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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知面不知心

驸馬,哪裡跑 小芥子 2368 2024-01-31 01:01

  看着杓蘭的架勢,景元帝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這丫頭不會善罷甘休,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打定了主意,對馮太醫揮了揮手說道:“馮愛卿,這裡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馮太醫早就巴不得這一聲了,畢竟他還有個白胖胖的孫子沒有抱夠親夠,若是因為得知太多皇家密辛而丢了性命,那可太劃不來。
于是景元帝的一句話聽在他的耳朵裡猶如天籁,忙不疊的謝了恩就往外跑,眼看着就要跑到大殿門口了,卻又被景元帝給叫住了。

  “馮愛卿且慢。

  馮太醫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顆枯皺的核桃,特别沮喪的問道:“不知皇上還有何吩咐?

  景元帝意味深長的說道:“那條項鍊事關重大,你可要仔細。

  馮太醫心中無奈至極,也隻好點頭,“皇上放心,臣心裡有數。

  “去吧,一有結果就趕緊來報,朕可是還等着呢。

  “是,臣告退。
”出了清宴殿的馮太醫,瞧着四下裡無人,忍不住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你說你小時候學什麼不好,偏偏要學醫,這下可好了吧……”

  大殿裡面的四人根本不知道馮太醫正在外面自怨自艾,其實就算他們知道了又怎樣,又不能勸慰他看開些,更何況現在,他們的心裡也不平靜,也急需有人來勸慰一番。

  告訴杓蘭當日她中十魚醉的真相,那就是在她的心頭狠狠插上一把刀,秦艽想想都覺得心疼,便擋在杓蘭的面前,對景元帝說道:“父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況且蘭兒也算是有驚無險,還是不要再提了吧。

  其實剛才提起十魚醉的時候,杓蘭就猜到事情肯定不簡單,否則的話,季閑雲也不回說什麼瞞一時一世什麼的,現在看到秦艽不死心的要攔着景元帝,她确定事情的真相對自己肯定是個不小的打擊。

  當日知道杓芝的悲即遭遇其實是景元帝在背後一手造成的時候,杓蘭覺得再也沒有什麼事能讓自己難以接受,方才的激烈反應也不過是詫異于景元帝竟然又有事情瞞着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瞞着自己肯定是為了自己好,畢竟從小到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杓蘭永遠不會從景元帝的口中聽到哪怕一句讓自己不高興的話,更别說會讓自己傷心難過的事情了,景元帝就像是個最完美的過濾機,替杓蘭濾去了所有讓她不快的事或者物。

  感動于景元帝對自己真心的關愛,杓蘭将攔在自己面前的秦艽推到了一邊,對景元帝說道:“父皇,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沒有什麼是蘭兒不能接受的,你說吧。

  看着一臉平靜的寶貝女兒,再看看一臉擔憂的寶貝女婿,景元帝忽然想讓他們兩個現在就走,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這樣想,他也是這樣說的,“蘭兒,你和阡陌走吧,離開這個沒有一點親情味的華麗牢籠。

  “不,父皇在哪裡蘭兒就在哪裡,蘭兒隻要和父皇在一起,因為走父皇的地方才是蘭兒的家。

  景元帝揉着杓蘭的頭頂笑道:“傻孩子,以後阡陌才是你的家。

  杓蘭心裡還在生着秦艽的氣,于是瞥了他一眼,哼道:“竟敢有膽子瞞我,才不稀罕他!

  半天沒有出聲的季閑雲出聲破壞氣氛,并為自家寶貝徒弟打抱不平道:“我說小丫頭啊,最初要瞞着你的那個可不是我那徒弟。
”說到這裡,季閑雲對景元帝的方向努嘴道:“喏,是那個将你放在心尖子上疼惜的皇上父親,你是不是還不稀罕他了?

  杓蘭對着季閑雲瞪起一雙大眼睛,嬌蠻的說道:“要你管!

  季閑雲将眼睛向上一翻,轉身對着秦艽說道:“乖徒兒,可别說師傅不給你出頭啊。

  秦艽一把将季閑雲扯到了自己身後,搖頭道:“你就别添亂了。

  “小兔崽子,真不知好歹,可真氣死為師了!

  不理會捶兇頓足的季閑雲,秦艽最後對景元帝問道:“父皇,真的要說麼?

  “姓秦的,你再瞞我一個字試試看!

  在杓蘭一聲暴喝下,秦艽伸手摸摸鼻子不再說話了,倒是季閑雲在一旁呵呵了兩聲,嘟囔道:“我家徒弟又不姓秦……”

  杓蘭懶得理他,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父皇,當日給我下十魚醉的并不是韋皇貴妃對不對?

  “蘭兒,你覺得給你下毒的會是誰?

  杓蘭靠着殿中的一根柱子緩緩坐在了地上,将雙手放在蜷起的膝蓋上面,仔細想了半天,緩緩說道:“是绮香閣。

  秦艽愣了愣,他沒想到杓蘭居然會聰慧到這種地步,一下子就猜了個正着,“绮香閣?
蘭兒你怎麼會想到绮香閣?

  “因為隻有绮香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二皇兄下毒。

  景元帝也靠着柱子坐了下來,說道:“蘭兒,你可知道這十魚醉的毒是怎麼來的麼?

  杓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但是那邊季閑雲的手一松,拂塵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整個人都怔怔的,對着景元帝艱難問道:“小……小修,你……知道十魚醉的來曆?

  景元帝說道:“這十魚醉不是你閑着無事為了好玩兒折騰出來的麼?

  “這,是雪兒告訴你的?

  景元帝哂然一笑道:“若她告訴過我,這毒可就下不成了。

  杓蘭轉過頭來,吃驚的看着景元帝,問道:“父皇,你們說的雪兒指的是淑母妃麼?

  “可不就是她,蘭兒和阡陌你們倆還不知道吧,雪兒和這老瘋子可是同門的師兄妹呢,否則的話,杓昀也輪不到喊他舅舅。

  杓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低頭看着景元帝,幹着嗓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這樣的杓蘭,秦艽什麼都顧不上了,心中滿是心疼,忍不住伸手将她攬進了懷裡,伸手一下下輕撫着她的後背。

  同樣嗓子發幹的季閑雲挪步到景元帝身邊,問道:“十魚醉和我的關系,你是怎麼知道的?

  “所有接近小娴的人,無論男女老少,朕定會清查他的上下三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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