實并未真正的傷筋動骨,一切都是給外界的一個假的信号,并且借以明面上看起來是因為實力大損不得不收斂的動作,掩蓋暗地裡的準備和積蓄的力量。
本來阿爾托莉雅準備展露出獠牙的時機并不是現在,不過今天晚上億萬光輝之主教會對凱撒和紅夜的圍剿,再加上艾爾的出現,卻給了阿爾托莉雅和聖劍帝國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把聖劍帝國境内億萬光輝之主教會高層一網打盡的機會。
隻要能夠把聖劍帝國境内的高層們一網打盡,那麼聖劍帝國就可以極為輕松的把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勢力從聖劍帝國之中全部清除,并且還可以借此看到自己國内與億萬光輝之主教會有密切聯系的人和勢力,徹底的讓聖劍帝國從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影響中脫離開來,徹底的完成曆代聖劍帝國君主們奮鬥的目标,讓聖劍帝國脫離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影響!
對于聖喬納爾的離去,阿爾托莉雅并未有絲毫阻攔的想法,她的确是要把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勢力從聖劍帝國完全清除出去,但那并不代表她要殺死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重要人物,借此與億萬光輝之主教會開戰。
阿爾托莉雅很清楚,隻要不觸及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真正的底線,他們就不會真正的對聖劍帝國發動聖戰,至于那些小型的騷擾和強者們的暗殺,對于阿爾托莉雅而言都是小意思,她根本不懼這些小手段。
至于阿爾托莉雅為什麼會如此清晰的把握住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真正底線……聖劍帝國畢竟也是曆史悠久的帝國,自然有其自己的消息渠道,億萬光輝之主教會也是由人組成的,信仰神靈,卻也不代表完全摒除人欲,一代代聖劍帝國君主的布置,足以在億萬光輝之主教會中掌握一些屬于自己的消息渠道了。
聖喬納爾的離開,讓在場衆人的心裡都落下了一絲陰霾,實際上如果不是顧忌因為烏洛亞的死而變得有些憤怒瘋狂的雷米納爾,在場的那些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強者們,恐怕大部分已經離開了,隻是雷米納爾因為憤怒迷失了理智,顯然沒有看明白其中的問題。
他看着阿爾托莉雅,低聲喝道:“阿爾托莉雅,你現在公然庇護亵渎了吾主的巫師異端,我現在就對你進行審判,等我淨化了那個該死的巫師異端之後,就是你在聖光之下忏悔的時候了!
”
言畢,雷米納爾背後的三對金色羽翼虛像逐漸凝實了起來,幾乎化為了真正的羽翼,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雷米納爾突然聽到了一聲冷笑,緊接着便聽到了阿爾托莉雅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審判嗎?
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家夥,難道說你們的腦袋裡面居住了一隻鳥人,你們也真的以為自己是那些鳥人了嗎?
審判我?
你們也配!
”
冰冷的話語落下,一隻碩大的火焰不死鳥突然從皇城的方向沖天而起,火焰逐漸褪去,化為片片火焰般的羽毛,一隻體型巨大的真正不死鳥從火焰之中誕生,輕輕拍動羽翼,眨眼之間便來到了衆人的上方,居高臨下,眼神冰冷的看着億萬光輝之主教會的衆人。
看着頭頂的不死鳥,雷米納爾的面色瞬間大變,極為驚訝的低聲說道:“不死鳥丹尼爾?
他不是隕落在黑芒山的邪神手下了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不可能!
”
聽到雷米納爾這話,化為了皿脈真身,不死鳥形态的丹尼爾輕笑一聲,開口說道:“連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叫做不死鳥丹尼爾,那麼你為什麼會以為我那麼容易就能夠死去呢,就憑着你們億萬光輝之主教會在我們聖劍帝國軍方布置下的那些密探嗎?
那你們還真的是太小看我了,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死啊。
”
伴随着丹尼爾的話音落下,一個仿佛普通學者一樣,但是卻長着一頭白發,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步一步的從倫敦城城外的索朗喬亞大學方向走來,站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身邊,面色平靜的看着雷米納爾等人。
此時,雷米納爾看着這個中年人,面色再度變化,本來凝重的臉色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驚怒了。
“索朗喬亞也要背離吾主,加入這些異端的行列了嗎?
”
聽着雷米納爾的話,中年人輕輕搖了下頭,說道:“我建立的索朗喬亞大學,從來都是為有資質,有毅力,有想法的年輕人打開的,至于你們這些神棍,我們索朗喬亞從來都沒有站在你們那一邊,又談何背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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