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村,乃是遠山城周邊村子裡面最大的一個,堪比一些小型鎮子。
這裡盛産麥酒,最好的麥酒甚至于都能夠銷售到遠山城之外的城市。
因而,麥格村雖然隻是一個村落,但是村民的生活頗為富裕,也算是一個安逸的小鎮。
然而,就在最近,麥格村的氣氛變得越發凝重起來。
一個個村衛兵結伴在村子之中巡邏守衛村子的安全。
尤其是每個月的月圓之夜,更是如臨大敵一般。
因為,每當這個時候,村子裡面都會有尚未嫁人的少女被吸幹皿液死在家中。
更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栗的是,這些少女的臉上都帶着極為幸福的微笑,無比詭異。
這種情況已經維持了半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已然有先後六個少女如此詭異的死去。
這段時間并非沒有人來探查這裡的事情。
比如說教會就已經先後派來了兩個中級牧師查探這裡的情況。
隻不過,這兩個中級牧師都沒有查探出任何的消息。
因而,慢慢的,教會這部分地區的負責人,出于種種原因就把這裡定為盜賊殺人。
這也就使得,教會再也沒有派過來半個人,等同于放棄了麥格村。
至于那些賞金獵人和傭兵,雖然收了錢就能夠辦事。
但是他們之中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實力不濟的家夥,僅僅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些。
一個低等騎士便是賞金獵人和傭兵之中少有的高手了。
所以,在找了一些賞金獵人和傭兵,但卻沒有任何用處的時候。
饒是富裕的麥格村也逐漸承擔不起那些賞金獵人和傭兵們滿天的要價,絕了心思。
久而久之,麥格村在這半年的時間裡面,變得越發排斥外人。
本來富裕開明的村落,變得陰雲密布,排斥外來者,逐漸封閉了起來。
而一個身穿鬥篷遮住了臉面,背着形似弓箭和十字劍包裹的陌生人自然引起了警覺。
艾爾身穿鬥篷,看着面前這個與自己聽老槍還活着時跟自己說的相比,差異巨大的村落。
他微微皺眉,若是沒有看到麥格村的名字和附近擺放的大量麥酒酒桶。
那麼艾爾就真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來到了另外的村落了。
慢慢走上前去,艾爾看着幾個站在村口,一臉警惕的看着自己的村衛兵。
他壓低嗓音,開口問道:“這裡可是麥格村?
不知道村裡住宿的地方在哪裡?
”
麥格村口有兩個村衛兵把守,其中一個年級較大的看着艾爾,雙眼之中滿是警惕。
“你是什麼人,傭兵?
賞金獵人?
還是那些見不得光的鬼東西!
”
艾爾看着一邊說話,一邊向着自己靠近過來的中年村衛兵,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因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怒氣和陣陣危險的氣息。
如若不是确定對方僅僅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艾爾剛才一瞬間就直接拔劍了。
後退一步,擺了擺手,艾爾開口說道:“這位先生,請你放松,不要緊張。
我隻是一個四處流浪的旅人,聽說麥格村的麥酒是附近地區最好的。
所以我便出發前來,想要嘗一下麥格村的麥酒,見識一下麥格村的風土人情。
我對你們沒有敵意,還請這位先生退後,否則我也不會光挨打不還手!
”
這番話說出來,即說明了自己毫無惡意,又隐隐的展示出了自己的強硬面。
而這也使得本來激動的中年村衛兵略微冷靜了下來,停止向着艾爾逼近。
隻不過,這個中年村衛兵停了下來,他身邊那個年輕的村衛兵卻是突然對艾爾拔了劍!
“外來者,你給我滾出麥格村,我們村子不歡迎你!
”
大吼着,年輕村衛兵揮劍向着艾爾劈斬而去。
見此,鬥篷下的艾爾雙眼一凝,瞬間上前一步,欺身撞入年輕村衛兵懷中。
緊接着,右手抓住年輕城衛兵揮劍的右手手腕。
同時,左手化掌,使出三分力打在了年輕城衛兵的胃部。
“嘔!
