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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借你大堂一用

驸馬,哪裡跑 小芥子 2389 2024-01-31 01:01

  一聽小六子這麼說,景元帝饒有興趣的伸手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問道:“為何太師說你是魏梁酒後失足落水的見證人?

  小六子轉頭看了看太師,道:“皇上,興許是太師為了急證自己的清白聽差了,當時隔的那麼遠,小人若是說看到世子喝醉那不是擺明了作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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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太師沒想到這小六子居然在景元帝面前變了說辭,一雙眼睛頓時瞪的溜圓,胡子也翹得老高:“你在老夫面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誰命你來如此陷害老夫?

  沖小六子吹胡子瞪眼之後,韋太師快步走到景元帝面前躬身施禮,急切說道:“皇上,這個叫小六子的明明跟我說看到魏梁喝的酩酊大醉……”

  小六子插話道:“皇上,小人若不在太師面前這麼說,我家老闆和老闆娘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你胡說!

  “你閉嘴!

  雖然被景元帝呵斥閉嘴,但事關生死,韋太師還是繼續開口,對景元帝道:“皇上,臣從未威脅過小六子任何事情,還望皇上明察。

  景元帝拿扇子在手中拍了拍,對小六子說道:“小六子,你可知誣陷朝廷重臣是多大的罪過?

  小六子第三次給景元帝叩頭道:“皇上,小人不過是太白樓一個跑堂的,和太師這大人物素無瓜葛,若不是這次作證世子落水,根本就不知道太師長什麼樣,怎麼會陷害他,請皇上明察?

  聽完它們兩人的分辯之詞,景元帝忽然對着身邊沉默了許久的魏源開了口:“老國公,且先不說魏梁有沒有喝醉,這小六子可是能作證他掉進了水裡。
【零↑九△小↓說△網】朕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但朕更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旱鴨子,落到水裡撐不過半盞茶的工夫。
朕知道你這個年紀痛失愛子心中難過,但也不能胡來圍困太師府,還不速速退去,辦好魏梁的後事才是正經!

  魏梁是武将,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上掌管着數十萬人的生死,性格沉穩,若是跟太師比起來的話,說太師是塊爆碳,那他就是個大秤砣。

  現在景元帝話裡的意思直白明了,韋太師在一旁不停的點頭,并說道:“皇上,定國公世子好歹也曾是臣的外甥女婿,他的後事,臣願盡份綿薄之力。

  “太師的心意朕明了,但這還要看老國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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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梁一撩衣擺跪在了景元帝面前,沉聲說道:“皇上,老臣的梁兒是落水而死不假,但臣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是被太師府中之人暗害落水的,并在落水後被人強行拖進水底。
另外,梁兒的屍體被人發現的時候,雖說已經被水泡過,但老遠就能聞到一股酒氣,說明他确實醉了……”

  韋太師急忙插話進來:“皇上,可見臣并沒有讓人做假證,魏梁真是酒後失足落水,這才喪了命的。

  不知景元帝想到了什麼,忽然發起呆來,半天都沒有出聲。

  韋太師和定國公忍不住又面面相觑的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感覺,然後忙着在腦海裡回想方才自己說過的話,心道難不成哪句話不留神犯了忌諱?

  季閑雲看着景元帝發呆的樣子,心中先給韋太師上了柱香,心說你這隻老螃蟹,今天八成要上鍋蒸個半死;然後他又轉頭看向魏梁,給他也點了根蠟,心道你也等着被扒層皮吧。

  杓昀擡眼望着發呆中的景元帝,伸手輕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心的喊了聲父皇。

  景元帝像是被杓昀喊回了神,擡眼環視了一周,問道:“暄陽府伊可在?

  暄陽府伊乃是皇城暄陽的父母官,掌管皇城的一切事物,小到誰家丢了隻狗,大到就如現在,當朝兩個重臣拔刀相向,這都歸他管。

  今早接到禀報,這位府伊的頭發胡子瞬間都愁白了一半,若不是還有皇城軍在旁邊震着,估計他連跳河去陪魏梁的心都有了。
現在聽到景元帝喚他,不知是吉是兇的老府伊縮了縮脖子之後,還是硬着頭皮有了過去。

  景元帝對他倒也算是和顔悅色的,“陳愛卿,朕和你商量個事。

  陳府伊頭皮麻得厲害,忙不疊的說道:“皇上有事盡管吩咐。

  景元帝伸手在陳府伊肩上拍了幾下,笑道:“不用這麼緊張,朕隻想借借你的府伊大堂,過把府伊升堂審案的瘾。

  陳府伊雖然有些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樣子,但是不斷的點頭,并說道:“皇上盡管用,臣這就回去準備。

  擺手送走了陳府伊,景元帝又對着季閑雲勾了勾手指頭,那樣子,跟叫隻小狗沒什麼兩樣。

  季閑雲上前拍了下景元帝的手,特别不高興的說道:“我又不是狗,不許對我勾手指頭!

  “朕今天要做暄陽府伊升堂審案,你給朕做次仵作怎麼樣?

  季閑雲嫌棄的直搖頭,并說道:“我才不要和死人打交道,我要做師爺。

  “你那筆爛字朕可沒眼看,這師爺你就不要想了,由昀兒來做。

  這時候杓昀大緻也明白了景元帝的打算,開心的接旨道:“兒臣遵旨。

  季閑雲對着杓昀撇嘴道:“瞎開心什麼,你的字還沒秦小子的好看呢!

  說道秦艽,正好就看到他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季閑雲往他身後看了看,沒瞧到杓蘭跟在後面,便好奇的問道:“你的心上小丫頭呢,怎麼舍得放你一個人出來亂晃?

  秦艽這個時候哪還有跟季閑雲哈啦的心情,直接繞過他走到了景元帝的身邊。

  看到秦艽緊蹙在一起的眉心,景元帝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阡陌,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秦艽的喉結上下滑動幾下,真不知該怎麼開口才好,畢竟宮裡才剛去了一位公主,尾七都還沒有過,現在又薨沒掉一位皇子,景元帝膝下本就子息單薄,這個噩耗他可怎麼受得了。

  看到秦艽久久不開口,隻是很哀傷的一直盯着自己看,景元帝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手中的扇子啪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秦艽閉了閉眼,伸出兩手扶住景元帝的胳膊道:“還請皇上節哀,二皇子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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