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萱:“不記得了,那段時間,我情傷,醒來後就記得我哥成親了。
然後,之後便一直在往生殿宅着,很少出去,外面的事情也極少管。
”
末了,又問:“那你呢?
那個時候應該就是紅依在九州曆劫,同樣也肯定會有魔族之人入侵九州。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
某人也輕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我也情傷。
這三百年來,就是一直睡過去的,那三百年前的事情,實在是記不得。
不然,若是知道當年九州的情況,我們現在也更好決策一點。
”
薄靖萱:“嗯,不過我也覺得我哥哥不告訴我們,也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我記得他提起過,紅依這趟來九州,想要剔除身上魔氣,就得先入魔道。
如今北荒也出現了些事,指不定他們是想先在北荒立了功,然後再來九州接應我們。
”
别過頭去,哼了一口氣。
百裡長卿:“你怎麼不說,他們擅自想要在北荒立功,妄自菲薄,回頭還得我們去接應他們呢?
這九州這邊,問題最大的就是入侵的乃是魔族主力。
而北荒,則是魔族的二護法竹螢,以及十一護法-鬼鏡。
你不是還說,那鬼鏡就是魔族十萬年前失蹤的新任魔君-離怨嗎?
這兩個人,單拿出來一個,你哥都不是對手,要救濟,也隻有我們救濟他們的份。
”
别着頭,又遠離了一些,鼻孔朝天,這氣還真是~
薄靖萱隻好忍下氣,朝他那邊移了移,背靠着背。
這男人真是,口口聲聲說不想搶功勞。
不愛占風頭,可骨子裡,不還是争強好勝?
将頭往後仰,小心翼翼的靠着,仰面向上,頭頂的陽光曬的人暖暖的。
薄靖萱:“那個,從九州到北荒,最快要多久能到?
不論用什麼方法。
”
百裡長卿哼了聲鼻子,繼續背着她,不去看。
而且這股勁也越來越倔了。
薄靖萱就轉過身去,在他肩膀上直接用力捶了一下:“我沒鬧着玩,我說正事。
”
百裡長卿:“最快的,隻要一瞬間。
是天帝專屬的一種特權,即便現在瞬移這種術法被禁了,在六界之内任何人都無法使出,但是天帝擁有這份頭銜,他就有一種術法,能夠瞬間到達六界的任何地方。
”
薄靖萱:“那你呢?
如果你想去北荒,最快的速度,是多長時間?
”
百裡長卿:“看心情。
”
薄靖萱:“什麼叫看心情?
我在說正經的,你别扯有的沒的。
”
而後還要再追着問,突然前面的人一個不耐煩的回頭,二人正好面對面的碰上。
于是,幹脆,也毫不留情的,那人直接摁住她的頭,發起qing來。
唇瓣與唇瓣相觸,**、甜膩。
最後再來一句輕輕的:“還要看事情的緊急程度。
”
随即,是更加的攻城略地,直到裡面宮殿議事大廳的事态突發了一點變化。
作為對這種偷聽極為有經驗的人來說,薄靖萱直接推了推他,在他腰上掐住一塊軟肉,一擰。
然後就往裡面指,順着牆根緩慢的站起來,然後緊貼着窗戶,往裡面看去。
兩人當下是隐身的,在自己周遭也設了結界。
往裡面看去,司律神君正坐在旁側的一處簾子後,意為旁觀。
這九州的内務事,自然是九州他們自己去談,畢竟天界之人是不問九州内務事的。
乾龍國國主站于上首,其餘琉璃國、烈焰國、鳳凰國三國的世子也同樣是站着。
烈焰國與鳳凰國的世子站在一邊,琉璃國的世子則單獨站在另一邊。
乾龍國的國主先是客套一番,又各種拐彎抹角繞了一個大圈子。
才把他的新王後‘月空螢’是被魔族之人附身的事說個明白了。
但是這件事遠遠不是說明白這麼簡單。
原本傳聞是,乾龍國的新王後,乃是烈焰國世子焰筱楓的世子妃,而後又說這烈焰國世子妃乃是琉璃國的公主琉璃月。
世子琉璃昊的妹妹。
但是琉璃國又宣稱,他們的公主已經已經嫁給鳳凰國的世子凰钰了。
如此,就是這一系列麻煩的事。
本來也沒什麼好鬧的,但是關鍵就在于烈焰國的世子妃失蹤了,他們懷疑,是被琉璃國的人帶走了,然後又偷偷的嫁給了乾龍國,做了乾龍國的王後。
所以烈焰國的人不甘,一定要到這乾龍國來讨個公道,順便帶回他們的世子妃。
而琉璃國的人,則完全就是被夾在當中不得不來了,而鳳凰國的凰钰,這人就純屬是來看熱鬧的了。
順便再解釋一番,他們鳳凰國從來就沒有跟琉璃國聯過姻,琉璃國的公主也沒有嫁于他。
而琉璃國的世子琉璃昊卻仍舊堅稱他妹妹與他凰钰是有兩國國主定下的婚約的。
而大婚那日,從琉璃國接走他妹妹的人就是來自鳳凰國的轎子。
烈焰國的世子在兩人吵到不可開交時,上前一步,大聲說了兩字:“安靜!
”
焰筱楓:“那轎子是我們烈焰國的。
因為怕你們不同意,所以轎子的樣式是鳳凰國慣用的樣式。
你那妹妹,嫁的是我焰筱楓。
”
他說最後七個字的時候,那是格外的有氣勢,而且極為有擔當。
兇前的肌肉一鼓、一鼓的,但整個人,風度還是文雅的。
琉璃昊直接推了他一下:“那你幫我解釋,解釋,那我妹妹呢?
她現在人呢?
”
焰筱楓卻沒有與他對視,而是直接繞過他,對看向乾龍國的國主,然後一個拱手:“還請乾龍國國主把你那王後帶上來。
即便是被魔族之人附身了,該是我的世子妃,我們烈焰國的人自會帶走。
”
而薄靖萱拍了拍身邊人,沿着牆根探過頭去看時,那‘月空螢’已經被帶上來了。
那模樣,辦閉着眸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不過是渾身被定住了。
這時,為了防止四國中有人暴動,司律神君從簾子後走過去,一張娃娃臉,着實是沒什麼威嚴。
但是那身姿挺拔,姿态做的很足,再加上他頭上還挂着上神的頭銜,即便是一張娃娃臉,又有誰敢說?
誰敢違抗,甚至是不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