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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牛師傅

不知屍舞 可樂來三杯 2923 2024-01-31 01:01

  這死的是磨坊人的鄰居,倆大人還有一個六歲的半大小子。

  三人就跟上香一樣挂在了戲台子正中央,後來有人說,這死的男主人就是但是舉報姓甘的那人。

  這一家三口死在這後,戲台子基本上就沒人來了,至于這地方鬧鬼的傳說,真真假假,越來越多起來。

  所以當時我看見翟寡婦往戲台子裡面走的去的時候,我很納悶。

  戲台子是木質的,翟寡婦走再上面吱呀吱呀的一股腐朽的動靜,我剛想喊,聽見翟寡婦的聲音在陰影裡傳來,似乎是在跟什麼人說話,說,朱家那小子回來了。

  我聽到這就停下了,我姓朱,她嘴裡的那小子應該就是我。

  我就聽見翟寡婦的聲音,另一個人聽不見,翟寡婦又說什麼錯不了,報應之類的,她是一邊走一邊說的,後來那聲音被腳步聲給掩住了。

  我想追上去看看,這會那糞坑裡傳來動靜,有人喊我說是挖到了。

  我擠開人群看見那幾個勞力現在已經下了糞坑,劉支書指揮着他們用繩子捆着糞坑底下東西正往邊上走。

  随着他們的走動,糞坑下面一股惡臭往上翻,鑽鼻孔裡都有點燒的慌。

  打撈過程其實還挺順利,半小時後,這帶着黃黑色糞便的屍體就撈了上來。

  我背過頭去,他們用水在那邊沖,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人群這會吵吵起來,過了一會,這聲音越來越大,劉支書也在那邊喊了我一聲。

  他聲音有點驚慌。
等我過去看到那屍體的時候,我也差點吐出來。

  這是個有點巨人觀的屍體,身子腫脹,肉被泡成了灰白色,身上沒穿衣服,那屍體上的爛味就跟尿素一樣往鼻子裡鑽,因為那屍體是趴在地上的,我就能看到一個濕哒頭發的後腦勺。

  劉支書喊我過去認屍,我強忍者惡心走到那屍體跟前,我想着爛成這樣應該也認不出來是我爺爺了吧。

  旁邊的人看我想用手翻屍體趕緊給我遞過來一個鐵鍬。

  人死了之後屍體就死沉死沉的,而且我小心也不敢把屍體戳爛了,翻了幾下才弄過來。

  我感覺不太對勁,因為翻過來後那屍臉上還都是頭發,我用鐵鍬挑了下頭發,下面是擠着肉的後腦勺。

  劉支書就在我旁邊,奪過我手裡的鐵鍬又把屍體翻過來,然後扒拉頭發一看,他看清楚後面還是後腦勺後吓的扔掉了鐵鍬,周圍那些人本來就感覺事情不對,這一鬧,吓的幾乎跑個精光。

  我跟劉支書還有那幾個勞力也往後退了幾步,我抽煙手都抖了,沖劉支書說這不是我爺爺吧,這是啥東西。

  現在屍體爛成這樣,而且上面沒衣服,劉支書也不确定是我爺爺,而且這事太邪門了,怎麼可能前後兩邊都是後腦勺。

  那幾個勞力有人就說,是不是當年在這槍斃的人鬧兇啊,之前不是就傳着有人看見……

  他越說大家就感覺越害怕,劉支書又問了我一句,說能不能确認這屍體是我爺爺。

  我說不确定。

  劉支書說明天找先生來看看,今晚這屍體先放在這。

  大家都瘆的頭皮發麻,給屍體殓到我準備的棺材裡面就回家。

  第二天的時候,劉支書請來莊瞎來看事。
這莊瞎是四裡八鄉看事先生,走陰堪輿很有名氣,隻不過眼睛天瞎。

  我見到莊瞎的時候就在那個糞坑前面。

  他杏仁樣慘白的眼珠在深陷的眼窩裡一直翻來翻去,整個臉左邊塌進去,可能是接觸白事比較多,整個人陰森森的。

  莊瞎讓劉支書描述屍體的樣子,然後帶上手套來回摸了下腦袋,啥話沒說,倒是從那屍體脖子上掏出一根繩子,因為那屍體腫的厲害,昨天大家壓根沒注意這屍體上還有個上吊繩。

  劉支書問,這屍體到底是咋回事,咋兩面都是後腦勺,是不是那啥?

