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出示您的身份證件,我們隻是例行檢查,謝謝合作!
”
警察很有禮貌的朝我說道,然而我和胖子後背都是冷汗,緊緊的靠在座椅上,眼神開始在四周亂瞄,希望能找到沖出去的機會。
但這輛小巴車隻有兩道門,兩個警察在走道中檢查,後門未開,前門太遠,想要出去無疑是癡人說夢!
“請兩位出示您的身份證件,謝謝合作!
”
警察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冷,身子不自主的後退一小步,做出了防禦的姿勢,很顯然對我們遲遲不拿出身份證件起疑了。
我緊張得手指甲都掐進肉裡了,眼見在這急迫得要命的緊要關頭,忽然正在檢查我們左邊乘客身份證的另一個警察猛然就被乘客推到,那個乘客咣當一聲從座位上彈起,二話不說一腳将警察踹開,迅速的沖到門口跳下車飛速奔逃!
正在檢查我們身份證的警察看到這個情況也來不及看我們的證件了,猛的回過身子把被推倒的那個警察扶起來問:“什麼情況?
”
那個警察大喊:“翟濤,捅死中學生那個逃犯,快追!
”
說完他二人急急忙忙的沖下車朝着那個逃犯追了出去,而下面的警車看到發生情況,也急忙把警燈亮了出來,嗚嗚嗚的叫着,朝着逃犯追出。
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始料未及,司機吓得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開玩笑,車上拉着逃犯,他躲還來不及。
車上其他乘客頓時亂了,叽叽喳喳的喊着吼着,一時間整個車廂裡面混亂不堪。
我跟胖子渾身上下像是剛洗了澡一樣,後背都被冷汗透濕了,對望了一眼均是心有餘悸暗道好險好險。
如果不是這車上也坐着一個逃犯,這事還真的懸乎!
說起這個逃犯我也略有耳聞,縣裡嚴打也是因他而起,這家夥整天無所事事在社會上晃蕩,自稱社會大哥,帶着一幫中學生耀武揚威,結果因為打架捅死了一個初三的學生,他就背上了命案,這事說起來還是前不久發生的,沒想到今天才落網。
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縣城之後,我們先找了家旅館住下,緊接着就馬不停蹄的去尋找胖子所說的那個算命老頭!
胖子當日是在縣城廣場遇見算命老頭的,老頭在廣場算命摸骨兼職拉二胡當街頭流浪藝人,可惜我們到了那裡之後并沒有看見他,倒是碰上了好幾個都是擺攤算命的,既然沒找到那個算命老頭,我們抱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态度,找其他的說不定也能瞎貓碰到死耗子遇到高人。
我們挑了個看似是得道高人的道士算命,算命的人模人樣穿着道袍手上拿着羅盤詢問我們的生辰八字,我跟胖子報出去後,算命的搖頭晃腦忽然道:“恭喜二位,這位向南兄弟近來财運高照福字臨門更有桃花運輔助,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
”
我聽了差點沒被氣個半死,恨不得把他的攤子砸了,誰見過像我這種财運高照福字臨門的人啊,還桃花運,我他媽未婚妻剛死哪他媽來的桃花運?
胖子又問我呢?
算命的神秘笑笑說:“你是天神下凡威武不屈,鴻運當天,雖無桃花運卻有豔福傍身啊。
”
胖子一聽鼻子都氣歪,大罵一聲說老子最近都快倒黴透頂了還他媽鴻運當頭,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攤子給砸了!
算命的當即就求饒說都是混口飯吃二位不要介意,這社會不管幹哪一行都難,兩位還請高擡貴手手下留情。
還别說這老家夥說話一套一套的挺能忽悠人,我想了想就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同行,整天拿着一把破二胡唱二泉映月的老頭,上次他騙了我們一千塊,你要認識他告訴我們他在哪裡,我們要回錢來給你點小費,你看成不成?
