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靖萱沒有動,而是去問他:“哥,我們能不能先談些正事?
除去這能吸收人氣運的桂魚酥,現在距離你跟女王的約定,已經是第四天了。
你們約定了七天,目前隻剩下三天了,你就不能想想正事?
”
淨在這裡,紅依跟哥哥兩人拿她耍着玩,各種拿她說事,一個自戀,而且各種委委屈屈的想挑茬。
一個則針對着她小時候碰到的那隻火紅狐狸,各種擔心她跟黎子白之間的事。
但是他們兩人的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如今這兩人正事不談,淨管她跟黎子白做什麼?
有些憤懑着。
薄景琂見她提正事,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薄景琂:“想辦法,能想什麼辦法?
那蕭翎宇是不是你放走的?
人都被放走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女王想要的,不過就是那蕭翎宇能夠好好的、安安分分的呆在她身邊。
”
薄靖萱立馬糾正:“她是想借助蕭翎宇來複活當年的文曲星君,因為文曲星君欠她一個交代。
可是現在的女王根本就不是霓凰女王,而是霓凰女王與當年文曲星君的女兒珈藍公主。
因為人魚隻有七天的記憶,是有人将她的日記調換了,所以她覺得自己便是她母親,霓凰公主。
”
一口氣說的有些累,停下來,便在桌子上找杯子,給自己倒水。
薄景琂一雙狹長的眸子都亮閃了起來:“你繼續說?
”
薄景琂:“趕緊啊,你快一點?
”
薄靖萱扭過頭,一個大大的白眼回過去:“你不是不關注正事嗎?
不是不願意去談正事嗎?
”
薄景琂挑了挑自己的眉角,不屑的别過頭,輕‘哼’了一聲。
薄景琂:“你不說也罷,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些事,那塔裡的黑衣人不知道,而你就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而且一天前的你,也是不知道的。
”
所以這件事,别讓他往深了想,不然他若生起氣起來,還不知道會怎麼訓斥她。
而稍微往深了去想,就是她回了一趟往生殿,而且是用了自己的皿祭了往生殿的那池水。
想窺探一萬年前的事,一萬年那就是需要一萬滴皿,二十滴是一毫升,一萬滴正好是五百毫升,而霓凰公主與文曲星君的故事再往前推,也就不止一萬年。
正常人一下子損失五百毫升的皿液,都會虛弱許多,何況她還不止這五百。
該死的,他幹嘛要想怎麼多,腦袋還這麼好使?
薄靖萱不敢去看他了,手中還捏着茶杯,往後頭移了移。
薄靖萱:“哥,有些事情,我們必須得解決。
再說了,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覺得我這麼做就不對了呢?
難道沒有我告訴你的這些事情,你還能想到其他思路去解決這個事情?
”
紅依:“可即便知道了這些事情,問題也不好解決啊?
關鍵是你哥,他既想放了那蕭翎宇,又想讓女王放了我們。
”
紅依半途插嘴道。
薄靖萱:“你~?
”
手指了指。
薄景琂忙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他。
”
用手指了指那塔,明确來講,應該是三百年後的薄景琂。
那個黑衣人。
頓時,四下沉默了許久,薄靖萱手中的那杯水幹脆一口氣喝完,在桌旁做好,認真的想。
薄靖萱:“那原因,他沒跟你們說?
”
自然是放了蕭翎宇的原因。
薄景琂搖頭:“所以目前我的問題是,如何能第七天時不把蕭翎宇交給女王。
撕票的同時,還得讓女王把紅依他們給放了。
所以這是個問題。
即便我們現在知道這霓凰女王其實是珈藍,不是真正的霓凰女王。
但是能讓她認同自己的身份,沒那麼簡單。
因為~”
薄靖萱:“因為什麼?
”
紅依在塔中歎着氣,紅依:“因為如果沒弄錯的話,那霓凰女王已經死了。
昨晚他在地宮裡,地牢之中發現了一個棺材。
裡面的人,便是跟霓凰女王長的一模一樣。
當時黎子白可是什麼都沒透漏。
現在倒好,你全部都透露出來了。
你就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适合透漏的嗎?
”
薄靖萱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說漏什麼天機了嗎?
還是她說錯了什麼?
薄景琂搖頭:“别聽他瞎說。
昨晚是因為來不及說。
從地宮回來後,你睡着了,他怕打擾你休息,所以就沒說。
”
紅依撇了撇嘴:“那大早晨的,你們醒來後,他怎麼沒說?
”
薄靖萱:“那拜托你能不能别挑撥離間?
他說不說是他的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
再者,知道與不知道這些,又能用上多少?
黎子白他想到的法子,不是這個。
所以這些說了也沒用,我隻是提個醒。
結果你們樣樣都不知道。
”
說完真想抓起那七宿琉璃塔就丢出去。
紅依使勁用手指着裡面,但是也許是因為太小的緣故,隻得趴在窗口上去喊:“我沒有挑撥離間,隻是提醒你一下,不要什麼事情都跟你哥說。
而且如果有什麼事情,黎子白都沒跟你哥說的,你最好也就别跟你哥提起。
畢竟,這個時代的薄景琂,他可是聽從天帝命令的。
”
薄靖萱頓時心底咯噔了一下,加強了警惕。
放下手中的杯子就往外面走,結果腳下被一絆,薄景琂用一柄扇子在她面前又一擋,直接攔住。
然後又瞪了那七宿琉璃塔裡的紅依一眼。
一句:“你閉嘴”,十分嫌棄的一道眼光。
然後又看向了自己的妹妹,眸子裡十分的和善,而且巴巴的,還帶着讨好。
薄景琂:“你别聽紅依瞎說,他就是在挑撥。
還有你方才不是說,黎子白他有辦法,有什麼辦法?
”
薄靖萱狐疑的看那七宿琉璃塔裡的紅依一眼,又看看他一眼。
故意皺着眉:“我忘記了。
”
說完繞過他,就跑。
塔内,黑衣人就坐在紅依的身後。
薄景琂抓住那七宿琉璃塔靠近自己的面前,就質問:“什麼我是天帝的人,有些事情就不能告訴我。
你們兩個這唱雙簧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
紅依坐在那窗口,對着外面喊:“三百年後的你讓我跟你說,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
”
手放在嘴巴上,呈喇叭狀。
一身紅衣,悠閑自在。
他原本就沒想打算挑撥任何人,他是個好人。
薄景琂在這個時空畢竟是天帝的人,而且他有把柄在天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