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買靈火?
”司馬差驚呼地反問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沖着靈火來了,一個月前,所有人都不知道師哥從哪裡弄來的靈火,這靈火的火相異常渾厚光豔,全都裝在儲火盒中。
淩楓師哥給靈火标的價格更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竟是開價十顆五品靈石,要知道那可是一千顆四品靈石,當時誰在場,肯定會被這個價格驚呆。
然而淩楓白了一眼大夥,總結了一下這群人的反應,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家夥!
結果整整一個月下來,叫好不叫座,來看靈火的武者都覺得此物不凡,卻沒有一人願意掏腰包,淩楓見狀,委實失望,唯一一次交易是用于交換宗門的消息,後來想想真是肉痛不已,這靈火可是二品岩漿火,極為難得。
司馬差自然不知道師哥在打什麼算盤,在他眼裡,淩楓師哥一直是個神秘的人物,不過神秘歸神秘,他從不去探測師哥的秘密,因為師哥的處人處事深入人心,所有人都願意跟随這麼一位有擔當的山主。
靈石自己都找上門,哪有拒之千裡的道理。
洪田聽司馬差驚訝口氣,不禁有些擔憂道,“是啊,怎麼?
難道說是老夫來晚了,都沒貨了嗎?
”
司馬差趕忙擺擺手,“有貨有貨,請貴客随我來。
”一轉身,司馬差已經笑的連他爹媽都不認識的模樣,剛才他見洪田的神情,應該是熱衷于靈火,這樣一來,他就能好好向師哥報信,宰一回大水魚。
遵循淩楓師哥的囑咐,靈火都是陳列在珍寶房裡面,因為價格昂貴,為避免心懷不軌之人,淩楓特意使用符陣來封存,委實是小心謹慎。
一路上洪田扔在感歎荒木山的巨大變化,直到踏進珍寶房,臉上已經大為失色。
帶着貴客,一路輾轉,司馬差終于在一間極其隐秘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門框上面雕刻着‘珍寶房’三字,打開房間,耀目火紅立現眼前,照的壁面紅彤彤的。
洪田眼見靈火,倒吸口氣,一向沉穩的他也是身子直哆嗦,“的确珍寶!
的确珍寶!
”盡管有符陣護着,卻依然難掩蓋住岩漿火散發出的威壓。
當下,洪田全部買下,還問是否有存貨?
要是知道自己的靈火已經被人全部買下,淩楓定是懊悔不已,因為無人問津的緣故,導緻淩楓在靈火販賣的熱情上大口折扣,帶小火去山底吸取混沌氣也沒那麼積極。
司馬差擺擺手,“這已經是全部貨源,下一批貨可能還得點時間。
”
洪田一臉沮喪,要不是趕着去熾火宗,他還想在這邊等待下一批靈火,但這幾日總是有傳聞,異域大軍有如蝗蟲,所向披靡,橫掃一切,洪田搖搖頭,還是确實離去。
送走洪田,司馬差立馬去向淩楓報告,當聽聞所有的靈火被售罄,淩楓笑的龇牙咧嘴,看去小火的模樣變得陰冷無比。
“走。
”淩楓撣了撣屁股地下的灰塵,朗聲說道。
“去哪裡?
”司馬差一臉疑惑,反問一句。
淩楓笑而不答,直接朝這個洪田的住所方向行去,居然這人是個大商會掌櫃,想必身上帶不了不少東西,自從來荒木山駐守,淩楓一直都沒有補給,現在要用的材料都用的七七八八,正好補充庫存。
很快,幾人便來到洪田的面前。
洪田看到淩楓時,心中一陣詫然,其實他一早打聽出淩楓的名号,成名于武道會,當時憑借一個大陣讓所有人刮目相看,擅長煉丹和制符,隻是後來不知何緣故,突然消聲滅迹了半年,最新的消息便是被青城宗派遣來駐守荒木山。
淩楓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洪田掌櫃,不知你這邊有沒有多帶了一些戰亂物資?
”
洪田立馬恍然,荒木山夾在兩州之間,雖說開山收過道費是個不錯的好主意,但同時蹩腳也表現出來的很明顯,這裡物資缺乏,想要補充那就是一件大麻煩事。
“不知淩先生對什麼東西比較感興趣一些?
”本來在荒木山隻是想将靈火買到手,現在沒想到還能成販賣的東西。
“多多益善。
”淩楓咧嘴笑道,靈火總共賣出去六朵,以每朵十顆五品靈石來計算,這可是六十顆五品靈石,即是說,整整六千顆四品靈石,恐怕沒擴張之前的青城宗也沒他身上的靈石多,有這麼多靈石作為後盾,自然是底氣足了不少。
他心底早是暗暗偷笑,原來财大氣粗就是這樣的感覺,着實舒暢。
洪田點點頭,随即一道道白光在眼前閃爍,不一會兒的功夫,淩楓已經被眼前的靈器晃花了眼。
似乎洪田也主意到淩楓眼中的興奮,他心中大衛得意,要知道這次撤離的有些倉促,他攜帶的東西全部都是高品階,畢竟一些價格低廉的東西帶着也值不了幾個靈石。
他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對碗口般大小的黑色羽翼。
“淩先生,你看這對流光翼,乃由武王高手煉制而成,上面銘刻的符陣更是可以保證全速飛行,而且最主要的是,每個時辰才消耗一顆三品靈石,如此極品的飛行靈氣,隻需五十顆四品靈石!
”
“買。
”淩楓點了下頭,一字吐出。
早在青城宗當外門弟子的時候,他就聽聞過這種飛行靈器,行動靈敏,不但是用于趕路,實際戰鬥中更是如虎添翼。
洪田臉色頓時流轉出喜悅的神色,還沒等他接着介紹第二件商品,便聽到淩楓漫不經心地補充了一句,“那就先來個五對。
”
五對!
這可是整整兩百五十顆四品靈石,不知為何,洪田覺得這僅僅隻是個開始,眼前簡直就是一個視靈石為糞土,恨不得将身上的靈石揮霍一空才安心。
自從戰亂,人心惶惶,洪田已經好久沒有遇見到這種大客戶,他知道淩楓的腰包有多鼓,剛剛入賬一千顆四品靈石,仿佛被打了一管雞皿,他覺得渾身熱皿沸騰,處于亢奮的狀态。