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螢?
紅依站在門後,緊貼着門,她說有辦法來救他母親,而且還提到了一個‘魔尊’。
這魔族,最開始魔尊是他外祖父,是代表魔界的領袖。
一界之主。
後來,他舅舅離怨繼位,但因為那個時候他外祖父還未死,所以隻能被人稱為魔君。
因為一個‘尊’則是代表着魔界最至高無上,而且法力是最高的人。
可如今,他外祖父生死不明,還被關在了鎖妖塔裡,那這‘魔尊’難道是指他舅舅?
繼續等待着,聽着外面的動靜,可是卻是遲遲都未見外面有任何動靜。
便用了仙法透過這門往外面看着,但見魔界二護法竹螢帶着三名魔界一等的魔兵護衛正在密室外面跪着。
而且一動不動,整齊劃一。
紅依便繼續再等,想看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又想到百裡長卿,還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但眼下他還不打算跑出去去找他,便從自己的兇口,摸出那面鏡子。
那是他跟他父親保持通信的鏡子,隻是他從未用過,今日拿出來,又用袖子在鏡面上一擦,然後敲了敲,又輸注了一股靈氣從鏡面上穿過去,造成一小波電流。
這一小波電流,最後彙聚成兩句話:百裡長卿,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快去讓薄景琂跟靖萱他們去找他。
隻求,别做出什麼傻事才好。
另一邊,鳳凰國,薄景琂跟凰钰正在安排着人力,讓已經被排查過沒有被魔族之人俯身的人,三人一組,帶着驅魔的工具到指定的地方從街頭到街尾。
或從街尾到街頭再進行排查,然後祛除被魔族之人附身之人,體内的魔。
而薄靖萱,在大殿的另一邊,隔着簾子跟鳳凰國的那些術士一樣面前放着厚厚的一大疊符紙。
手中是用雞毛以及竹子制作的筆,旁邊是混雜着雞皿的墨汁,不停的手中握筆,一下、一下的畫着符。
當薄景琂收到天帝給他的消息時,先是一愣,有些詫異,然後才給天帝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放心,他對自己的身份,其實早就有所察覺。
”
說實話,他對這個人還是比較放心的,知曉他不會做什麼不經大腦思考的沖動事。
而且,之前靖萱又不是沒想告訴他身份,是他自己說不想聽,而且坦誠他其實是有預感的,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所以,如今,即便他從别人口中聽清了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确認了,這一些小情緒會有,但會做什麼傻事,那倒是不會。
是以,他對這個未來的妹夫,那是過了分的放心。
而薄靖萱在這邊一直幫凰钰抄寫能克制魔族之人的符咒,速度飛快,而且這種符咒的需要量很大。
等到深夜,所以撰寫符咒的術士都已經回去睡了時,她才想起家裡面的那個。
也不知道他跟紅依從琉璃國回來了沒有,這鳳凰國距離琉璃國不遠,看那邊,哥哥薄景琂跟鳳凰國世子凰钰正在十分嚴謹的交流着什麼。
不好打擾,便留了一張紙條,自己悄悄從窗口溜了出去。
等半個時辰護,隐身混入琉璃國的王宮,她其實在十萬年前為了調查仙魔之戰後期那鎖妖塔的事,來過一次琉璃國。
所以,略有印象,便依照着自己的記憶摸索到琉璃國的地宮,一直往最深處找去,一股強烈的氣壓迎面襲來。
整個空氣中都混合着一種異樣的味道,這是有人在作法,而且,魔界的法術。
更加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便跑出去,先在宮殿附近的一棵樹上吹了聲口哨,給梨花獸傳遞消息。
她不知道百裡長卿跟紅依現在在什麼地方,但是很害怕,而且還有預感他們便在這地宮之中。
便吹了口哨先把梨花獸召喚過來,到時候帶着他們也好從地宮裡逃出來。
梨花獸其實就在這附近,見到她後想說什麼,結果還沒說呢,就被薄靖萱把它給變小了,然後隐了身,抱在懷裡就往地宮裡走。
這一切太超出梨花獸的接受範圍之内,這天界已經安穩了十萬年,這十萬年來它都沒受過什麼驚吓。
可這次,難道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是那個人出現了問題?
可是它主人現在也不見了,它主人現在也說不定是出了什麼事呢,心中有些憤懑不平着,它主人可還是她男人,這件事總得有孰重孰輕吧?
等到了地宮裡面,速度剛平緩,梨花獸正要開口說話,薄靖萱直接捂住了它的嘴,作了一個“噓!
”的動作。
又指了指地宮深處的一個地方:“那裡面魔氣很重,而且有人在施法,我怕他們有危險,你在這裡等着,我去裡面看看。
”
梨花獸往那邊嗅了嗅,果然有魔氣。
怕她再突然離開不見,趕緊咬住她的裙角,縮小般的梨花獸四隻腳齊齊攀附着她的腿:“我家主人不見了,他不在這裡面?
”
薄靖萱:“什麼?
那他在附近嗎?
你能找的到他嗎?
”
隻有紅依在話,她還真的不放心,而且也沒有膽量進去。
于是便抓着梨花獸問。
那邊紅依聽到這邊的動靜,他是魔界之人與仙界之人的孩子,但是他修的是仙法,身上是沒有魔族之人的修為的,是以用仙術隐身,以及仙術中的一種密語說話時,聲音再微,他也是能聽到的。
便打算穿過這個密室,到外面去看看,也怕她剛剛說話這麼大聲,别被魔族之人發現才好,畢竟站在外面的,其中一位可是法力高深,而且還深不可測魔族二護法-竹螢。
可正待要出去,卻發現面前這密室的牆他的穿牆術竟然穿不過去,再去拉這門,竟然也拉不開。
便叫了一聲:“景琂,快跑。
”
是一種聲東擊西的叫法,魔界之人知曉這段時日他一直跟薄景琂在一起,這一次,他跟百裡長卿是一起來的,他們或許早已知曉,也指不定也知道那個家夥現在跑去哪裡了。
所以,不能喊他的名字,便隻叫了景琂。
而薄靖萱實在是太傻,都暗示讓她跑了,結果她不跑,反而是往裡面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