  莊瞎嘴巴癟着,說,倆屍體那肯定就得倆後腦勺麼!

  陰宅講究風水,但好風水也不能有倆陰宅,墳上壓墳這在風水上稱為搶煞。

  同樣,這屍上壓屍更是大兇,這糞坑裡之前就有個屍體,“我爺爺”掉進去之後,剛好跟這屍體臉對臉貼着,然後現在就成了屍吞局。

  這是科學道理解釋不清楚的,可能因為在一個微生物比較多的環境,兩個屍體相互融合擠壓在一起,但按照莊瞎的說法,這在風水局上叫屍吞局。

  一山不容二虎,一冢不埋兩骨。
屍吞局是個大兇的局面,對後人影響很大,皿親橫死不說,甚至還會連累整個村的人。

  祖墳風水這可是不能不信的東西,所以聽莊瞎這麼說之後,我心裡很慌。

  現在誰都不能确認這兩個屍體的身份,先是報了案,然後劉支書讓莊瞎起個卦。

  莊瞎後來起卦的結果讓人有點意外,他根據卦象說出了一個讓人有點陌生的姓。

  這死的人中有一個姓牛。

  牛姓不算是小姓,但在我們村中這麼多年來就一個,而且是十幾年前離奇消失的一個人。

  這牛姓的人還跟翟寡婦有點關系。

  事實上剛才撈屍體的那會我就懷疑是不是翟寡婦胡說八道其實沒有看見我爺爺掉到那糞坑裡面去,翟寡婦這人在我們村子裡有點名聲。

  那就是騷,她剛沒了丈夫那年好像是二十多歲,可能是剛破瓜就沒了男人所以對男人特别渴望,當年鬧過這麼一回事,因為那時候夏天農村沒風扇,屋頭裡面熱,所以大家都去井邊或者是壓麥場裡面去睡覺。

  那時候風氣都挺好的,家家戶戶也沒啥錢,所以晚上也不怕被偷。

  我們村那會有個小學,裡面就一個老師教我們語文數學,叫牛先生,是個四眼書生,好像是當年下鄉沒回去的城裡人,寡人一個,雖然就是個半路出家的老師,但好歹是個城裡人,細皮嫩肉的有點書生氣。

  翟寡婦年輕不但風流而且還有點姿色,村裡大半男人都跟她有一腿,但這牛先生不知道是書呆子氣還是看不上翟寡婦,翟寡婦勾搭了幾次都沒上手。

  有年夏天牛先生熬不住屋子熱,去晾麥場睡覺,本來他城裡人是不屑這麼做,但那年夏天就像是天上掉太陽一樣熱,牛先生在晾麥場邊角睡下。

  這後半夜時候,牛先生就感覺下體不舒服,模糊着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嘬他下體,牛先生哪裡見過這場面,以為是撞鬼,當場就叫起來。

  這壓麥場上全是人,這吵吵就把人喊起來,大家一圍觀,這哪裡是什麼鬼,根本就是翟寡婦過來發騷情。

  牛先生惱羞成怒,想要打翟寡婦,但卻被我爺爺當着衆人的面給毒打了一頓。

  牛先生一向以城裡文化人自居,這事一鬧,他沒臉見人,第二天大家就發現他不在村裡,時間久了,大家都以為這人離開村子,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見到。

  莊瞎起卦隻能找到這一個牛姓的人,另外一個人确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确定了。

  聽到這裡,我開始胡思亂想了,翟寡婦是水性楊花,但要是說誰跟她關系最好,那肯定是我爺爺,小時候我都撞見他們倆鑽過小樹林,而且後來他倆都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我爺爺直接在她家過夜。

  我不是把人想的太惡毒,但這件事會不會是當年我爺爺跟翟寡婦一起害死了這牛先生,然後牛先生冤魂不散,我爺爺路過這的時候直接掉這裡面被淹死?

  牛先生怨氣很大,所以他的屍體才出了這一個吞屍局,不光是害死我爺爺,還要禍害我們整個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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