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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她是誰

佛怨 顧爾傾城 3855 2024-01-31 01:01

  一陣風之後,燈也滅了,我隻感覺到手一涼,接着就是“嘶”的一聲,是紙撕裂的聲音,那張紙竟然被搶走了!

  我忙起身想要看個究竟,可燈在這時候又亮了,而我面前哪還有小結巴,就是一陣風的工夫,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那帶來這陣風的人該有多厲害?

  在我手裡還有一塊紙,上面寫着幾個娟秀的小子:“其實我是……”

  後面就沒有了。

  很明顯,小結巴回來,是來告知她究竟是誰的,可有人不想讓她說出。
可這個人會是誰,是許有容嗎?
如果是許有容,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算了,還是等許有容回來後再問她吧。

  說實話,因為我心裡是喜歡許有容的,所以我不是太計較她會對小結巴做出什麼來,因為我相信她是有原因的,至于她為什麼不告訴我,誰沒個小秘密呢。
至于我為什麼不去同情小結巴,這跟我的性格有關系,我是屬于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我在意的人,我甚至會沒有理智的去擁護。

  愣愣的看着敞開的房門,我也不去想剛剛來的是不是許有容了,去關了門,繼續蒙頭大睡。

  不過,我心裡對小結巴倒是很好奇,她究竟是誰,又為什麼如此想讓我知道呢?

  隔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陳強不知道從哪偷了一兜子餃子,我吃着餃子,一邊聽他談論他嫂子,這家夥真的是色到了一定境界,隻要是個女人就夠他yy很久,但我也覺得,他這樣的人活着很快樂,因為他想要的東西很明确,而且也不是那麼難得到。

  而我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年來,我隻知道上班賺錢,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等我們吃好了飯,王大鵬也從鎮上回來了,可能是因為超度了馮大娟娘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給我大包小包帶回來很多東西,我問他大白天的回來有沒有被村裡人為難,他冷笑一聲,說自己是開着所裡的車回來的沒人敢為難。

  到了晚上,我去了村長家,他見到我後很驚訝,可卻也沒有聲張,隻是問我回來幹啥,來找他幹啥,我想了片刻,才說:“村長,我可以把趙國梁的魂召回來,他會跟村裡人說實話的,所以你得幫我把人聚集起來。

  村長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樣子,說道:“你說真的?

  我點點頭說:“我也算你看着長大的了,從小到大,我雖然也總皮,但真沒幹過啥壞事,後來參加工作也是老實本分的,你覺得我會殺人嗎?

  村長卷了根旱煙,一邊吧唧一邊想,然後說:“行,我去叫人。

  沒多久,村長就把孫久學和鄭澤軍這些村裡的老人叫來了,再由他們通知其他人,但這次不是去學校了,因為大夥都怕那地方了,所以就去了村委會大院。
村裡人見到我和王大鵬還有陳強後,大多都不理解咋回事,還以為我們被抓了,是要來批鬥我們呢。

  我也沒有廢話,立刻點燃了師公給我的符,随着一縷青煙消散,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從四周湧來,并且逐漸會在一起,最後成了一個人形,不是别人,正是剛剛死去不就的趙國梁。

  然後,在村裡人無以複加的震驚中,趙國梁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他們數十年所謀劃的東西。

  當趙國梁說完後,村裡人都陷入了沉默,沒多久就有人竊竊私語。

  “他們還要殺了全村人?

  “咱搬家吧,這村沒法待了。

  “我倒是想搬,可咱都種了一輩子地了,出去能幹啥,給人打工看别人臉色?

  無疑,趙國梁的話讓村裡人陷入了恐慌,其中一小部分人打算搬家,而且是立刻就走,這些人都是家裡地少的,離開村子到城裡打工掙的也不見得比種地少。
還有一部分人是家裡地多舍不得走,而另外一些老人則是故土難離,說死也不死在外面。

  村長和孫久學還有鄭澤軍對視一眼,是覺得如果不控制住事态,這村子十有八九就要空了。

  然而,造成村民恐慌的,在村長他們眼裡,我就是罪魁禍首了,因為是我召出了趙國梁。

  村長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周易啊,你看這咋辦,你惹出來的亂子,你給我解決了!

  我表示無能為力,并且說:“村長,我勸你最好也走了得了,留下來幹啥,讓那些傷心病狂的殺了?

  村長直搖頭,說:“别胡咧咧,咱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這,哪能說走就走!

  我說:“那我沒辦法了,你們自己想吧。

  說完我們就回家了,陳強留下來打探情況,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們,村長和村裡的幾個老人商量了一下,說是要請人把蛇窟子給封起來,而村裡死了那麼多人的事情,村長等人是準備瞞着不上報,原因很簡單,是他怕丢了這個村長的職位。

  陳強說:“我給你們分析一下啊,當時孫久學提到村裡人死那麼多人咋辦時,村長的第一反應是上報,然後調查清楚,最好是把村裡藏着的那些人抓到。
可鄭澤軍這時候說,如果上報了,恐怕他這個村長就幹到頭了。
後來,他們幾個一合計,就又不準備上報了。

  我皺眉說:“如果上報,村長雖然有責任,但也不會丢官的。

  陳強點頭說:“對啊,所以說,提醒村長的那個人,就有問題了。

  我說:“鄭澤軍?

