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一系列想法都說了出去。
紅依琢磨着,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缺漏的。
二人吃飽後,便準備去城裡先找房子,然後再去尋那個名為石蘭的妖。
定軍候府内,黎子白被聘請為定軍侯府的一位養士,名義上雖為養士,可實際上,卻是被監禁在了一個院子内。
那白狐附身在定軍侯府世子石晟的體内,在黎子白的身邊安慰着:“景琂哥哥是個好人,不會害他妹妹的。
而且那紅依看着也不像是喜歡靖萱妹妹的。
”
黎子白目光直接白他一眼:“你懂什麼?
這男人有說過,不喜歡一個人,所以就不去追了嗎?
這世間最壞的就是男人,有時即便自己不喜歡,也要得到。
”
白狐:“那子白哥哥,也是不喜歡,也想要得到的?
”
子白張了張口,又閉上。
有些無語:“她跟我,很可能我們以前就喜歡過,隻是後來少了那段記憶,我們都忘了。
所以我們是相互喜歡的,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
所以我不希望她跟紅依在一起,也擔心紅依會不會把她怎麼樣,會不會占她便宜。
”
白狐有些略懂了,繞在他身邊又繼續問:“如果是擔心這個的話,那子白哥哥就無需擔心了。
萱姑娘既然是喜歡你,那肯定是不會再允許自己喜歡上其他人的。
而且等到了晚上,景琂哥哥不是說,會把他妹妹給接過來,接到這府中睡嗎?
”
黎子白咬着牙,繃着下巴點頭。
這也就是為什麼,雖然他是被薄景琂給軟禁了,但仍舊還沒有氣的要死的原因。
因為至少,薄靖萱在晚上的時間,是他的。
而這段時間内,不管在以前他們到底有沒有相互喜歡過,他都有辦法,能讓她先不喜歡别人。
大街上,薄靖萱拿着一張房契跟着紅依四處找這份房契上的房子。
薄靖萱:“這是你以前的房契?
”
紅依點頭,果真就是他承諾過的那樣,很忠犬,也十好男人一個。
走在路上的時候都會特别護着她,人多的時候就虛虛攬着圈出一個小範圍,人少的時候就會很自覺的留出距離,也沒有任何想要占便宜的意思。
薄靖萱:“那你以前怎麼不住在城内?
”
紅依想了想:“因為三年前,我被你哥給害死了!
”
薄靖萱:“呃~”
這個話題不宜讨論,我們再換一個。
紅依看她那樣子,不覺得好笑起來,看見路邊有賣油酥餅的,買了一個就遞到她手中:“三年是因為要出海到九洲國運輸一批商品,結果中途遇上海嘯就死了。
本來還想着這一生就在這二八年華給結束了。
可地府那邊不收我,說我是到人間曆劫的,不歸他們所管。
而後我才知道我有一情劫,但是與我牽着紅線的那個女仙被你哥給救了。
本來應該是我救那個人,然後因此當擱了行程,出海的日期随後推後一天,那場海難也就不會發生了。
其實這一切的罪過,都是起源于那個女仙。
她不該去喜歡你哥哥,更不該擾亂這人間的秩序。
”
薄靖萱啃着他遞過來的那個油酥餅,有些好奇的:“有罪就有罰,既然罪過起源于那個女仙,為什麼那個女仙不受罰,而偏偏隻讓我哥哥來接受懲罰呢?
而且,她不是要陪你一起曆情劫的嗎?
難道她可以留你一個人曆,她自己就不曆了?
”
紅依垂下了眸子,有些受傷:“她已經經曆過了。
你哥哥救過她後,那女仙就喜歡上了你哥哥,結果你哥哥不要她,還有一個人,應該就是你嫂子,很大義淩然的與那女仙打了一架,将你哥哥給搶了回來。
之後經曆了心死、落寞、升華,女仙後來跳尼爾江,一切看透後,就飛升回到了天上。
而闖了禍不受罰,是因為她是鳳凰族的公主,九鳳骊歌。
”
九鳳骊歌?
薄靖萱捂住自己的嘴角:“天界第一美人唉,你家主子,唉不對,那天帝對你真好。
你知道嗎,曾經我家哥哥曾想讓我去跟鳳凰族的一個王子相親,結果人家鳥都不鳥我。
直接相親還沒開始呢,就鳳凰城全國都下了通緝令,不準我靠近那裡一步。
”
紅依:“不會吧,你不是說你以前長的挺好看的嗎?
”
薄靖萱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是以前啊,我也不記得了,是什麼時候的以前了。
不過我嫂嫂說,是因為太瘦了的緣故,而且,平日裡也不甚打扮。
不過那次相親,我可還是精心裝扮了一番,模樣也不差的。
”
紅依别過身來,一直朝她的樣子看,明眸皓齒,唇紅齒白,也沒那麼難看了。
就是因為瘦,顯得有些不正常。
前兩天,初見她時,還盯着一雙熊貓眼圈,整個人穿着又偏素,沒有一點女孩子的陽光、鮮豔。
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美人。
不過這兩天,許是睡眠補足了些,沒了黑眼圈,精神好了許多。
再加上這一身明亮的櫻花粉色裙衫,倒還是有點美人的底子。
看來那薄景琂倒也真沒有騙他。
用法術在她臉上稍微施了些小法術,上了胭脂、唇紅,睫毛、眼影,不覺,還真像個美人。
有些略略看呆了,紅依:“你長的,其實蠻好看的。
”
薄靖萱摸着自己的臉,便開始四處找鏡子,甚為慌張的。
看到那邊街上的小攤,擺着飾品,攤上有一面大的銅鏡,便跑過去,看了銅鏡裡的自己後,突然整個神色就都不太好了。
她不喜歡眼影,不喜歡尤其是這種清純、粉嫩的妝容。
她甯願裝扮的濃點,都不喜歡這種淡妝。
在小攤上随便拿了塊手帕,看旁邊有一個盆子,盆子裡面有水,沾了些水就往自己臉上擦。
那小販忙去阻止她:“姑娘,那是在下用來洗腳的,你别啊,别擦臉,髒。
”
薄靖萱看了看手中的帕子,丢掉,又從小攤上拿了一張帕子,在臉上擦拭着,突然感覺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很固執的,就跟臉上有髒東西般,非要擦掉不可。
紅依給那商販付了錢,拖過她就走。
黎子白,難道,與那個負心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