算命的聽了後疑惑的想了想突然大喜道:“我知道,你們說的是一碗道人?
”
我一聽就跟胖子對視一眼,這一碗道人什麼破名字啊?
算命的繼續道:“在廣場擺攤算命還兼職拉二胡的就他一個,他除了算命拉二胡外,還專門做死人生意,開了家紙紮鋪,專賣花圈啊喪聯之類的東西,整天神神叨叨的,看似有點瘋癫,一把年紀了還是孤寡老人一個無兒無女的。
”
我聽後不知怎的心裡總有點不靠譜的感覺,但現在别無他法,諸多詭異事件纏在我的身上,我迫切的需要解開這一切謎團,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當下我們詢問了一碗道人的紙紮店地址後,就匆匆忙忙的趕往,然而令我們出乎意料的是當我們到了老頭的紙紮店,卻看到大門緊鎖,門外蕭條,根本沒有人影。
胖子急了,急忙詢問隔壁的店鋪,那店鋪老闆疑惑着說你們找他啊,他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
“為啥啊?
”我問了一句。
“沒為啥,就是我報的警,老家夥整天神神叨叨的,宣傳封建迷信,還說什麼鬼王出世大難來臨,要我趕緊跑路,我尋思着老家夥眼睛整天朝我媳婦身上瞟,時不時的還擡着小馬紮坐在我家門口給大姑娘小媳婦算命,趁機摸人家的手,我媳婦都被他摸過好幾次了,不報警我他媽綠帽子都快戴上了。
”
我頓時無語啊,詢問胖子:“你他娘說的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啊?
”
胖子也懵逼道:“老子咋知道啊?
反正那塊玉就是他給我的,靠不靠譜也要先把他從派出所整出來。
”
接着我們詢問了店鋪老闆是哪個派出所抓的人,然後又風風火火的直奔派出所,過程啰嗦被人翻白眼等先不說,花了兩千大洋将老頭保釋出來後,我才看到這個所謂的高人樣子。
這是一個看起來極其猥瑣的老頭,穿着髒了吧唧的銅錢馬褂,一雙眼睛賊忒嘻嘻,灰頭土臉有點駝背,完全沒有一絲高人的樣子,出了派出所後還朝人家豎中指。
胖子上前打斷老頭的詛罵,道:“大師啊,還記得我嗎?
你給了我一塊玉的那個啊。
”
大師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随即咧嘴一笑:“嗷,小胖啊,你都死了你還來找我幹啥啊?
”
胖子一愣,道:“我們沒死啊?
”
一碗道人指了指我們:“人影子都沒了還沒死啊?
”
我一聽心裡頓時肅然起敬,大師果然就是大師,一眼就看穿我們沒有人影子,當即我對着一碗道人鞠躬恭敬道:“大師,我們雖然沒死,但也隻剩下半條命了,還請大師出手相救啊。
”
一碗道人賊兮兮的打量了我們兩眼,半晌才道:“看在你們保釋我的份上,走吧,去我店裡再說。
”
我們跟着大師再次回到了他的紙紮店,大師一進門刷的一下就把卷簾門關了,我剛想說話,大師卻一把拉住我的手,咔擦一聲把我的上衣撕了,我心中狂叫,麻痹難道還遇到個老玻璃?
瞬間我就夾緊了雙腿,隻覺得兩股戰戰菊花一緊啊!
豈料大師隻是擡起我的胳膊一眼就看到了胳肢窩的嬰兒黑手印子,頓時他就倒吸了口涼氣,胖子也急忙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黑手印,道:“我這兒也有。
”
一碗道人擺擺手,道:“沒救了,人無影便等于失去一魂一魄,無魂魄之人可開天眼看陰陽,也就是說你們現在有陰陽眼了可以看到魂魄,但你們兩個烏雲蓋頂皿氣沖天,這麼多鬼想要整死你們,沒救了,能活到現在也算是祖墳冒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