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有些事,我本想等再長大些再處理,但現在恐怕容不得了。
”
因為他的本身,三百年後的黎子白以及薄靖萱穿越到了這個時空。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救薄景琂,防止他的氣運因為做的爛好事太多,把氣運都費沒了,自然會一直跟着他。
而薄景琂要幫紅依一路曆劫,路線便是通過無妄海後,前往九州。
若是等他長大後,再去九州找身處九州的那位情敵對決,但到時候有兩個黎子白,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
再加上一個心懷不軌的紅依,以及那目的不明的慕博,恐怕到時候會更亂。
不如就在洛水,一次性解決了罷了。
而九州國,那鳳凰一族的凰钰,他不是知道他沒資格與他搶人嗎?
那今日,他就得讓他知道,他不僅是沒資格搶,他是連撿破鞋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這一雙鞋,他壓根就不會丢。
小慕蘭笙趴在靠近窗邊的小書桌上畫着畫,咬着筆頭,郁悶的,壓根就沒什麼心情畫。
那家夥還在生她的氣,怎麼辦?
而外面門關着,師父說了,讓她在畫舫的這個小間内好好的待着,到了一定時間會來接她回去的。
郁悶着,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斃啊?
便想到了一個主意,開始爬牆。
從窗戶爬出去,然後小心翼翼地沿着窗戶下面有一排長長可以踩的東西,一步、一步往隔壁窗戶口的那個房間走去。
但因為身高原因,她踮起腳尖才隻能露出一個頭,可爬又爬不上去,但也不能幹站着啊,就扒着窗戶口叫人。
小黎子白聞聲往窗戶這邊看,探過頭,白她一眼:“不會爬窗,還爬什麼窗?
”
雖說着,但已經伸手把她往窗戶内拉。
小慕蘭笙心下生出一計,爬過窗戶之後,直接摟着他的脖子朝他的嘴巴就吧唧的撲過去。
小黎子白是踩着闆凳,爬到靠窗的桌子上把她拉上來的,當下被這一撲差點沒從桌上摔到地上去。
小慕蘭笙也是一吓,忙從他身上爬起來。
大皇子小黎子白從肩膀往上,整個頭都是懸在桌子外面的。
小慕蘭笙從他身上爬起來,但仍沒忘記要說的話。
自己往桌子的另一邊移了移,将他拉了起來,但是怕他不答應,幹脆直接兩隻短胳膊直接将他緊緊抱住。
小黎子白也不惱,隻是不冷不熱的:“你想怎麼樣?
”
小慕蘭笙抱着他:“現在你被我占了便宜,從今往後,我要對你負責。
你打我也好,你不原諒我也好,不理我也行,但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一生一世,不管你出了什麼事,我都會罩着你的。
”
小黎子白:“那我要你随我進宮呢?
想罩着我,想對我負責,你都不能随時在我身邊,怎麼替我負責,怎麼罩着我。
怎麼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擋刀子?
再者,你還太小,讓你進宮,也不過就是當個太子陪讀。
哪能還讓你住在宮裡啊。
”
小慕蘭笙松開他,一雙眼睛眨巴着看着他:“原來你想讓我進宮,是想讓我當你伴讀啊。
不是什麼小色~痞,打歪主意?
”
小黎子白一聽小色~痞,又是一怒,擰着眉頭:“誰小色~痞了,你才小色~痞一個。
不知道男女有别嗎,就知道占人便宜。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吃虧的可是你。
”
小慕蘭笙撇了撇嘴巴:“因為是你啊,我願意對你負責,所以有什麼,我是不能對你做的?
”
然後接着又作勢又要撲去,難得和好,她可不想再鬧僵了。
小黎子白卻偏頭躲了過去,把她從桌邊推開,然後踩着一旁闆凳下去。
薄景琂已經出去了。
大皇子小黎子白看着她:“如果你想讓我原諒你,你得先幫我做一件事情。
”
眨巴着兩隻大眼睛,隻要他能原諒她,什麼事她都願意做。
而在這一刻,她已經忘記了她的身份,她是慕府的三小姐,而慕國公府野心很大,是一個注定要策反的臣子。
這一刻,她隻記得他們是朋友,在國子監,他們是最後的朋友,是摯友。
而他從來沒有騙過她,他這麼相信她,可是她卻因為他父皇是個大色~痞還懷疑他也是個小色~痞。
她對不住他在先,所以要做些事情,重新撿回他的信任,這個是應該的。
薄景琂那邊則是在找他們出京時在京郊遇到的那一批來自九州的白衣蒙面人。
那群人想必是受‘凰钰’的吩咐特地在京都保護慕蘭笙的。
凰钰不敢跟黎子白整個百裡梨苑硬杠,而且,他當初答應凰钰要把妹妹許給他,也隻是口頭說說。
想給妹妹找個夫婿罷了。
他妹妹連凰钰這個人都沒見過,成不成也還是兩說。
這凰钰當時聽他說這個妹妹也隻是表示想見一見,兩人之間并沒有任何的交集,更何談什麼好感。
如今隻要把凰钰派來的那群人找到,讓他們知道他妹妹已經心有所屬了,正是那位他們惹不起的上神百裡長卿(黎子白)。
自然而然,那凰钰也會放下他的心思。
京都,薄靖萱跟黎子白兩人又換了一個地方新開了一家酒館,兩人仍舊是整天忙活着,易了容,一邊留意着定軍候府那慕二小姐慕蘭笙(小蘭花妖)的動态。
一邊則是自在的過着他們的日子。
紅依在洛水的各處水裡,四處尋找水妖,但是一直無果。
大皇子小黎子白跟慕蘭笙也已經和好。
終于在一天,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之後。
天色将暮,但大皇子遲遲不動身從修建于河面之上的畫舫離開,小慕蘭笙有些害怕,這洛水的水妖專門在黃昏之時,天色将暮之刻,來抓在岸邊以及在河面附近小孩。
這畫舫便是建在水面之上,她怕死,便央求着:“要不,我們、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回去吧?
”
小黎子白手下是一本書,手中一支筆,一直在抄着書中的句子,筆下不停,面上是十分的投入。
任憑她怎麼說,怎麼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似乎都晃不動他的心思,最後幹脆點了燈,腳踩在闆凳上,爬上其對面的桌子,想将畫舫這個小間内的窗戶關上。
就在剛爬上桌,手碰上窗沿的刹那,一個觸角一般的東西席卷了過來。
大皇子小黎子白直接放下了筆,上了桌。
一把把她推下去,從袖口,滑出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