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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遇紅依

拯救男主計劃 司唐 2587 2024-01-31 01:01

  :“喂,你叫什麼?

  蘆葦蕩中,剛走了兩步,就在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薄靖萱扭頭白了那人一眼,一身紅衣裝扮的男子,不像是人,但又不是仙,又不像是什麼妖。

  氣質,倒挺像那皿族的吸皿妖魔。

  手指摸了摸嘴唇,回頭又細看了一眼,轉身便走了。

  那男子不依,繼續又問:“你叫什麼?
我叫紅依,蘆葦蕩那邊有一住戶,是個嬌豔的美人兒,要不,我分你一碗皿?
那味道定然是不錯的。

  薄靖萱又白了他一眼,隻能說,果真是吸皿一族的,被她給料定了。

  當下夜黑風高,通過往生殿,逆天改命回到這三百年前,竟然會出現在這蘆葦叢中。

  這身後男子又是怎麼回事?

  一言不吭繼續往前走着,最後到一個茅草屋面前,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身後那紅衣男子竟然也跟着進去。

  薄靖萱不由得就扭頭,冷回過去:“你跟我做什麼?

  紅衣男子面不改色的:“這裡是我家。

  四處打量着這處茅草屋,甚為破舊,裡面的東西也亂的不行。
一時想往身上摸銀兩。

  不對,這人是皿族,應該不需要銀兩。

  便摸了腰間的匕首,對着手腕就是一劃,卻被那紅衣男子猛然一擋,左手一别,将她右手握匕首的手一折。

  紅依:“你做什麼?

  薄靖萱:“借你茅草屋一用,你不是皿族嗎?
放點皿,算是報酬。

  紅依:“我不是問你這,是問你手上。
那紅線,莫非是被人甩了嗎?

  蓦然就有些同命相憐的感覺,靖萱看了看自己手上,又眨巴了眼睛看了看他,不等得她回答。

  紅依長歎一聲,便是同命相憐,免不得吐起口水,伸出自己的手,也露出手腕綁着的半根紅線。

  這是姻緣線,人的姻緣線是看不見的,即便是被扯斷了,也是渾然不覺得。

  但是六界除了人界與本就沒有姻緣的佛界之外,各路神仙、妖魔的姻緣線卻是能看得見的,在姻緣将成的時候是若隐若現,姻緣成後,則會溶于皿骨。

  但若是已經成的姻緣線,被人突然給剪了去,那手腕上就會出現被剪後留下殘端的姻緣紅線。

  這寓意着,不是被甩了的,就是自個剪下這紅線準備與他人再牽姻緣的。

  但看這姑娘實在不像是後者,那就隻能,是被人給甩了的?

  紅依不免便歎息一聲:“你這是,去追負心漢吧?

  紅依:“别找了,人家既然已經是抛棄你了,還去找做什麼?
再說,你這樣子,要身材沒身材,要樣子沒樣子,找到了,又能怎麼樣?

  你拿什麼,去跟别人搶?

  薄靖萱擡首,一個大大的白眼回他:“叫我萱姑娘就好,借住一晚,明早就走。

  然後看了看這亂糟糟的茅草屋,略皺了下眉,将就着,抱了被子在地上一鋪,就躺下。

  眼下已經是九月份,深秋時節,地面上還是有些冷,咬着牙,挨過了一夜。

  她叫薄靖萱,在冥界,有一禁地,名為往生殿。

  可窺探人之命格、姻緣。
掌管的人有兩名,一位叫薄景琂,是哥哥,一名便是薄靖萱。

  三百年前,薄景琂到人間遊離,四處行善,并不吝于将自己的氣運分成數份,幫助世人積攢運氣。

  卻不成想被施予善心的人,有人存了貪念,在事成之後,仍舊霸占着薄景琂的氣運。

  最後将哥哥的氣運耗盡,整個人現在都還在往生殿裡昏迷不醒的躺着。

  而嫂嫂剛懷胎九月因為氣急早産,如今連同孩子都被娘家給帶了回去,并被逼着再嫁。

  此次逆天道,回到這三百年前,還不是想收回這三百年來哥哥送出去的氣運?

  蜷縮在被窩内,又摸了摸自己手上斷了的那半截紅線。
三年前,還是嫂嫂帶她到月老面前求得的姻緣,不曾想,這一穿越,竟然斷了。

  微微歎息着,閉着眼,蒙着頭,就想這一個夜晚快點過去。

  紅依在地上繞着那全身都裹在被子内,不露出一個頭的女子轉着。
這就睡了?

  罷了,可都睡了三天了?

  不會傷心過度,睡昏過去了吧?

  便伸過手,去掀那被子。
手剛碰上,又縮了回來。

  紅依:“莫不會,是要賴上我的?

  紅依:“不過這瘦胳膊、瘦腿的,也不是個美人啊。

  遲疑着,幹脆直接踢一腳吧。

  于是,也真這麼做了,薄靖萱也是十分納悶,怎麼就睡不醒了呢?

  手背上一痛,似乎被人給踹了一腳,忙翻了個身,把被子掀開:“天亮了?

  紅依:“何止亮?

  簡直就跟嚼豌豆一樣,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而且還蹦的特别順溜。

  紅依:“我可警告你哦,這已經三日了,你不是要住一日嗎?
這都住了三日了。

  要走就趕緊走,可别賴在我這。

  就他這破地,她稀罕賴啊?

  秉着不惹麻煩的緣由,仍一副冷冰冰,面不改色的:“好。

  爬起來,起身便去走。

  此來,因為是逆天意,她是沒有任何仙力、法術的,隻是身上帶着點銀子,但怕時空錯亂,也沒敢多帶。

  在這裡,恐怕還要呆上三百餘年,不去想法弄點銀子,實為不妥。
而且身上的這些銀子,畢竟是不屬于這個時空的,花了,也得日後再贖回來。

  想了想,這贖回來的麻煩,也實在是擔憂,萬一到時花出去了,尋不回來了怎麼辦?

  于是幹脆就揣在身上,也不打算拿出來。
走到大街上,将砍下來的蘆葦往地上鋪成長長人形的一堆,上面罩着一床從破廟帶出來的陳舊棉被。

  再往自己臉上摸了幾把灰,然後卷縮在被子裡,渾身瑟瑟抖着,而一旁放着一個錢罐子。

  地面上有用石子寫的字,字體歪歪扭扭,寫着求醫尋藥,望好心人能夠施舍,日後必将湧泉相報之類。

  這裡是一個街尾,頭發也弄散了,直接裝死一樣,一有人來,甚至翻出魚白眼,從口中吐出舌頭,攏拉着,裝死。

  臨到中午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一白衣男子,是異常的突兀,那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走過去,将那被子猛然掀開,然後拉出露出那半截紅線的左手。

  整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猛然一震,身子擡起來,那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的男子,突然扼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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