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十分溫和的扶起某人,還帶着關切,眸中氤氲着含情脈脈,又瞪向那隻‘野獸’。
眸光甚為兇狠,梨花獸讀懂了他那眸裡的意思,他在說它是野生的。
委委屈屈的用獸音嗚咽了一聲,故意一步一回頭朝它的主人,黎子白這邊望着。
本來它跑出去尋人時,主上還一副怒不可遏的狀态,還一遍憋屈的忍着,一邊破壞這屋内的東西。
可這回突然回來了,這麼變成這樣,一副憐香惜玉,還把它一把給丢出去。
痛死了,痛死了。
它心疼死了。
一個見色忘義的主人,走到第三步時,一回頭,一雙獸眸哀怨更深,眼巴巴的望着黎子白,低吼了兩聲。
黎子白則是在上上下下檢查着薄靖萱,有沒有被那獸傷到,有沒有被碰到哪。
方才他是在皇宮守夜來,雖然他信她,但能眼見為實,他還是要眼見為實下。
再者,一個來自未來三百年後的自己,看着三百年的自己的新婚洞房花燭夜,那感覺是絕對不一樣的。
然後,他污了。
尤其是,那隻神獸撲在她懷裡,頭往上拱的時候。
這斯也太不守規矩了,還是占他媳婦的便宜,還覺得自己委屈。
一雙眸子瞪過去:“不該你碰的就别碰。
”
而且目光極狠,手下運功,大有下一秒一掌就把它拍出去的趨勢。
梨花獸跟了他這麼多年,難得見他對它發火,被他那雙眼眸吓的一縮,又瞥見那掌心運功。
趕緊掉頭,嗖的就跑,走出門後,還不忘用尾巴将門一關。
委委屈屈的就往院中的那花圃地走去,它碰什麼不該碰的了,它壓根就什麼都沒做。
就拱了拱美人懷而已。
薄靖萱眨了眨眼睛,有些懵了的感覺。
他不是在懷疑她在這個時空,曆劫時的身份(慕蘭笙)跟他人(司命神君-慕博)有染嗎?
他不是該惱怒,該發火,或者來找她質問嗎?
怎麼眼下這麼溫柔,還有,他一直在從她的肩膀處,到腰,一直往上上下下摸着,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最後,在他的手要往她的兇前襲擊的時候,忍不住一哆嗦下,慌忙就往後退了一步。
沒有事先關注自己有沒有被占便宜,而是更多是關心他,在考慮他的情緒,怕他還在懷疑她。
有些磕巴,但也是忙解釋着:“我跟司命神君沒什麼,不會喜歡他,再說慕蘭笙,即便是出~軌誰,她也絕對不可能出~軌慕博啊,畢竟在這一世,他們可是叔侄女。
是親人。
”
一邊縮着,身子是往後傾着,生怕他再來亂摸,手臂卻是略微往前,也怕又激怒他的情緒。
可對面那人卻是笑了起來,一副如沐春風,而且若無其事的笑。
不行,肯定是有大問題。
哥哥曾經說過,在遇見大事的時候,面上表現的越是淡定,越是若無其事,那他這心底就越是複雜、越是叵測。
許是,他隻是在試探她呢?
又或者,
總之,她腦袋不夠使,她不擅長玩心計:“你有什麼不開心,你就直說,你兜來兜去,若是什麼都不說,我也不能做什麼啊。
你别弄的我做錯了事我都不知道。
還有,那慕蘭笙絕對不會跟慕博有染的。
”
她從未對不起過他,三百年前,也就是在這個時空正在曆劫時候的她,也絕對不會做這種有違倫常,大逆不道的事。
更不會欺騙人的感情,不會腳踏兩隻船。
她相信自己的人品,所以,她能絕對,以及肯定的相信,他昨晚在慕府一定是看錯了。
走近慕博房間的肯定不是慕蘭笙,即便是真的慕蘭笙,也不會像梨花獸所說的在做一些不符合道德,不可言說的事。
再者,即便是在做那些事,那進去的人哪怕也與慕蘭笙長的一模一樣。
也可能是假冒的,隻是長的相似而已。
畢竟慕家是不想讓慕蘭笙嫁入宮中的,慕家也是要預謀,謀反的。
興許,隻是在幫慕蘭笙找替身呢?
心下想及此,忙去說,卻被黎子白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唇角。
黎子白:“我知道,我從來就沒信過。
昨晚走進慕博房間的根本就不是慕蘭笙,是一個替身,所做的事,也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是我多想了,我錯了。
我明明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你,結果還是心底很難受。
我通常,最壞的毛病,就是把最可能的打算,以及最壞的打算統統想一遍。
而且,内心很是斤斤計較。
即便進入慕博房間的不是你,可是她長的跟慕蘭笙一模一樣,那就是意~淫。
”
薄靖萱甚有些苦笑不得:“這天底下長相一模一樣的多的去了,要想長遠,你必須忍的一時。
”
再者,天界大小仙階的女子意~淫他的也多的去了,她要是也一一都在意,都去糾結。
指不定,不等他們修成正果,她自個就先抑郁着這醋勁,把自己的胃給酸破了。
黎子白看出她那小心思,委屈兮兮的翹着唇,幹脆一用力,直接把她抱到懷裡,用力的揉搓着。
上下左右的緊緊抱着,黎子白:“就準你一個人會懷疑,懷疑我不是那麼的喜歡你。
還一氣就離開。
我不過就是心底難受了下。
慕博跟慕蘭笙雖是叔侄女的,但又不是親的,慕博是司命神君在人間的身份,也是慕老國公撿的,收養,做了慕府的二公子,并視如己出。
這事外人不知道,但是慕家的嫡系不可能不知道,慕蘭笙自幼又特别喜歡粘着慕博。
我不誤會,我不可能不多想嗎?
”
就像她懷疑,三百年前的這個時空曆劫時,身為大皇子的他,娶身為慕府三小姐的她,完全就是因為政治。
因為想利用慕府勢力以保天下安危,而且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他就不能懷疑,也許三百年前的她不一定隻喜歡他一個人,萬一,還喜歡司命神君-慕博呢?
他是一個單(腹)純(黑)善(無)良(比)的好孩子,情事方面一竅不懂,自然也害怕,被人欺騙了去。
唇角抿着,也不說出口,将自己腦海裡的話通通的都傳遞她的腦海裡。
各種委屈兮兮,就像一貫霸道腹黑的大尾巴狼,突然被人反咬一口,哇的一下,心靈受到了打擊。
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