  陳強說道:“其實鄭澤軍可不止一次露出馬腳了,那天在學校,村裡人都說胖子是壞人,我說我在山上遇到過麻子臉,當時你問是不是教你爹信佛的那個,鄭澤軍就說,你爺上山采藥的時候見到過麻子臉,但麻子臉不想讓别人知道他在山上,所以不讓你爺說出去,可你爺後來喝醉了,就把這事跟鄭澤軍說了,對不?

  我點頭說:“對啊,這有啥不對的啊?

  “這可太不對了!

  王大鵬拍了下大腿說:“周易,那可是你爺,你還不了解他嗎?
隻要是他答應的事情,他就是死都不會說出去的,更别提喝醉酒了。
你忘沒忘,咱們小時候聽你爺講破四舊時候的事情,村裡有人鬧了邪病,偷偷去找先生看了,還是你爺架着馬車拉着去的,後來被人捅了出來,你爺被抓了,可他甯可自己被關牛棚,也沒把他拉的是誰說出來!

  是啊,我爺就是這樣一個認死理的人,咋會因為喝醉了就給說出去了?

  看來這鄭澤軍真的有問題,但經曆過吳老三的事情後,我可不敢再貿然行事了,畢竟我就隻有那麼一點能耐,人家可是還藏着幾十号怨屍,對付我是易如反掌的。
所以,我建議先暗中觀察,等待機會。

  一夜無話。

  隔天一早,我們三個糙老爺們簡單吃了點東西,王大鵬上山去找師公,要把鄭澤軍的事情告訴他,而陳強一早就溜出去了,說是要給誰家的小媳婦驅邪,看他那色眯眯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要軟着腿回來了。

  我閑着沒事出去在村裡溜達,一邊捏着人骨佛珠,是因為師公說過,隻要我拿着人骨佛珠,如果附近有三世善人的手骨或眉骨,人骨佛珠就會有感應。
說實話,我現在是兩手準備,保守的計劃是湊齊佛珠給那夥人,然後我回市裡,這樣一來雖然不能報仇,但也算保全了村裡人。
而激進一點的計劃,就是湊齊佛珠後,等那群人進了蛇窟子,我們在背後使絆子。

  可我在村裡走了一圈,人骨佛珠也沒有什麼反應,我還納悶是不是師公推算錯誤了,就看到一夥人在村長的帶領下進了村。

  這夥人形色各異,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一共有十來人,其中有兩個人手裡還拿着羅盤,一看就是先生。
我原本以為村長會請個工程隊啥的,直接給蛇窟子爆破了,沒想到他請來一群先生,這是要鬧哪樣?

  因為我是和這夥人走了一個頂頭碰,所以不得不跟村長打招呼,他見了我沒啥好臉色,估摸着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埋怨我,我也沒熱臉貼冷屁股,打了招呼就回家了,一邊給王大鵬打電話,但他因為在山上所有沒有信号,給陳強打電話,那面卻是傳來一個女人哼唧的聲音,估摸着正在春宵一刻呢。

  唉,又剩下我老哥一個了,這倆貨可真是不靠譜。

  回到家後,我跪在佛龛前念誦了幾遍經文,然後又去密室收拾了一下我爹藏在裡面的東西,其實密室裡面沒有啥特殊的東西,都是我爹收藏的木頭,應該是要用來做佛珠的。
當時我并沒有想到,日後我能吃飽飯,而且日子過的還不錯,靠的就是這些木頭。

  當然,這是後話了。

  收拾好了密室後,我回到屋子準備研究一下我爹留下來的那些書,可這時卻有人敲門了。

  如果是王大鵬和陳強回來,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敲門的,那麼來的一定是外人了。

  說實話,我現在是精神高度緊張,都有點被害妄想症了,覺得誰都是壞人,所以去開門的時候,我是帶着刀的,打開門後,門外卻是站着一個長發女人,這女人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五官顯得很立體,可就是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而且,這大冷天的,她隻穿了件長風衣,顯得特别單薄。

  我回憶了一下,想起在村口時,好像是見過她,便問道:“你是跟村長來的人?

  她點點頭,說了三個字:“進屋說。

  然後,繞開我,她就走了進去,我關好門跟了過去,握緊了手裡的刀,如果這女人有壞心思,我就一刀捅過去。

  等我進屋後,我看到那女人竟然蹲在小爐子胖往裡放柴火,然後又去廚房的碗架子裡,拿出一盒茶葉,裡屋的櫃子裡拿出一個紫砂壺,然後自顧自的泡着茶。

  看着她的動作,我心裡恍惚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熟悉的事情,皺眉問道:“你咋知道我家東西都放在哪?

  她泡好茶,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這是我家,我當然知道東西放在哪了。

  我一愣,心裡一緊,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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