”
這一擊,讓僅僅隻是一個普通人的年輕村衛兵吐出了一大口酸水。
整個人直接向後仰倒了下去。
并且胃部的抽搐和疼痛,使得年輕村衛兵手上微軟,手中十字劍脫手而出。
而在這個時候,艾爾順手一抹,直接把十字劍拿在了手上。
手腕一翻,那柄奪自于年輕村衛兵的破舊十字劍便抵在了中年村衛兵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哪怕是如何憤怒,如何驚恐,中年村衛兵二人也知道,他們遇到強者了。
看着面色蒼白僵硬的兩個人,艾爾緩緩把十字劍從中年村衛兵的身上拿了下來。
然後反手把十字劍插入地面上,走過那兩個人,直接進入了麥格村之内。
麥格村經過大變,村民們人人自危,頗為排外。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變得如此,一小部分的村民還是一如既往,對人熱情。
雖然這熱情的程度比起之前有所衰減,但在如今的麥格村中,不失為一縷光明。
在一個老人的指引下,艾爾來到了麥格村村廣場邊上的一個酒館之中。
在麥格村巨變之前,這裡是前來買賣麥酒的商人們經常光顧和流連的地方。
不過,現今的酒館裡面,商人們的數量大大的減少了。
僅僅隻有大貓小貓兩三隻,還有部分借酒消愁的村民在這裡飲酒消愁。
并且原本酒館之中的熱鬧氛圍完全的消失了,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走進酒館,直接來到了吧台前,艾爾看着酒保,直接開口道:“有房間嗎?
”
酒保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不高的身高使得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樹墩子一樣。
他擦着手中已經擦得極為幹淨的酒杯,點頭說道:“房間都一樣,五個銅子一晚上。
這是現在的價錢,在以前,一晚上至少要一個銀币。
甚至于在房間稀少的時候,三個銀币都不算多。
所以你算是走運了,不過這個價錢沒有附帶的晚餐。
要想吃飯,你可以下來跟我說,一個銅子吃飽,三個銅子吃好。
你的房間是二層盡頭的那間屋子,你很走運,那間屋子采光很好,便宜你了。
”
說着話,酒保就把一把鑰匙放在了吧台上,然後繼續擦拭那隻已經極為幹淨的酒杯了。
看到酒保有氣無力的擦拭着酒杯,艾爾從吧台上拿起了鑰匙,自行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得不說,那個酒保的确是沒有誇大其詞。
二層盡頭的房間窗戶正對着麥格村的村廣場。
陽光灑下,直接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内,使得房間裡面暖洋洋的頗為舒适。
至于房間裡面的被褥,雖然并不是新的,但卻是很幹淨,讓人生不起厭惡的感覺。
看了看房間,艾爾微微點頭,然後把自己的行禮和武器放在窗戶邊的桌子上。
然後用屋内水盆裡面的清水洗了洗臉和手,就脫下了鞋子和衣而睡。
累了一天一夜,艾爾一點覺都沒睡,因此他睡得很快,很熟。
如若不是一陣陣敲門聲,艾爾恐怕會直接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但就算如此,艾爾也從中午睡到了入夜,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來。
聽到敲門聲,艾爾從床上起來,直接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站在房門外的酒保和另外一個身材稍顯瘦弱的中年人。
他們兩個看着明顯隻有十六七歲的艾爾,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尤其是那個中年人,臉上甚至于露出了一絲些微的不信任。
艾爾眉毛微微一挑,沒有管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又多麼豐富。
而是直接讓了讓身體,讓門外的兩個人進了屋子。
走進艾爾的房間,那個酒保還好,但那個瘦弱的中年人則是四處打量了一下。
最終在艾爾放在桌子上的,露出包裹布條的十字劍和金屬弓上停留了一下目光。
這才轉過頭來,看着艾爾,露出了稍顯讨好的笑容。
“這位……這位先生,不知道您中午進入村子的時候,是不是擊敗了門口的村衛兵?
”
聽到這話,艾爾眉頭微皺,開口說道:“怎麼,你們是來讓我離開這裡的嗎?
”
一聽這話,那個中年人立刻擺擺手,說道:“不不不,這位先生,你不要誤會。
我們很清楚,那兩個村衛兵是先挑釁先生你的。
而且先生你也沒有傷到他們兩個,所以談何離開。
隻不過,是我本人有一個不情之請,這才擺脫阿漢待我來找您。
”
阿漢顯然就是那個酒保的名字。
當中年人說道他的時候,叫做阿漢的酒保還對艾爾微微點了下頭。
對着酒保阿漢點點頭,艾爾便看着中年人,說道:“不知道你想要讓我幫什麼忙?
如果我能夠做到,我倒也可以答應你,不過我并不會白白做事。
”
聽到艾爾收取報酬,那個中年人立刻欣喜的點點頭。
“在下叫做喬納森,乃是麥格村裡面一間賣酒作坊的老闆。
我想請先生保護我的女兒,至少要保護她度過一周後的月圓之夜。
不知道先生能不能夠答應這件事情,隻要先生能夠保護我女兒的安全。
那麼我便會給先生十枚……不,二十,三十枚金币的報酬。
不知道先生你能不能夠答應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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